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绵绵在傅晏寒眼中看到了赤果果的欲望,她脸颊腾地一下爆红。
傅晏寒看她的目光黏糊又拉丝,气氛陡然变得暧昧焦灼。
希希被捂着眼睛,突然听不见他们说话,她眨巴着眼睛。
“妈妈,你和帅叔叔在讲悄悄话吗?”
希希的声音打破了这道暧昧的结界。
叶绵绵猛地抽离视线,看向别处,一双眼睛湿漉漉的。
她舔了下干燥的唇瓣,唇瓣如同露珠一样鲜嫩红润。
她胸口微微起伏,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傅晏寒的目光如有实质般划过她饱满的唇瓣,喉结滚动。
他紧张地吞咽了几下,深吸了口气,靠着强大的自制力压下身心的躁动。
希希挣开了叶绵绵捂眼睛的手,好奇的目光在傅晏寒身上转到叶绵绵身上。
大人奇奇怪怪的。
前排的司机和秦倦恨不得此时不在车里,而是在车底。
还有,傅晏寒居然敢调戏他姐!
秦倦开口,“傅总,麻烦你注意点影响,我们都还在车上。”
“小舅子的意思是你不在车上,我们就可以随便聊?”
“是随便聊还是随便撩,傅总要自重。”秦倦黑了脸。
傅晏寒点到为止,不想将未来小舅子惹毛。
叶绵绵却很介意他那句小舅子,皱眉,“傅总,你别乱喊。”
傅晏寒收起嘚瑟,乖巧听话,“好的,苏总。”
叶绵绵:“……”
这人又在卖什么乖讨什么巧?
车子驶入警局,叶绵绵跟着警察去做笔录,详细备案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做完笔录出来,她就听见一个女人尖厉的叫喊声。
她被女警带出来,走出长廊,就看见大厅里多了几个人。
傅淮山和林秘书都在,那个尖叫的女人看着面生。
不过对方穿着不俗,脖子上挂着一串澳白珍珠,手里拎着绝版的喜马拉雅鳄鱼皮铂金包。
这一身少说也得几百万。
她几乎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傅淮山在外面的姘头。
傅奕川的生母梁氏。
梁氏做了美甲的手指着傅晏寒,“这一切是不是你自导自演的,傅晏寒,你狼子野心,川儿要是有什么事,我跟你拼命。”
傅晏寒站在那里,冷漠道:“警官,你们听见了,这个女人威胁我。”
梁氏一噎,“你倒打一耙,淮山,你怎么不说话,快管管你儿子,让他放了川儿。”
傅淮山脸色相当难看。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他。
他目光幽冷地扫过林秘书,林秘书一脑门的冷汗。
他也没想到那群人没伤到叶绵绵,反倒是把傅奕川抓走了。
不仅抓错了人,还打电话给傅淮山勒索,要他们准备五千万赎人。
简直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就在这时,梁氏看见叶绵绵,刚才她就听女警说了,傅奕川是跟叶绵绵在一起时被抓走的。
她抡起铂金包就劈头盖脸地往叶绵绵身上砸,“你这个小贱人,祸水,都怪你,我们家川儿才会被歹徒抓走。”
铂金包并没有如梁氏的意砸到叶绵绵身上,在半空中就被傅晏寒一手挥开。
他伸手将叶绵绵拉到身后护着,盯着梁氏的目光凶光乍现。
“谁给你的胆子动她?”
梁氏浑身剧烈一抖,不太敢正视傅晏寒的目光。
“你、你别以为我怕你,你们联手给我家川儿玩仙人跳,警察,快抓他们俩去审问!”
傅晏寒冷笑。
叶绵绵也懒得解释,看梁氏上蹿下跳,还觉得有趣。
傅淮山为了这么个泼妇,辜负邓芸华对他的感情,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梁氏:“你们站着不动是什么意思,这两个绑架犯就在这里,你们不抓,是不是被他们收买了?”
女警终于忍不住了,“这位女士,苏小姐是受害人。”
“受害人?谁看见了,现在被抓的是我儿子,被勒索赎金的是我们,她还好端端站在这里,她怎么就变成受害人了?”
女警见她好赖不分,说:“绑匪中有一人落网了,经过问讯,他已经招供,有人出钱让他们绑架苏小姐,让她身败名裂。”
梁氏一愣,“不、不是吧?”
女警冷冷道:“另外,傅奕川先生主动接近苏小姐,说送苏小姐回家,但车却是开去了荒郊,他想干什么?”
梁氏脸色一白,“我、我家川儿现在还在绑匪手里,反正没人跟他们对质,当然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对川儿不公。”
女警:“警方已经立案,锁定绑匪的位置,梁女士要真为孩子好,就不要堵在这里耽误我们救人。”
梁氏一把鼻涕一把泪,“肯定是他们两人联手陷害我儿,你们把他俩抓起来刑讯逼供,他们肯定会查出我儿的下落的。”
女警:“……”
叶绵绵看够了梁氏狐假虎威,说:“你要找你儿,不如问问你身边的男人,他应该最清楚你儿的下落。”
傅淮山眉心猛跳。
他瞪向叶绵绵,“你什么意思,往我身上泼脏水?”
叶绵绵莞尔,“傅董今天的手段是冲我来的吧?”
傅淮山:“你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
叶绵绵仍旧在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傅董到底是老了,用的手段越发搬不上台面。”
傅淮山紧盯着她,火从心头起,要不是傅奕川那混小子不知轻重,现在叶绵绵应该已经被那群人糟蹋了。
她哪还有精力在他面前蹦跶。
“苏小姐,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羞辱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传出去就不怕在盛州的商场上混不下去?”傅淮山敲打她。
叶绵轻嗤一声。
有些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威信在盛州商场上出现了裂缝,还在沾沾自喜。
她说:“我相信警方会还我一个真相,到时候希望傅董还能笑得出来。”
说完,她攥着傅晏寒的手就往警察局外走去。
梁氏在背后叫嚣,“你们不能走,你们还我川儿。”
两人头也不回,走进浓重的夜色中,直到把梁氏尖锐的声音甩出老远,叶绵绵才停下来。‘
她回头看向傅晏寒,“你刚才为什么冲上来,她有没有打疼你?”
傅晏寒目光垂落,看着叶绵绵抓住他的手,他笑容里的傻气都快满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