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狂内心崩溃了。
但还是本着尊师重道的原则,听从凌逸尘的话。
“凌侧君请起来吧。我来是有要事要跟你相商的。”
凌逸尘抬眸,感到沈轻狂好像对他很是有些距离感.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明明之前很是排斥沈轻狂来他院子的,明明就算是沈轻狂想要跟他亲近,他都要想方设法的找机会远离沈轻狂的。
但现在,他看着沈轻狂跟他亲近,他的内心反而是有一种欣喜的。
沈轻狂不知道凌逸尘的内心那么丰富,看他起来了,赶紧的拉着他坐下,开始询问。
“凌侧君,过两日是我母皇的生辰宴,你说我送什么东西才能讨得母皇的欢心,又能让沈白莲他们设计不了我?”
凌逸尘没想到沈轻狂来找他是跟他说这个。
按说这已经是朝政之事了,后宅男子是不可以参与的。
虽然他是大祭司,但现在是在太女府的后宅,他谈论这些是不合适的。
要是被有心人给知道了,他还容易被砍头的。
沈轻狂见凌逸尘没有说话,还以为他正在思考问题呢,于是便伸手抓起了桌上的茶杯,开始为他倒起了茶水来。
“还有一件事,小红和小绿说像我母皇生辰宴这样的重要场合,我必须要带上夫君一同出席。
我自然是想带着你一起去的,毕竟你是我的正夫。
但是现在外面传言四起,大家都在猜测我会带谁去参加宴会,甚至有人为此下注赌博。
而且你也知道,其他几家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看看怎样处理这件事情比较妥当?”
沈轻狂一边说着,一边将斟满茶水的杯子轻轻推向了凌逸尘,并露出一脸诚恳的表情。
凌逸尘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茶杯,又抬头望了望沈轻狂,眼神渐渐变得黯淡无光。
如果不是之前他偷偷调查过,能够确认这个人确实是沈轻狂,那么此刻他一定会怀疑对方是否被人掉包了。
曾经的沈轻狂只会对他百般折磨、羞辱,还常常嘲讽他作为一个男子,根本不配成为她的老师。
其实他自幼聪慧过人,擅长夜观星象,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
只可惜他身为男子,他的家族却以此为耻,认为他的才华是一种耻辱。
要不是因为他的这张脸当初被沈轻狂看上了,非要把他抢入太女府,后来女皇又发现了他异于常人之处让他当了大祭司,还成了太女殿下的老师。
他现在肯定是会被家族扫地出门的弃子。
男子这么的聪慧是不可以的,男子就该在家里相妻教女。
但沈轻狂这人就是三分钟热度,当初看中了他的脸,把他抢近太女府,后来又看到了其他好看,对他就再也没有热情了。甚至沈轻狂见到他最喜欢对他做的事情就是各种羞辱。
每次见他,都是让他跪着跟她说话的。
像今日这般让他坐着,还亲自给他斟茶,是从来没有过。
“怎么了?凌侧君?是不是这个事情很难办?我是这样想的,到时候我带你们五个一起出席我母皇的生辰宴。然后礼物的话,我想用北方的蝗灾。”
听到这话,凌羽尘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疑惑:“蝗灾?太女殿下能否说明确?”
他心中暗自琢磨着,难道太女殿下想要利用蝗灾来表达什么特殊的寓意吗?还是有其他更深层次的考虑呢?
“我听说最近北方的蝗宅很是严重。我是太女殿下,是需要为百姓谋福利的。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解决北方的蝗灾,但就是这个办法需要你的帮忙。不知凌侧君能否帮忙?”
凌逸尘定定的看着沈轻狂,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异样来。
他没有想到他有一天还能听见沈轻狂说这样认真的话。
“敢问太女殿下的法子是什么?目前北方的蝗灾是二皇女的人在治理。但据我的调查,那些人只是拿着朝廷的赈灾款在吃喝玩乐。百姓们是有苦难言。”
二皇女?
那个浑身是肉的沈白莲。
“再过两日就是母皇的生辰宴了,我把治理蝗虫的法子给你,你派人去先治理。能不能两日内治理好都没有关系,但是我们做了事情一定要懂得宣传。你安排一些百姓,散布出去是我安排人治理的蝗虫就可以。”
凌逸尘重重的点头。
“凌侧君,辛苦你了。太女府的事情需要你处理,这外面的事情又需要你帮忙。”
凌逸尘起身就要跪下谢罪,他现在是完全看不出来沈轻狂到底想做什么了。
沈轻狂看他又要跪,立马扶住他。
“凌逸尘,你看着我,我很认真的跟你说。以后你要是再动不动的跪我,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永远只能跪着,再也站不起来。”
凌逸尘一愣,起身坐回了座位。
“凌侧君,我这样跟你说,先前的沈轻狂已经死了。现在的沈轻狂是改过自新的了。你真可以放心,我不会再强迫你们任何一个。
你是熟悉朝政的,我现在没有办法让你们五个直接出府,但事情完成之后,你们的去留,我一定不干涉。”
“我看你这衣裳也都旧了,这样,我带你出府先去置办几身衣裳,你是我的正夫,代表的是我的面子。”
沈轻狂说话间,也不等凌逸尘拒绝,起身就往门口走去。
凌逸尘看着沈轻狂的背影, 交代了手下人一些事情,大步的跟上了她的脚步。
走到太女府大门口的时候,他们碰到了司夜寒跟轩辕夜。
沈轻狂看着他们,直接把他们也叫上了。
沈轻狂带着他们三个来到了京城最大的成衣铺子。
其实主要是她想要买些新衣裳。
原主那些五颜六色,穿起来像孔雀开屏的衣服她是真的穿不习惯。
只是刚刚踏入这铺子,就看见了一个不想看见的人。
秦白越看见沈轻狂的时候,一双眸子瞬间就亮了,忸怩着过来。
“太女殿下,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放不下我的。今日你要是能把白越喜欢的东西都给白越买了,白越可以答应太女殿下一个要求。”
要命。
这男的说话怎么娘们唧唧的,还翘着兰花指?
他这身上的胭脂味重的还能冲死人。
可就他这样的,却是什么大渊第一美男。
呕。
真的要吐了。
沈轻狂一脸嫌弃的往旁边移了移,“滚,你别靠近我。”
“姐姐这是怎么了?我在楼上都听见姐姐的声音了。”
一个穿金带银的女子从楼上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