“啪啪啪啪啪啪……”
这一阵枪声是如此的明显,张定猛的抬起头,表情逐渐凝重:“这是,大规模的枪声!”
周围放火和抓摸做样警戒的人瞬间警觉了起来,丢掉火把迅速端起枪四处扫描,生怕有敌人从哪个角落里忽然杀出来。
“少爷……”李二欲言又止。
“所有人,立刻跑步前进,牵着牛的后面跟着,加快速度,马上就用的上了。”张定身先士卒,终于让他逮到了,再不快点就又让对方跑了。
众人立即跟上。
郑好也是没想到从后面居然冒出了一群人,双方都吓了一跳,都认出来了对方是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抄起枪就是干。人数的差距太过悬殊,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他们。
郑好也迅速带着人往外狂奔,刚刚他们的齐射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再不跑就要被敌人黏住了。
恰逢刘二黑回来复命了,他可不是一个人行动,他可是带了一个五十人的小队,发现了前方密集的枪声后迅速就埋伏了起来。
他只是有点憨,人又不蠢。虽然烈火在后面熊熊燃烧着,但是这一块的光线还是比较弱,堪称是黑灯瞎火。
郑好一行人如惊弓之鸟,逃窜的飞快,哪里还会派专人去前面探路,话说回来,就现在这情况,恐怕派人去探路只会人越来越少,人家直接溜号,根本就不回来了。
刘二黑可谓艺高人胆大,他看见一群敌人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稳如老狗,一动不动,手都没放到扳机上。随着敌人越来越近,他才逐渐认真起来。
这可急坏了身边的手下,眼看敌人距离他们只差一百米了,这要是一动不动,敌人足够可以把他们踩成肉泥了,要是转身逃跑,变成筛子一点问题都没有。左右为难差点就做逃兵了。
“啪!”毫无征兆的一枪,跑的最快的一个人应声而倒,都没来得及抽搐一下。
周围的人深出一口气,如蒙大赦,早就早就准备好的手扣下。
“啪啪啪!”虽然只有五十人,但是在黑夜里听起来还是有点吓人,子弹可是不长眼的啊,谁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个倒下的。
郑好他们跑的正欢呢,前面居然响起了枪声,这可是出乎了他们大大的意料之外。本能的往地上一扑,开始反击。
郑好心急火燎的,这要是堵在这里了,真就被包饺子了,还不如随即找个兵力薄弱的地方突围呢。
“兄弟们,赶紧,只好突围出去才有活路!”众人心神一凛,虽然很害怕,但是知道这是实话,在生存的压力下,他们顽强的反击。
刘二黑被打的抬不起头,丝毫不敢抬头不用怀疑,他们他们敢抬头,他们就会被打成筛子,纵然头不敢抬,枪还是敢抬的,反正前面全是人,随便打搞不好都可以打中一个。
反观他们一个个找的地方都很刁钻,不容易被打到。
刘二黑不会说什么太鼓励人心的话,但是跟着张定这么久,有些话听都听会了,当即不假思索的开口:“坚持住,将军马上就来了!”
实际上他压根不知道张定在哪里,在干什么,听不听得到这里的枪声。
所幸,有时候幸运女神是真的会降临的。
张定他们赶到了,“开枪!”看着前面火光四射的枪口,这人数就对上了,不用多想,当即下令。
张定一行人的加入明显打乱了战斗,夹在中间的郑好一行人顾头不顾尾,只好两方作战,边打边尝试撤退。
张定这次倒是没有奋斗在一线,他在后面尝试着让李二把火把丢到对面去,刚刚虽然他们丢了不少,但是手里还有不少,物尽其用,点燃了用来观察很是不错。
李二手上的力气是大,但是也不能把火把丢个几百米,但是几十米也差不多。火把掉在干燥的草上,很快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眼看并不能给敌人造成什么实际性的危害,只能起到照明的作用,甚至烟熏火燎的,还可能影响战斗,张定就制止了李二接下来的动作。
既然这些辅助都起不了作用了,那就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吧!
张定也不说话了,抄起枪就是干。
“李二,你带着人从侧面进攻,围三缺一,把他们往那边赶。”张定对着李二说道,这个地方空间有限,根本摆不开,与其人堆在这里,还不如多创造一个角度去战斗。
“是,少爷,您多注意安全。”李二领命,带着一部分去了另一个地方,刘二黑,他,李二刚好三个人从不同方向侵占郑好他们的活动空间。
本来他们就在有意无意的不断往后退着,这会儿面临三方面的压力而不断后撤,战线隐隐有维持不住的趋势。
郑好心里这个着急啊,他根本就没有下达向这个方向撤退的指令,但是对方的火力太强了,士兵们不自觉的就边打边退。甚至敌人特意给他们留了一个方向去撤退,典型的围三阙一。
[不想让我们拼死抵抗吗?]郑好敏锐的察觉到了敌人的意图,这也算是赤裸裸的阳谋了,他能怎么样,强令士兵们不撤退吗?
他不敢,只要他强令本来就已经强弩之末的士兵们这样做,恐怕士兵们不会背水一战,相反,他们会立刻调转枪口把他送走。
但是先看着士兵们一点点后撤,再这样下去很快战线就会被敌人打垮,那时候就一切都迟了。
“兄弟们,再坚持一下,再退咱们就没有后路了,后面是看不见的悬崖,咱们只有死路一条!”郑好扯着嗓子喊道,又不得他不心急,小命就在此一站了。
既然不能强迫,那就只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
战场嘈杂异常,郑好自然是扯着嗓子喊的,张定纵然听不全,但是也听到了一只半爪。结合环境,猜一下就知道他在喊着什么了。
张定自然也会,当即就喊道:“放下武器,缴枪不杀!说话算话,保证你们的性命。”
身边的士兵也立即跟着喊:“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恰逢此时后面牵着牛的队伍来了。
“真是及时雨啊。”张定说了一句,对着他们手里指着在火光照耀下看的张定清清楚楚的敌人:“点上,对着他们!”
手下很快照做,一大群牛“哞哞”的叫着,只要不是聋子都听得到,敌人又惊又怕,虽然不知道张定他们要干嘛,但是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谁会有事没事在战场上牵着牛啊?
总不可能是现场杀牛吃了吧?
郑好左眼皮跳个不停,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不断鼓舞着士兵。
“你们还有最后的一点时间投降,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张定发出了自己的最后通告,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而且他根本就没打算等着敌人自己乖乖投降,也没指望他们乖乖投降,他要的是齐头并进,两个手都要硬。
只要话术能够动摇敌人的内心和战斗欲望,这就足够了。只有面临巨大的压力,让人觉得没有希望时,才有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因此,张定非但不暂停火力,甚至要加强火力,打的敌人找不着北,凑齐压倒他们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点!”所有牛战士就位,瞄准方位,点上火花,一匹匹牛战士就这样咆哮着冲着敌人就去了,甚至都不用所有牛战士出发,几匹就够了。
也许几匹的战斗力接近于无,甚至是还没靠近就被打成了筛子,但是奔跑起来的狂暴牛战士所带来的威慑力是巨大的,带给人的心理压力是巨大的,尤其是这些士兵们的心理防线已经摇摇欲坠了。
“投降,我投降!不要杀我,呜呜呜……”终于,有士兵投降了,他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眨眼间,刚刚还摇摇欲坠的防线就轰然倒塌,有人投降,有人选择逃跑,但同样的,也有人选择死战到底。
当发现有人偷袭的那一刻,郑好觉得自己的内心感觉十分怪异,好像是在心里放松了一下,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尤其是那一群牛出现的时刻,他就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临,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不仅有释然,同样的也有生气。
痛恨对方投降,没有血战到底。释然这一刻终于来临,不用在煎熬等到这一刻的来临。
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但是他似乎忘了,除了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其余的大多数可都是穷苦人家出生啊,换言之,他是“玉”,其他人是“瓦”啊!
俗话说,趁他病要他命,此时不上更待何时?张定一挥手,众人蜂拥而上。
郑好激烈反击,其他人可以投降,他可不会投降,他血液里流着的,可是高估的执政者的血啊!想到远在国都的家人,他大喝一声,准备今日埋骨于此,来世再见了。
但是这都是他的一厢情愿,他在别人的眼里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了,相反,他成为了了移动的军功,战利品!
几个越南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拥而上,把他摁在了地上,让他吃了不少土,丝毫动弹不得。
“你们干嘛?放肆!这是要造反吗?赶紧松开我,不然……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他的头就被粗暴的往混杂着血液,碎骨等等各种不明物质的地上按了又按,“不然怎么样,给了你脸了,你以为你是谁啊?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就是就是,现在你是我们的俘虏,放客气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几个士兵七手八脚的压着郑好,让他丝毫反抗不了。
“砰。”甚至还有人在打着他,发泄着自己的怒火:“你个王八蛋,还我弟弟,我爹的命来,你怎么不去死呢?”
场面一时混乱,想要保卫郑好的士兵和想把他拿出去当军功的士兵们起了内讧,甚至调转枪口,火拼了起来。
张定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几个士兵满脸谄媚的压着一个大官样子的人,这人一只眼睛青,一只眼睛红,脸上全是脏东西,头发也是一摞一摞的,一看就被折磨了,嘴里还在不断的骂着什么。
……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出处故事源自《?北齐书·元景安传》?。这个故事讲述了北齐时期的一段历史事件,其中涉及元景安和他的堂兄?元景皓。
元景安在面对?高洋的威胁时,选择了保全自己,而元景皓则坚持不愿放弃自己的家族姓氏,最终被高洋杀害。这个故事反映了元景皓对家族尊严的坚守,以及他宁死不屈的精神。?]
[北齐文宣帝高洋(526年~559年11月25日[1]),字子进,鲜卑名侯尼于(一作侯尼干),渤海郡蓨县(今河北省景县)人。出生于晋阳,小名晋阳乐。北齐开国皇帝,神武帝高欢嫡次子,文襄帝高澄同母弟,孝昭帝高演、武成帝高湛同母兄,母为武明皇后娄昭君。
东魏孝静帝天平二年(535年),凭借门荫入仕,拜散骑常侍、骠骑大将军等职,历任左仆射、尚书令等要职,受到其兄高澄的重用。武定七年(549年),长兄高澄遇刺身亡后,趁机执掌朝政,受封丞相、齐王。
武定八年(550年),逼迫东魏孝静帝禅位,登基称帝,国号“大齐”,史称北齐。在位初期,励精图治,厉行改革,劝农兴学,编制律令,重用杨愔等人才,并省州县,减少冗官,严禁贪污,注意肃清吏治;修筑北齐长城四千里,设置边镇二十五所,屡次击败柔然、突厥、契丹,出击南梁,拓地于淮南。
征伐四克,威振戎夏,投杯而西人震恐,负甲而北胡惊慌,颇有圣主气范,被突厥可汗称为“英雄天子”,成为一代英主。高洋执政后期,以功业自矜,纵欲酗酒,残暴滥杀,大兴土木,赏罚无度。
天保十年,最终饮酒过度而暴毙,时年三十四,庙号显祖,谥号文宣。后主天统初年(565年),庙号威宗,改谥景烈。武平初年(570年),改回原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