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该死……”
“啊……”
洞内,星河剑气肆虐,如狂风骤雨,惨叫声此起彼伏,宛如人间炼狱。
牧天身形落地,一股鲜血自嘴角溢出,显然是受了不小的震荡。
适才突遭偷袭,他虽英勇无畏,但那叛黥已是化灵境初期修为,全力一击之下,纵使牧天身有荒甲护身,也令他受了些许内伤。
牧天冷眼瞥向那逐渐消散的剑气,眸中寒意更甚,犹如寒冬之冰,冷彻骨髓。
他手中剑诀再起,素月、大日、星河三才剑气齐聚,犹如天地之威,凝聚于一剑之中。
剑气风暴如巨浪狂潮,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再度将杨天焕、陈元驹等人淹没其中。
洞内,剑气纵横交错,切割血肉之声与惨叫声交织起伏,犹如一曲悲壮的战歌,震撼人心。
牧天身形如电,剑诀变幻莫测,每一剑都蕴含着惊天动地的威力。
那剑气凌厉无匹,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狼藉,无人能挡其锋芒。
“牧天,赶紧停手,你若杀我,神剑门必将与你不死不休!”
陈元驹声嘶力竭地喊道,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牧天的真实实力远超所有人的想象,根本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此刻,洞窟内的人飘摇在牧天那如炼狱般的剑气之潮中毫无反抗之力。
“牧天,放过我,我将崀山城城主之位给你,杨家所有产业也全都归你!”
杨天焕同样在求饶,他们的灵级防御宝物在牧天那强大的剑气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牧天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冷如万年寒冰的话语从他嘴角流出。
“想要杀人夺宝,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哼!”
牧天再次冷哼一声,缓缓伸出左手,猛然一握。
顿时,包裹着陈元驹和杨天焕等人的剑气风暴骤然收缩,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将他们紧紧握住。
“啊!!”
“啊!!”
……
惨嚎之声接连响起,所有敌人的身体被剑气直接切成血雾,飘散在空中。
石洞内,血雾弥漫,血腥味刺鼻,仿佛置身于修罗场一般。
牧天手持神剑,身绽宝光,他站在血雾之中,仿若九幽的杀神,冷漠而强大。
他的神念反复扫过洞窟的每个角落,确认再无任何异状后,他的心神才稍微松懈了几分,把注意力又放到了被毁坏的聚灵草上。
在这场剧烈的战斗风暴中,聚灵草在他的有意保护下,大部分还算完好,零乱的散布在地。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喜,宛如春日里突遇盛开的桃花,连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收集起这些珍贵的灵草,犹如呵护着世间的珍宝。
却说怯颜,因那意外撞入牧天的怀抱,心中的羞怒尚未平息,便听见牧天留下一句莫名的话语,转身便消失在了矿洞深处。
她愣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思绪纷飞。
她怔怔地望着牧天消失的方向,待她回过神来,牧天已如幽灵般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而洞内依旧保持着一种异样的宁静。
这份静谧中透出的诡异气息,让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安,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冰冷。
她鼓起勇气,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地面突然翻涌起来,数十条人腿粗细的地龙破土而出,如同狂暴的野兽般嘶吼着向她扑来。
怯颜大惊失色,连忙纵身跃起,如同林间的灵狐,快速退了回来,直到那些地龙重新沉入泥浆之中,她才停下脚步,独自立于黑暗之中。
她目光深深望向矿洞深处,黛眉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忧虑。
那黑暗之中,仿佛有命运的齿轮在悄然转动,而她,只是这庞大命运中的一粒微小尘埃。
正当怯颜苦思冥想,思索着该如何是好之际,那隐隐的风雷之声,如同九幽魔神的低吼,从矿洞极深处传来,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威严与恐怖。
声音逐渐增大,犹如狂风暴雨般猛烈,直至最后,矿洞地面竟也开始轻微震动,仿佛连整个矿洞都在颤抖。
怯颜心中一惊,覆盖在白纱下的绣眉紧皱,眼眸中满是担忧与无奈。
她感觉这不同寻常的震动绝非好事,定是矿洞内发生了什么变故,只是自己根本进不去,眼中的担忧越发浓郁。
见洞内的震动愈发剧烈,洞顶的沙尘碎石开始簌簌落下,她紧握双拳,转身迅速向洞口走去。
临近洞口时,她猛然发现洞口外面似乎人影绰绰,那些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模糊不清,仿佛是一群幽灵在游荡。
她心中一紧,迅速躲入一个隐蔽的角落,暗暗向外窥视。
牧天细心地搜集着每一株聚灵草,连那些碎裂的枝叶也不放过,这可是他心心念念已久的好东西。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珍视与渴望,仿佛这些聚灵草是他失散多年的亲人,每一寸都需细细呵护。
半晌之后,他终于把所有能用的聚灵草都搜集完毕,连地上散落的储物戒指和各类武器宝物也一并收起。
他再次认真地环视了一遍整个洞窟,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石壁,寻找着任何一丝有用的信息。然而,洞窟内除了寂静还是寂静,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于是,他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随着牧天的离去,原本安静异常的地龙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顺着血腥味渐渐爬满了整个洞底石窟。
它们贪婪地吸收着空气中的每一丝血腥与灵气,仿佛这是它们久违的盛宴。
牧天边走边在心中思量刚才洞窟内的遭遇。
他心中暗自庆幸,虽然早料到会被杨家埋伏,但还是百密一疏,被人从自己最容易忽视的地方突袭暗算。
他摸了摸胸口的伤口,感受着那处隐隐的疼痛,幸好这些人修为有限,而他又身怀荒甲,才只受了一点轻伤。
但如果遇见比他强太多的修士突袭,那就有可能生死绝对难料。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后怕。
“终究还是我这神子的骄傲自负的性子!看来以后要更从容谨慎一些,骄狂自大只会害死自己!”
他边走边摩挲着手中的玉牌,在心中暗暗警醒和告诫自己。
“牧天,你终于出来了!方才洞内似有翻天覆地之战,你没事吧!”
怯颜自一块嶙峋石角后猛然现身,眼眸中带着几分焦急与关切。
“我没事,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罢了,只是可惜了那些聚灵草,损坏了不少。”
牧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早已洞悉怯颜藏匿之处。
见她无恙,牧天心中稍安,更因她那份不经意间流露的关怀而感到一丝温暖。
“我的事情还没了结,你暂且留在这里,不要出去。”
言罢,牧天身形一晃,欲绕过怯颜,继续以那不疾不徐的步伐迈向洞口,仿佛世间万般风云变幻,皆不能扰其心绪分毫。
“等等!洞外不知为何,竟聚集了众多离火宫之人,数目怕是不下百人,个个修为不低,神色不善,似有不轨之意。这些人是冲你来的?”
怯颜急声唤住牧天,言语间难掩忧虑。
牧天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翻手取出镇岳神剑,面色从容,对怯颜说道:“可能还不止这些,你跟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