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以倾抵达地面之后,周围的黑暗使得她感到不适。
于是,她又在空间里摸索了一番后,拿出了一个照明灯出来,挂到树上。
在明亮的光线下,她惊讶地看到解雨臣和黑眼镜的嘴唇呈现出黑斑,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君以倾连忙上前伸手为他们把脉,她的手指轻轻搭在他们的手腕上,感受着微弱的脉搏跳动。
她的眉头紧蹙,专注地观察着他们的脉象,只是越观察,她的心情就愈发沉重。
“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他们最后是怎么脱险的?”
君以倾问向系统,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她直接从解雨臣的身上拔出匕首,对着自己的手用力一划。
系统默默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正将自己的鲜血喂给那两个人。
它的声音都带着一丝无奈:‘如果没有我们的出现,他们就不会发生这种生命危险。’
君以倾的眼神一暗:“也就是说,他们原本不会经历这个,是我们的出现导致了他们原定的轨迹偏差,是吗?”
‘这么理解也没错。’
流失了一些血的君以倾,面上失去了血色。
在可看到他们逐渐恢复了生机之后,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她在解雨臣的口袋里掏出手帕,随意地缠绕在伤口上,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包扎完毕后,她又紧靠解雨臣的身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筒子,你来守夜吧,我熬不住了。”
‘好。’
太阳逐渐升起,金色的又带着暖意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
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君以倾隐约感觉到了有人似乎在弄她的手。
而此刻,就在黑眼镜要给君以倾的伤口上敷药的时候,一只毛茸茸的爪子突然伸了过来,制止了他的动作。
“嗯?”黑眼镜疑惑的顺着那只爪子看去。
只见银狼正站在一旁,眼神中透着拒绝。
它的爪子轻轻拍了拍黑眼镜的手,似乎在示意他不要敷药。
黑眼镜见状,不禁心生好奇。他放下手中的药,试图伸出手去抚摸它放在自己手背上的爪子。
然而,银狼却敏捷地躲开了他的触摸,依旧用爪子指着君以倾的伤口,对着他摇头。
“你的意思是,不能给她上药?”许是看出它的意图,解雨臣将自己的理解到的意思说了出来。
系统这才赞许的看了眼解雨臣,点头表示他说的正确。
“嘿,你这是成精了吧?”黑眼镜是真心觉得稀奇。
从一开始,对于它能随意变幻大小这一点上他就好奇的不行,更不要说还这么人性化了。
对于黑眼镜的话,系统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见此,解雨臣笑了一声,随即问道:“昨晚是你们来救的我们吧?也是你主人用血给我们解的毒。”
对于解雨臣的聪明脑子,系统一直都是很欣赏的。
它点头承认了他说的。
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枕在解雨臣上的君以倾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的君以倾,入眼的便是一张好看到过分的脸。
她下意识的动了动头,这才惊觉自己竟枕在解雨臣的腿上。
二人视线相对,解雨臣看着她的眼中透着一丝关切。
“你醒了。”
她倏地坐起,“嘶~”一时间没有注意,碰到了手心上的伤口,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是不是碰到伤口了?快给我看看。”解雨臣急忙抓住她那只受伤的手,动作急促而小心, 生怕弄疼了她。
当他没有看到鲜血流出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对于自己手上的伤,君以倾倒是没怎么在意,也不过是稍微疼了点而已。
她动作有些迟缓的慢慢站起身来,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恶心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毫无征兆。
那股恶心感来得突然,强烈,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君以倾紧紧地捂住嘴巴,小跑到一边开始呕吐了起来。
早上因为没有吃过东西,导致了她现在吐出来的全是酸水,吐得她流出眼泪。
“你没事吧?怎么好好的吐成这样?”解雨臣心惊的走到她身边,为她顺着背。
“还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我用得着受这份罪吗?”一时嘴快,君以倾想也没想的说了出来,那瞪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幽怨和委屈。
解雨臣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他微微张口:“这,我,我也没怎么你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困惑。
他仔细回忆着自己的言行,确定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然而,对方的指责却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你,能不能给个提示?”
舒缓过来的君以倾,这才回味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了。
“那什么,我这是吐迷糊了,胡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哈,呵呵~”说到最后,君以倾都觉得要当场社死了。
倒是黑眼镜眼尖的发现了端倪,他走到君以倾的身边,深沉地说:“我说,你是孕妇吧?”
君以倾惊讶的转头看向他,似乎没想到会这么被发现。
看到她这惊讶的表情,黑眼镜立马就想到了再刚才给她上药时,那只狼为什么要阻止他了。
“你怎么发现的?”君以倾好奇的问。
“喏,你现在的肚子不就是很明显了吗?而且,也就只有身为孕妇是不能使用外伤药中带有麝香的药品。”黑眼镜给出的解释有理有据。
经过他这么一说, 君以倾也不加掩饰的摸了摸肚子。
随着她的动作,解雨臣和黑眼镜很清晰的看到了她那明显凸出的肚子。
“几个月了?”黑眼镜问。
“再过几天就满三个月了。”算算日子,君以倾道。
“快三个月?这是不是有些大了点?”解雨臣惊奇的看着她这肚子,移不开眼,他莫名的从心底深处涌现出一丝满足的诡异感。
“因为是双胞胎,所以看上去稍微大一些。”说这话的君以倾也是有些感慨的,这肚子里的娃也是够坚强。
随便自己怎么折腾也能待得好好,真不愧是半神灵胎吗?
越想越不对的黑眼镜,这才想到最重要的一点,顿时惊呼:“不是,哑巴张就这么放任你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到处乱来?”
君以倾被他这一声给刺到了耳朵,身体下意识的往解雨臣那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