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江佑安抬头望向二楼拐角处的地方,那里有一扇紧闭着的门,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那扇门后的空间,便是江延的书房。
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江佑安迈开双腿,迅速地奔跑上楼。
这个房子是在原来被烧毁的那间房子的基础上重建的,江延花费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将这里恢复到与过去一模一样的模样。
每一个细节都被精心复制,让人仿佛穿越回了过去。
就连院落里的哪里种什么花都是按照之前安可欣种的来。
谁能不说一句他真爱。
可是爱归爱,毕竟是做错了事情。
这还是他在房子重建后第一次进书房,和之前的一模一样,不用想也知道,因为上次沈潭的乐谱就是从这个书房里拿的。
没想到大火没有把它烧毁。
来到门前,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扭,门开了。
书房里摆满了各种书籍和文件,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他开始仔细地搜寻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着线索的地方。
他翻找着书架、抽屉、书桌,甚至连地上的废纸篓都不放过。
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找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佑安越来越感到焦虑和不安。
他担心自己无法找到那个关键的证据,或者找到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但他仍然坚持不懈地继续搜索着,希望能够找到一丝线索。
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江佑安发现了一个上锁的保险箱。
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直觉告诉他,里面一定藏着重要的东西。
他四处寻找钥匙,最终在江延的书桌抽屉里找到了一把小巧的钥匙。
江佑安颤抖着双手将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保险箱门应声打开。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取出了里面的一个文件夹。
……
法官穿着法官袍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庭下一下子肃静起来,听着他宣布正式开庭。
审判员庄严宣布:“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四十七条的规定,审判人员、书记员、翻译人员、鉴定人、勘验人有下列情况之一的,当事人有权申请回避,各方当事人是否申请回避?”
池川:“不申请。”
江延:“不申请。”
“下面进行法庭调查,首先由原告……”
法庭下还坐着唐临和裴濂。
裴濂微微侧头,环视了一圈,而后靠在座位上,在唐临耳边小声地说:“这么重要的场合,没看见江佑安啊。”
“你到底是来看谁的?”唐临问。
“都看。”裴濂回答道,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你知道江佑安吗?”
唐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不就是那个长得蛮可爱的小男孩嘛。”
“你别被他的长相欺骗了,看起来怪可爱一小孩,心里想的比谁都多,也就是对着池川跟江颂程面前乖,私下可一点也不可爱。”
“哦?是吗?那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见过他几次,聊过几次天。”裴濂解释道。
“你可真健谈。”
“唐临……”
“专心看吧,我可是特地跟人请了一天的假陪你来看。”
裴濂闭嘴,视线又重新回到法庭上。
审判员低头整理资料,说:“原告举证。”
·
江佑安打开文件袋,里面居然空空如也!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江佑安的心越来越烦躁,他生气地把空的文件袋狠狠地扔在地上。
他站起身来,往后退,不经意间衣摆将桌上的某个物品扫落在地。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地面上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江佑安惊慌失措地回过头去,只见地上有一个碎掉的相框。
他连忙蹲下身子,伸出手将玻璃碎片移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破碎的相框。
相框内的照片上是年轻时的江延和安可欣,从像素来看,这张照片大概拍摄于二十多年前。
江延身着一件已经被洗得透明且松垮的白色短袖,显得有些拘谨地站着;而在他身旁,则是身穿鲜艳夺目的大红色长款连衣裙的安可欣,比他记忆中的样子还要明艳动人。
照片中的江延并没有露出笑容,但当他低头看向安可欣时,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青涩又宠溺的氛围。
江佑安紧紧地盯着这张照片,仿佛要将它看穿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终于明白了那句话的含义。
“我最珍贵的东西里放着能让我死刑的证据……”
他的目光缓缓移到相框上,似乎想从中找到答案。
犹豫片刻后,他小心翼翼地拆开相框,一个东西随即滑落下来。
然而,他还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便被相片背面的字吸引住了。
“江延,我来教你怎么爱人。”
这一行字如同一道闪电划过他的心头,让他瞬间愣住。
他呆呆地看着这些字,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意识到,原来最珍视的东西,并不是放在保险柜里的,而是一直摆在面前,摆了十几年。
江佑安轻轻擦去照片上不经意间沾上的血迹,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干净的地方。
接着,他再次伸手去拿刚刚从相框里掉落出来的东西——一个小巧的 U 盘。
手上传来一阵刺痛,但他没有在意,也没有去检查哪里受伤。
他迅速站起来,一路小跑着来到房间,寻找自己的手机。找到后,他迫不及待地将手机开机,然后将优盘插入其中。
手机屏幕上立刻弹出一个文件夹,江佑安紧张地点开,里面存放着一些文件和录音。他仔细地查看每一个文件,发现它们记录了十年前以及最近发生的事情的详细经过,甚至还有相关的录音。
江佑安把U盘拔出来,放到手里握了握,来不及去思考为什么江延要告诉自己证据所在,就跑下了楼。
拦了一个出租车,他连忙给江颂程拨电话过去。
电话过了好久才接通,江颂程小声询问:“安安,你没事吧?”
“哥哥,我没事,我拿到了爸——他犯罪的证据,我正在赶过去的路上,法庭上现在是什么情况?”
“对池川不太友好。”
江佑安沉思片刻后,坚定地说:“等我过去,你们申请暂时休庭,我能赶过去。”
“好。”江颂程答应道,但并没有挂断电话,而是继续追问,“安安,你怎么拿到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