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牵动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没事,只是偶尔会感慨,有些人身在幸福之中,却浑然不觉。
慕容天似乎并未完全理解我的言外之意,他眉头微蹙,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我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刻意保持着一份淡然与超脱:“能够有父母在耳边絮絮叨叨,这何尝不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呢?至少,比我幸运,我连他们的模样都只能在梦中寻觅。”
慕容天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恍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触及了我内心的柔软之地。
他欲言又止,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后脑勺,最终站起身,试图以转移话题的方式缓解尴尬:“你饿了吧?要不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正当他准备迈出步伐时,一个突如其来的身影打破了这份宁静——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如同脱缰的小马般,一头撞上了慕容天那只尚未痊愈的手臂。
慕容天顿时脸色一沉,怒气在他的眼眸中积聚,他厉声喝道:“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没有规矩!”小男孩似乎并不惧怕,反而调皮地回头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挑衅般地喊道:“略略略,抓不到我!”这一幕让我忍俊不禁,但随即又被那孩子的无礼所激怒。“这怎么行!撞了人连句道歉都没有,还如此嚣张!不管你是谁家的孩子,今天我都要替你的父母好好教训你一顿!”我愤然出声,而慕容天更是被彻底激怒,不顾伤势,作势欲追。
我连忙拉住他,劝阻道:“算了算了,他还是个孩子,别跟他计较了。你这样追上去,万一伤了他,或者被别人误会我们在欺负小孩,就更不好了。”在我的劝说下,慕容天终于按捺住了怒火,但脸上依旧写满了不悦。经过一番安抚,他的情绪渐渐平复,我们这才一同前往餐厅,用食物来慰藉疲惫的身心。
餐后不久,孙帅的电话便如约而至,通知我们前往警局录取证词,指认凶手。然而,慕容天的手臂受伤,无法驾车,我们只能选择打车前往。一路上,车辆行驶平稳,直到接近一个十字路口时,意外突生——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从路边的花圃中窜出,司机紧急刹车,巨大的惯性让我们两人猛地向前冲去,脑袋狠狠地撞在了座椅的椅背上。幸运的是,椅背的柔软缓冲了部分冲击力,我们除了额头有些疼痛外,并无大碍。
与此同时,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刹车声和司机的咒骂声:“谁家的小孩这么不长眼?在马路上乱跑,不要命了吗?”我也透过车窗向外望去,试图寻找那个冒失的身影。
当他转身向司机们做鬼脸,并迅速消失在花草丛中时,我恍然大悟:“那不是在医院里遇到的那个小男孩吗?”慕容天同样认出了他,眉头紧锁,对于这样无人看管的孩子感到既愤怒又无奈。
抵达警局后,我们被分别带入审讯室进行笔录。当我走出审讯室时,孙帅已等候多时,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歉意。
他递给我一杯咖啡,轻声道歉:“九儿,对不起,下午我和同事被派去乡下执行任务,手机没信号,没能及时接到你的电话。”我笑着摇了摇头,安慰他说:“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而且,你也尽了自己的职责。”
孙帅轻轻点头,抿了一口咖啡后,话题一转:“对了,根据安琪的供述,她曾将你和另外两名男同学一同锁在冷藏室里,你们是如何脱困的?这其中的细节或许对我们的调查至关重要。”
我沉思片刻,将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缓缓道来,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准确无误,希望能够为案件的侦破贡献一份力量,但没有说出白清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