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经过老臣的研究,此物需与媚药一起使用,配合上那句咒语,便可控制住任何人。”
在前往天牢的路上,赵仲佗正详细向萧宇烨解释其中原理。
“真是神奇,这是什么原理?这科学么?”
作为后世经历过义务教育的萧宇烨,即便是相信有这种神奇的“巫术。
但是听着赵仲佗那丝毫不合理的说辞,还是让萧宇烨有些不由地想吐槽。
“嗑学?是何物?”
赵仲佗原本还说的头头是道,可萧宇烨突然抛出来的奇怪字词,却是让他一头雾水。
“没事没事,知道怎么用便可,死牢的几位常客,如今总算是可以放出来了。”
萧宇烨的目标,便是在与箫戟等人的对垒中,所遇到的那两个强力的刺客。
刀疤脸、时荣。
“陛下,您怎么突然来到天牢,下官险些没收到消息。”
在天牢门口,气喘吁吁的刑部尚书李善刚刚到这儿不久。
他昨夜通宵处理卷宗,刚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躺下,便听闻萧宇烨前来。
于是他只能连滚带爬地穿好衣服,在门口等待。
由于过于仓促,直到他在门口站定,才发现自己把妻子的袜子穿了过来。
“李善啊,刑部的事情辛苦你了,曾经只能担任一个小小的狱卒,还真是委屈你了。”
萧宇烨笑眯眯地看着李善,此人真是李同达误打误撞挖出的宝藏,在萧宇烨这段时间高频率抄家下狱的频率下,刑部居然还是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在他没担任刑部尚书之前,皇城的案件只要稍微多一些,就会增添许多的冤案,原先的刑部尚书一心只想着如何敛财,根本不在意律法。
“陛下谬赞了,微臣要学的还有很多。”
李善顶着俩大黑眼圈讪讪地笑着,明明他早就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却没想到居然一直坚挺在岗位上。
“让狱卒带我们去见见时荣、刀疤脸便可,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萧宇烨也是不想让这么靠谱的官吏,早早地便死而后已。
他觉得武朝的清官,最好都做到“鞠躬尽瘁,养好身体”。
贪官易养,清官难寻。
“臣谢恩...”
李善原本准备跪地谢恩,却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腹中一阵恶心。
“呕...”
李善跌倒在地,让萧宇烨与赵仲佗都吓了一大跳。
“快快快,赵老赶紧看看,可别把寡人的尚书给累死了。”
萧宇烨有些慌乱,自己这是天生有乌鸦嘴体质?
自己只不过是预想了一下,李善居然真的就倒在了地上。
“陛下...这似乎不像是过度劳累的症状?”
具有数十年行医经验的赵仲佗,简单地诊脉后,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正好,忠贤快把李善送到太医院,好好给他查一查。”
萧宇烨没有特别在意,挥手便让魏良将李善送医。
“陛下,您跟我往这边来。”
在李善的教导下,狱卒如今已经对各种业务做到十分熟练了。
在去往牢房的路上,萧宇烨也是小小地关心了一下李善。
“你们尚书这几天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病倒了。”
萧宇烨简单的询问,却是让狱卒瞬间激动了起来。
“我们的大人做事亲力亲为!昨日还亲自帮忙搬运尸体呢。”
狱卒从最开始的看不起李善,但现在却是被彻底折服了。
李善作为出身寒微,抓住机会的典型,也是极其珍惜现在的地位。
而多年的基层工作,让他即便身居高位,也有些闲不下来。
由于这几天的叛乱,尸体成山地堆积在城内,因此各部都派人去清理尸体。
而李善体恤下属,更是和狱卒们一起负责。
“那怪不得,这些天持续高温,怪不得看着虚脱了。”
萧宇烨欣慰地点了点头,不然说寒门出贵子呢!
但凡是那些权贵子弟,哪个能有这般觉悟?
“高温天气...搬运尸体...”
自从李善倒下后,赵仲佗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嘴中不断重复着这八个字,脸色也是愈发凝重。
“希望这是我多想了吧,不然真的太可怕了。”
赵仲佗不想在没有查清前妄下结论引起萧宇烨恐慌,因此便没有直接提出此事。
这几天虽说在政治上是一场大胜,但在经济与民生上,却是遭受到了巨大打击。
百姓们本就叫苦不迭,如果再出什么变故...
不敢想象。
就在萧宇烨带着赵仲佗在天牢巡查时,城内的百姓也是趁着阳光正好,聚在一起聊起了天。
“最近城里真的好乱啊,怎么会有这么多坏人在,这日子越过越苦了。”
一个妇人很是担忧地说道,这些天她一直都胆战心惊的。
“哼,妇人之见,遥想老朽年轻之时,饭都吃不饱!当时皇帝若是能像现在的陛下一样,那老朽得幸福死。”
六旬老人拄着拐杖,很是不屑地和她比起了惨。
“呕...”
另一家百姓中,一个三岁小孩突然呕吐了起来,脸上满是病态。
“当家的,幺儿吐了,怎么办啊!”
孩子的母亲着急地询问家中男人,两人赶快带着孩子去找郎中。
“不是和你们吹...我们那时候,遭遇了瘟疫...”
这一边的老人,开始缓缓讲述自己曾经的故事。
“比起人祸,终究还是天灾更让人害怕啊...”
原本只是打算吹嘘一下自己过去多么不易,可真正回忆起当初的穷苦回忆,老人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滚烫的太阳,将皇城笼罩着,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炉。
一只苍蝇停留在农民粘稠的汗水上,片刻后又飞向另一个人。
“怎么感觉有些难受呢?”
李同达站在刚刚改名后的大将军府门前,明明很高兴,却突然如坠冰窖。
常年习武的李同达,虽说身体素质极强,但也留下了许多暗疾。
因此他倒也没有特别关注,以为自己是缺乏睡眠。
“武朝的未来,一切都在欣欣向荣啊!”
穿着新官袍的学士们,一个个期望着自己以后仕途的飞升。
皇城内的大部分人,都没有预料到,未来的皇城、乃至武朝,将遭遇什么样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