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急匆匆向山下赶,中午吃饭时,熬了一些骨头汤给小黑豹舔。
可能是水壶和饭盒上都刻有聚灵符,小家伙舔的很起劲,能吃东西就好,起码可以活着下山。
晚上扎营,胡杨林取了个盘子,在底部刻了一圈聚灵符,用来装骨头汤。
没想到聚灵符刻的太多,劲有点大了,小家伙舔着舔着,像喝醉了一样摇头晃脑。
喝了两天骨头汤,小家伙稍微精神了一些,四肢也有了力气,不像刚开始那样一直趴在地上。
进山时逍逍遥遥走了半个月,下山只用了一个礼拜,小黑豹顺利来到山外。
他们直接开车来到动物园的兽医院,医生检查过后,说问题不是很大,打了一针开了点药就完事。
四个人有些懵,刚见到小黑豹时,那副病恹恹的样子,都担心活不到山下,紧赶慢赶送到医院,结果就这?
医生的态度不错,专门解释了一下“野生动物的免疫力很强,只要能吃能喝,就算得了病也会很快恢复健康。”
听了医生的解释,他们也明白了,不是小豹子的免疫力强,而是盘子上的聚灵符好使。
回到宿舍,胡杨林看着小家伙有些头疼,说好等它病治好了就送回去,这才刚下山,总不能马上又上山吧,算了,先养几天再说。
他没养过宠物,豹子该咋养更不清楚,跟崔浩合计了一下,干脆当猫养吧。
出去买猫窝、猫砂盆、奶瓶,结果小黑豹又开始不吃不喝,“嗷嗷”叫的恓惶。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继续符文伺候,养宠物真的很麻烦,过一阵赶紧送回去。
他在奶瓶上刻了一圈聚灵符,用木头做了个方盒子,又刻了一圈符文,问题果然解决。
再次喂奶的时候,两条后腿站起来,两个前爪抱着奶瓶嘬的起劲,把猫窝放到木头盒子里,它主动爬进去睡觉。
安顿好小黑豹,胡杨林靠在沙发上长吁一口气,这趟回程为了赶时间,大家折腾的够呛。
坐了一阵,把房间和自己收拾利落,喊上崔浩出去兜风,车买回来没开过几次,心里都有些后悔了。
浪了一下午,两人一路聊天扯淡,出入于商场街市,品尝着各种小吃,好好体验了一把人间繁华。
回到宿舍,小黑豹在猫窝里睡的正香,胡杨林没有打扰它,整理起刚买回来的鱼竿。
下午逛街时遇见了一家渔具店,买了一根伸缩鱼竿,装在背包里正合适,比赵新武的鱼钩鱼线气派的多。
在大一些的配件上刻了符文,确保以后经久耐用不会损坏,像鱼钩鱼线这些太细小的东西就没招了,现在水平还不够。
做好符文鱼竿塞进背包,越打量越满意,以后在野外,只要是有水的地方,自己就冻不着饿不着。
这次出任务的时间长,回来后有五天休假,胡杨林一直宅在家里练功、刻子弹、照顾小豹子。
有了符文奶瓶和符文猫窝,小家伙的精神头一日好过一日,能跑能跳毛发也有了光泽。
又到了上班时间,六组接到新的任务通知,参加帝国北部荒原的清理工作。
北部荒原九月份就会入冬,每年的清理工作比较早,749局要从北方省份的各个分局抽调人手。
胡杨林心里有点犯难,由于北部荒原太广袤,这次任务会持续一个多月时间,小黑豹该怎么办?
小家伙现在特别黏他,走哪都要跟着,这才几天功夫,要说有多深的感情那是扯淡,胡杨林觉着更多是因为妖丹的缘故。
妖丹对动物的吸引力很强,花豹总是念念不忘,小黑豹也喜欢往跟前凑。
留给他们的准备时间有限,胡杨林也琢磨不出办法,干脆带上算了。
他去街上买了个猫包,找裁缝改装了一下背带,可以挂在背包上,再带上奶粉和奶瓶,妥妥的猛男配置。
赶到城郊的飞艇系泊区,京城各个分局的人手都在这里集合,胡杨林成了全场最靓的仔。
小黑豹不怕人,隔着透明猫包好奇的打量外面,赵新武他们轮番到后面挑逗。
海甸分局派出了四十个人,由李副局长带队,每次有大型战斗任务好像都是他出面。
排队上了飞艇,为了节约空间,休息区都是上下铺,赵新武拿着号码牌,找到六组的床位。
这是一艘中型飞艇,上面只有海甸分局的人,大家放好背包,就坐在床位上等待起飞。
京城距离这一趟的终点北新城有三千多公里,按照飞艇的速度得飞行三十几个小时。
过了没多久,感觉到震动了一下,飞艇缓缓升空,透过舷窗能看到左右两边各有一艘武装飞艇伴飞。
飞艇一起飞,休息区热闹了起来,航程漫长大家得找点事做,有人聊天,有人拿出了扑克。
赵新武他们在围观小黑豹,五天不见,当初病恹恹的小东西变的精神抖擞。
江山伸手在它脑袋上晃动,小家伙呜呜叫着,张开嘴巴东咬一下西咬一下。
胡杨林在一个垫子上绣着聚灵符,那飞针走线的架势,彻彻底底的体现出猛男本质。
装猫窝的木头盒子太大,不方便携带,他买了个猫包底部大小的垫子,绣上聚灵符放进去,又是一个舒适的猫窝。
厮混了一天,赵新武他们可以给小黑豹喂奶,也可以抱在怀里,但是到了晚上,小家伙一头钻进胡杨林的被窝,谁都抱不走。
第二天下午,终点站到了,北新城上空的飞艇遮天蔽日,城里的孩子们仰头看着天上,又蹦又跳的招手欢呼。
北部荒原地广人稀,要不是帝国派人年年清理,早就猛兽遍地精怪横行,人类根本无法生存。
飞艇降落,胡杨林跟着队伍来到营地,他们会在这里休整一天,然后要分到上千公里范围内的各个补给点。
张副局长去开会,领取海甸分局的任务位置,队员们跟营地里其他省份的熟人打招呼交流。
营地里近三千人都出自同一个学校,大家毕业后分到天南海北,很少有机会见面,趁着还有一天时间,他们在营地里四处穿梭,寻找着当年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