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在那等死亡风暴之中你都能安然无恙,真是让人意外啊!”皇断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光如刃,紧紧锁定牧天与百晓参,言语充满了意外和惊喜。
牧天不仅是一枚完美的种子,更是身上充满了秘密,让他不由的越发期待起来。
他背负双手,凌空而立,周身寒意凛冽,仿佛能冻结万物,“我看你还怎么逃?”
牧天眉头紧锁,心中暗流涌动,正悄悄蓄积力量,同时嘴上拖延,试图寻得那瞬息间的反击之机。
“我天生根骨不全,道基受损,修炼之路早已断绝,绝非你所想象那般。”
他言辞恳切,九分真一分假,目光炯炯,直视着缓缓逼近的皇断岳,意图诱其近身,以便利用“它”那无视防御的神秘异能,一击毙敌或重创。
“哦?真是如此吗?”皇断岳见牧天已入瓮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似是对这番说辞颇感兴趣,随即,一股强大的神念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试图对牧天进行无死角的探查。
“哎呀!别再拖延了,否则,我们都将死在这里!”
百晓参猛拍大腿,突然焦急地喊道,声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恐慌,他满脸冷汗,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即将降临的灭顶之灾。
牧天正欲转向百晓参,却觉四周气温骤降,空间内寒气逼人。
未等他反应,黑色的雪花凭空而现,瞬间将整个空间冻结,化作一座无形的冰牢,将三人囚禁其中。
牧天即便拥有无垢神龙之体,也感到刺骨的寒冷。他转头望向百晓参,只见对方身上已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寒霜,正全力运功抵抗这股冰寒。
“完了,我们逃不掉了!”百晓参颤抖着说着,面色灰败,仿佛已预见到了末日。
牧天正欲询问,却察觉皇断岳的神念与镇岳神剑、皇极剑几乎同时收回。他赶忙望去,只见皇断岳双手各持一剑,面色凝重如水,正眯眼凝视着天空。
牧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瞳孔一缩,惊喜交加。怯颜不知何时已悬于他们上方,目光冷冽,面容如霜,静静地注视着这座冰狱。
“怯……”牧天刚要呼唤,却察觉到异样。
此刻的怯颜,与他在“它”的空间中所见的那个怯颜,气质竟惊人地相似——无情、冷漠、冰冷。
然而,他确信这是怯颜的气息,只是不知何故,她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主……公……怯……怯颜……姑娘被……夺舍了……”百晓参冻得瑟瑟发抖,牙关打颤,急切地说道。
“夺舍!”牧天闻言,心头一紧,仿佛被无形之手扼住,心痛与焦急如潮水般涌来。
他面色瞬间苍白,眉头紧蹙,目光如炬,盯着上方那冷漠无情的怯颜,眼中既有难以置信,又有一丝微弱的期待——期待怯颜尚未被夺舍。
“你是谁?为何要夺舍我这后辈?”皇断岳曾见过怯颜,此刻一见,虽感惊讶,但很快便察觉到了不对劲。眼前的怯颜,气息已远超合道境巅峰,对他带来了浓重的威胁,他凝眸盯着怯颜,面色凝重地问道。
“交出我的东西,然后,你们都给我死!”怯颜依旧冷漠如初,言语如寒冰万载,话音未落,眼中杀气一闪,手指微动,便向百晓参点去。
牧天心急如焚间,突感无形之刃穿越时空,直取百晓参,而百晓参仍被冻得浑身颤抖,浑然不知危险将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牧天修为暴起,九狱剑势的两重剑狱瞬息凝聚,同时激发帝山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百晓参身前。
然而,他刚现身,便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轰然而至,九狱剑势与帝山令的护罩如同纸糊,瞬间破碎。
一股极致阴寒的气息,如锋利之剑,直击他胸口。
牧天只觉自己被一整条寒冰道则击中,身体瞬间被冰封,随后与百晓参一同被巨力抛飞,重重撞在冰狱壁障上。
死亡的阴影,在这一刻,笼罩了他的心头。
哗啦啦……
如同承受了无法言喻的剧烈冲击,牧天体表的黑色冰封骤然间四分五裂,碎片纷纷扬扬地洒落。
“噗……”他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神魂猛烈震荡,浑身如同要炸裂开来,转瞬间便已身负重伤。
“咦!”怯颜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意外,似乎对牧天能够抵挡住她的一击感到惊讶。
皇断岳此刻也将目光投向了牧天,见他没有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凝重。随即,他面色一沉,如寒冰般冷峻地看向空中的怯颜,寒声道:“想杀我的人,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言罢,他浓眉紧锁,合道境巅峰的气息轰然爆发,头顶的玉簪瞬间被震散,长发随风飞扬。他手持双剑,对着空中的怯颜直冲而去,挥剑不休。
“那就先解决你这只碍事的大蚂蚁。”
怯颜见状,依旧如同一座冰山般屹立不动,只是身上的衣裙突然翻飞,五指成爪,直接徒手抓向了皇断岳斩出的蛟龙剑光。
“轰!”一声爆鸣震耳欲聋,震得这方冰狱都为之晃动。
牧天已经回过神来,只见怯颜竟然徒手抓爆了皇断岳全力斩出的剑气,心中不禁一凛,“这实力,也太强大了。”
紧接着,他便看到怯颜依旧徒手与皇断岳战在了一起。
她如同冰凤临天,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浓浓的道韵气息,仿佛天成一般,高深莫测至极。
“主公……”百晓参微弱的呼唤声打断了牧天的观战。
他闻言立即看向一旁的百晓参,只见他此刻浑身黑色寒霜密布,胸口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显然已经重伤不起。
牧天心中一紧,赶紧检查了一下百晓参的伤势。接着,他本就因重伤而难看的脸色,此刻更是阴沉了几分。
他发觉百晓参此时竟然全身经脉尽断,丹田破碎不堪,身体更是密布裂纹,显然已经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