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看见黑衣人倒下后,为了防止他诈尸,还从黑衣人手里拿过剑,又补了好几刀。
等确定黑衣人真的死了后,秦风才将手里的剑扔在了地上。
秦风看着自己房间里的鲜血,邹起了眉头思考着,这个尸体应该怎么处理。
要是自己有电视机演的化尸水就好了,京城宵禁后查的很严,自己要是拖着一个尸体在外面跑,肯定会被抓住。
就埋在院子里,秦风又觉得膈应,毕竟这是他居住的地方。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处理尸体,听见动静的百花浓就来到了这里。
百花浓举着烛台,开到秦风的房间,等看见地上的尸体,一点都没有被吓到。
她幼时,在百花楼的后院里,见过太多不肯听话,被妈妈打死的小女孩了。
要不是她当时聪明,没有反抗,说不定自己坟前的草,和那些小女孩一样有一人高了。
百花浓将烛台放在桌子,站到了秦风旁边:“秦公子,可是在考虑怎么处理这具尸体?”
秦风点了点头,他一点也不想和尸体共处一室。
百花楼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递给了秦风:“这个东西是百花楼里的打手,处理不听话的人的尸体用的,我以前偷偷藏了一瓶,本来是想着那次跳楼后,如果侥幸不死,就用在自己身上,现在秦公子或许需要它。”
秦风看着手里的瓶子,朝百花浓问道:“化尸水?”
百花浓道:“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但这个东西倒在尸体上,确实可以让尸体化成一滩水,秦公子叫它化尸水也没错。”
听见百花浓这样说,秦风揭开瓶子的瓶塞,试探的将瓶子里的液体倒了一滴,在了黑衣人的尸体上。
虽然只有一滴,但黑衣人的尸体,很快就随着那一滴的范围,整个融化了。
秦风挑起了眉头,这确实是一个好东西。
既然只需要一滴,就能将这具尸体处理了,秦风便将瓶子给盖上,然后还给了百花浓。
比起自己,这个东西显然百花浓更需要。
既然这个世界有化尸水,秦风觉得自己总能找到门路买到的。
地上黑衣人的尸体,化成了一摊水,秦风又去拿了拖把将那块地方,狠狠的拖了好几遍,拖完后将拖把放在了院子角落,准备明天将它给扔了。
就连洗拖把的水桶和里面的脏水,秦风也准备和拖把一起扔到垃圾堆。
天很快就亮了,秦风提着水桶和拖把,将他们扔到了专门的垃圾堆,然后拍拍手离开了。
秦风和大家一起吃完早饭,便去看书了。
因为秦风说百花楼今天会出事,百花浓吃完饭便让武婢去百花楼外打听消息。
等到下午的时侯,武婢才一脸兴奋的跑了回来,朝百花浓回禀道:“百花楼真的背官服查封了!”
武婢缓了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百花浓。
原来今天早上一大早,便有人将百花楼的老鸨告到了京兆尹。
这种被告官的事,百花楼的老鸨经历的多了,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她上面早就打点好了。
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京兆尹这次真的派人来抓人了。
原来这次的苦主,他不是普通人,而是镇守边关的将军。
三年前,将军的六岁的女儿,出门的时侯被人贩子给拐了,然后辗转卖到了百花楼。
小姑娘虽然小,也知道自己被卖到了青楼。
她本来想说出自己是将军的女儿,但是看见和她一批的小姑娘,因为说自己是县令的女儿,被直接处理了后,她便把这个秘密压在了心里。
小姑娘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开始配合百花楼的调教。
一年前,小姑娘趁他们放松了警惕,从百花楼逃了出来。
但她毕竟才八岁,根本就逃不过那些打手的追捕,眼看就要被抓回去。
小女孩情急之下,抓住路边的一个小乞丐,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他,并向乞丐承诺,自己的家人一定会重金酬谢他的。
等交代完这一切,小姑娘便被追来的打手给抓走了。
乞丐本来不准备去的,毕竟边关那么远,谁知道自己讨饭能不能讨过去,万一自己死在路上了呢。
直到几天后,在街边讨饭的小乞丐,看见百花楼后门抬出了一具尸体,那尸体手上戴的红绳,正是几天前那个小女孩手上的东西。
小乞丐跟着他们到了乱葬岗,风小姑娘的尸体被扔下后,将他手上的红绳取了下来。
看着手里的东西,小乞丐突然良心发现,踏上了去边关的路程。
小乞丐边讨饭,便往边关走,这一走便走了大半年,才赶到边关。
等他赶到将军府后,将军又上了战场。
小乞丐本来想找将军夫人的,但是因为他的身份,每次他还没有开口,便被守门的赶走了。
直到今年年初,小乞丐才和从战场上回来的将军见上面。
将军捧着妻子用特殊手法给女儿编的红绳,听完自己的女儿的死讯后,一个大男人哭的跟和孩子一样。
将军发誓要将那害了自己女儿的人给碎尸万段。
在写了折子跟皇帝申请了回京述职后,带着小乞丐踏上了进京的路程。
将军一到京城,便将百花楼的众人告到了京兆尹。
京兆尹接到将军的状纸,这次也不敢偏袒百花楼了。
毕竟这件案子要是自己没有处理好,传到了皇上耳朵里,自己是会吃挂落的。
人家将军在外面保家卫国,却连自己女儿死了都不能为她申冤,这要是传出去,多寒边关将士的心啊。
将士们会觉得,连将军的家人死了都无处申冤,那他们这些普通的士兵,家人出了事,就和你没有人会为他们申冤了。
所以这件案子,必须处理好。
这是京兆尹第一次,铁面无私的处理了一件案子。
既然京兆尹已经决定放弃百花楼了,那他自然是不会去通知他们的。
所以当官兵将他们带走时,百花楼的老鸨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大喊自己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