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语,
就是一个幌子和遮掩。
比如“心情不好想喝酒”,
比如“晚上家里没人有些怕”,
其实,
内在的含义,
过来人都懂。
而此时的关舒曼被陈山摸了一把后,白了他一眼,娇嗔的开口道:
“你这家伙,说的也太直白了吧?”
陈山哈哈一笑,直接把关舒曼拉到自己的怀里,低头亲了上去。
那感觉,
宛如触电一般!
小别胜新婚。
说的估计就是这样的感觉。
还是熟悉的感觉,
还是熟悉的味道,
说真的,
大白天在公园,
还真的有些刺激。
关舒曼颤声开口道:
“你这坏蛋,也太着急了点吧!”
“赶紧把手拿开!”
“要是真的想,咱们去酒店!”
陈山再次揉了一把,然后才恋恋不舍的把手抽出来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再说了,你不想吗?”
“走!去酒店!”
“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关舒曼面色通红。
整理了下衣服,就要和陈山一起前往酒店,而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眼,然后接通。
“喂,小雪……你怎么了……别哭别哭,你慢慢和我说!”
本来关舒曼脸上还带着笑,但那边才说了几句,神色直接变得着急起来,拿着手机坐下,和小雪说了起来。
几分钟后,关舒曼挂掉电话,一脸无奈的看着陈山道:
“现在可能顾不上那事了!”
“小雪那边出了点问题,我要过去看看!”
陈山问道:
“怎么了?”
关舒曼道:
“补偿款没有谈妥,对方扬言要强拆!”
“她爸不同意,被打成重伤,小雪这会无依无靠,我得过去帮她一把!”
这……
陈山叹了口气。
但他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想了下,陈山开口道:
“你自己去又解决不了问题!”
“刚好我这会没事,一起去看看吧!”
关舒曼也知道陈山的厉害,要是他愿意帮忙自然最好。
两人商量好之后,离开公园,打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市郊方向驶去。
……
再说另外一处。
高勇结完账,坐在汽车里,黑着脸,抽着烟。
副驾驶的门被拉开。
他老婆马慧坐了进来,骂骂咧咧道:
“你那个外甥女也太没良心了,关家那么有钱,又没儿子,给我们五百万怎么了?”
“真是越有钱的人越抠门!”
那种说话的语气,仿佛关家犯了天大的过错一样。
高勇脸上也带着恼怒之色:
“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小气啊!”
“这种亲戚,是一点都指望不上!”
马慧敲着车门道:
“现在说这有什么用?”
“咱儿子马上就要订婚了,事情不谈妥,还结什么婚啊!”
“别的不说,最起码得给儿子准备一套房和一辆车!”
“房子最少得四室的,也方便咱们以后去住,还得全款,你想想利息多贵啊,倒时候不得把咱儿子压垮了?”
“车不用太好,七八十万的就行,最起码开出去不丢人!”
“反正就这么点要求。”
“你看着办吧!”
高勇把烟丢在车窗外,恼火的喊道:
“办个屁啊!”
“咱家现在连五万块都拿不出来,去哪买车买房啊!”
马慧当时就不满起来:
“你不是吹牛说随便张下嘴就可以弄来几百万吗?”
“现在咋弄不来了?”
“要我说,你的嘴巴和下边一样,中看不中用!”
“我可告诉你,要是把儿子的婚事弄没了,我也跟你离婚,你就自己过去吧!”
一脸怒气,
双手抱胸,
显得很是激动。
高勇面色涨红。
一方面是生气老婆的蛮不讲理,
另外一方面则是生气外甥女没有施展援手。
在他看来,关家明明那么有钱,给自己分一点怎么了?
其实这就是封建时期的一种吃绝户的心态。
为什么在许多地方至今为止盛行重男轻女之风,其实就是因为这种心理在作祟。
许多人看到那些家里人丁稀少,尤其是没有男孩继承基业的,就开始升起别样的心思,更有许多亲族打着便宜外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的心态,堂而皇之的把对方的财产占为己有。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
但确实真实存在过的事情。
哪怕现在,还没有彻底根除。
想了十几分钟,连抽了三根烟,高勇最终咬牙道: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关家既然不愿意借给咱们,那就换个办法拿!”
马慧一愣:
“换啥办法?”
高勇开口道:
“我认识一个道上的大哥,给他打个电话,让找点人直接把关舒曼给绑架了!”
“我就不信关家不给钱!”
“到时候要个三五千万!”
“三七分!”
顿了下,又继续道:
“就算真的后期出问题也没事!”
“都是自己亲戚,我不信关自在会狠心让我去坐牢!”
连后路都已经想好。
不得不说,
有些人的脑回路真的很清奇。
当舅舅的勾结外人绑架自己外甥女,还琢磨着出事后对方会顾及亲情不追究!
这也是让人醉了!
就连马慧也觉得这办法可行。
在他们看来,关家有钱,讹诈这点,完全就是九牛一毛。
所以说,
别看外表都一样,
但不经历事情,你永远不知道谁是人,谁是鬼!
……
再说陈山和关舒曼乘坐出租车朝着市郊而去。
五十分钟后。
终于停了下来。
看周围的环境,应该是一个正在改建的村庄。
如今城市的扩张速度不断加快,一些靠近城市的地方,慢慢被融合,村落被拆除,然后一栋栋居民楼开始矗立。
这是大趋势!
谁也改变不了!
付钱后下车。
按照小雪说的位置,两人朝着里边走去。
一路上,
不少房屋都已经无人居住。
没过多久,
就看到一栋房屋的前方,聚集着二三十个村民,正在指指点点。
这是小雪的家。
两人走了过去。
房门开着。
小雪哭的眼都肿了。
一个干瘦的男人躺在靠墙的床上,头部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还有血水渗出,面色蜡黄,呼吸都有些急促。
还有一个同样哭的凄惨的老妇人在床边照顾着。
显然这就是小雪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