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瑟小手一伸,抓住了春荷的手腕:“这么好看的项链,你扯坏了多可惜,还是戴着吧,你不是还要帮人找朋友嘛,对了他要找的朋友叫了什么?我让大家帮忙一起找找?”
春荷知道大小姐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松了一口气回道:“回大小姐的话,托我找人的那个人说,他的朋友进侯府前叫秦宝宝。”
秦瑟瑟听到这,心里一紧,这不是自己的乳名吗?
前有项链,后有乳名,难道自己的老爸也来了,而且还在找她?
秦瑟瑟猛然间想到了,自己在秦家村碰到的假千金的亲爹。
他那天从官府出来后,貌似还拦住她叫了老妈的名字。
她当时只以为,是某个和她在事故里穿过来的朋友,没想到居然是自己老爸。
而且,他们居然已经见过四次面了。
秦家村在马车上的第一面,虽然老爸是在田埂上她看的不清楚,没认出来也正常。
第二面是在秦家院子里,她居然也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对了她小说里设定假千金的爹,是和老爸长的像的,可是她没见过老爸年轻的时侯。
她出生时,老爸已经三十九岁了。
等她五岁开始有记忆的时侯,老爸四十四岁,已经是人进中年了。
家里的照片,都是从她出生后才慢慢开始有的。
老爸老妈年轻时,除了一张登记结婚时照的照片,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照片留下来了。
而那张结婚照,也早已发黄氧化。
所以在秦家院子,见到老爸时她才没有认出来。
第三面,是老爸追着自己的马车跑的时侯,自己当时以为他是个喜欢打小孩的变态,把他甩掉了。
第四面是在官府出来后,老爸当时叫出老妈的名字后,她怀疑老爸是一起穿越过来的朋友,因为现在不是流行群穿嘛,而且群穿的条件,还是一起出了意外。
所以她才下意识的以为,知道她妈名字的,是和她一起出事的那个朋友。
本来她应该坐下来来,和疑似认识他的朋友好好聊一聊的,只是没想到侯府的老祖宗病逝了。
她的小说虽然是从女主小时候开始写的,但是更侧重描写女主在杏花村的奋斗生活。
侯府那边,则是从女主十五岁的时侯才开始描述的。
那时候侯府已经是真千金的母亲当家,而且真千金上面还有一个婆婆呢。
像侯府的老祖宗这种没有出场必要的角色,她根本就没有描述过。
所以她是什么时候死的,又是怎么死的,她一点都不知道。
就是这么巧,第四面他们父女俩再一次错过。
但是她现在的情况,不怎么好出去的。
而且老爸居然想打她,这让秦瑟瑟觉得很愤怒,因此决定以后给他换个称呼。
叫什么好呢?秦瑟瑟转着自己的小脑袋,有了!以后就叫他臭老爹好了。
她可是从生下来后,就没有被父母打过的。
没想到现在穿越了,居然差点让她经历一次。
哼,她才不要那么快和臭老爹相认。
但是现在,该问的信息她还是得问完。
于是她一脸疑惑的问道:“秦宝宝,这不是小孩子的名字嘛?”
春荷赶紧回道:“听说他找的那人从小就被卖进了侯府,还没来的及取一个正经的大名。”
秦瑟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吩咐道:“绿扇你去查查咱们府里有没有叫这个名字的,找到了就让她和采购的人出府一趟,让她去…对了,那个人说去哪里找他?。”
春荷接道:“回小姐,是福来客栈。”
秦瑟瑟拍拍小手:“对,福来客栈,找到了人,你让她去福来客栈。”
绿前应道:“好的,小姐。”
秦瑟瑟对春荷说道:“绿扇会帮你找人的,你可以离开了。”
春荷感激的施了一个礼:“谢谢大小姐,谢谢绿扇姐姐,奴婢就先告退了。”
看着春荷离开,秦瑟瑟陷入了回忆。
那天她因为要和朋友聚会,就给臭老爹打了一个电话,说不回家吃饭了。
等她酒足饭饱正要和朋友们离开时,那座饭店却突然开始剧烈的震动。
她在逃生途中,被从天花板掉下来的吊灯砸中,等一醒来就穿到了自己写的真假千金文里。
她刚刚穿过来的时侯,很是惶恐,这虽然是她写的小说,但现在在她面前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她虽然是作者,但是要论狠毒的话,她是比不过这侯府里面的女人的。
而且她穿过来的身份,还是恶毒女配假千金,早晚都是要领盒饭的。
她本来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见不到亲人了,她想逃离这个设定,安安静静的过平凡的生活。
于是,才有了去秦家的那一趟远行。
没想到臭老爹也一起来了,他难道在家里也发生了什么意外?
算了,不猜了,反正等以后见到臭老爹了,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秦瑟瑟虽然现在不打算和臭老爹相认,但是考虑到臭老爹还在住客栈,还是决定给他买个院子。
客栈那种地方住个一天两天还可以,住久了银子可耗不住。
自己这守孝至少三个月出不去,总不能让臭老爹一直住在客栈吧,那可是一笔巨资。
秦瑟瑟拿出假千金的小金库,从里面拿出五百两银子,让绿扇去买一间院子。
绿扇看着手中的银票,不知道大小姐才五岁为什么要买院子。
但她不是多嘴的人,既然大小姐吩咐了,她也只能默默照办。
秦风抱着小秦莲回到客栈,街上那场变故将小秦莲吓坏了。
晚上就发起了高烧,秦风急得团团转,宵禁过后,任何人都不得出现在街上。
他现在不能出去找大夫,小秦莲身体的体温又越来越高。
他只能不停的用湿毛巾给她降温,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
他赶紧抱着孩子就冲到了医馆,医馆刚开门的学徒,似乎早已见惯了这样的情形,不慌不忙的去将坐堂大夫请了出来。
经过一番折腾婚后,小秦莲的状况终于稳定了下来。
秦风松了一口气,这才抱着孩子拎着药回到了客栈。
秦风刚将孩子放到床上,李婶就对他说道:“东家今天早上,有一个姑娘来找你。”
秦风一听有人来找自己,立刻就想到了是自己的项链起了作用,连忙问道:“有姑娘来找我,她人呢?”
李婶连忙拿出一个包袱,递给了秦风:“见你不在,她留下了这个,说你一看就会明白。”
秦风颤抖的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张房契。
信封上面写的是简体字,秦风很快就将信看完了。
秦瑟瑟在信中写道,她现在守孝不方便出来,考虑到京城花销大,所以帮他买了一间小院子,让他先搬进去住着。
秦风看完信,对着李婶吩咐道:“你去收拾以下,我们待会换个地方住。”
秦风退了房,按照地契上的住址,找到了地方。
这是一间一进的小院子,不大,但是他们三个人住则够了。
既然现在闺女不方便出来看他,那他就先在这里接着读书。
等和闺女碰面后,再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将两个孩子的身份,换回来的事情。
好在他上京的时侯,将书本都带上了,也不用花钱去买了。
秦风这头正安心学习么,还不知道从监狱里出来的郡主,正满世界的找他。
这天,李婶去外面买菜回来,对秦风说了一句:“这几天街上真是奇怪,到处都是抓人的官兵。”
秦风翻着书,听到这随口的问道:“怎么了,外面在抓谁?”
“听说是有人陷害郡主,害的郡主差点死在大牢,王爷将郡主就出来后,大怒,不仅杀了那抓郡主的人,还发誓要将陷害郡主的人碎尸万段。”
秦风翻书的手一顿,麻烦果然来了,这就是皇权社会啊,他们才不会管是谁先动手的,毕竟他们才是理。
他们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呗欺负的人绝对不可以反击,反击了就是不识抬举。
秦风问道:“知道是那个王爷家的郡主被人陷害了吗?”
“好像听说是英亲王。”
英亲王啊,秦风摸着下巴,回忆小说里的剧情。
这个英亲王身上倒是没有太大的黑点,唯一的黑点,便是他当初被先皇抢了老婆后,做出的那件不理智的事。
看来,那天那个郡主,就是娉婷郡主了?
秦风放下书本,在自己脸上做了一些伪装过后,来到了果亲王府。
果亲王,是英亲王的死对头,他们俩的恩怨,从还在娘胎时就开始了。
尽管两人现在都已经四十好几了,他们依然逗得跟个乌鸡眼一样。
现在他手里有英亲王的黑料,那自然是要找上他,才能脱困。
秦风来到果王府回府的必经之路,正好碰到了刚刚回来的果亲王。
他拦住果亲王的马车,将自己有英亲王黑料的消息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马车里的果亲王一听有死对头的黑脸,立刻从车上下来了。
“快说,那老匹夫有什么黑料在你手里!”
秦风欲言又止:“此事事关重大,王爷还是找一处隐蔽的地方,咱们再谈吧。”
果亲王一听,立刻会意,不能当街说的,一定是个大黑料了。
果亲王立刻就带着秦风,到了他的书房。
果亲王坐在椅子上,看着秦风:“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秦风轻声说道:“娉婷郡主和英亲王乱伦。”
果亲王一听,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话,你可不能乱说。”
“小人没有乱说,当年英亲王妃入宫后,英亲王痛不欲生,只能四处游荡沉迷于酒色之中,半年后英亲王带回一个怀着孩子的歌姬,那歌姬长的跟原英亲王妃有五分相似,只是可惜她生下孩子后,便去世了,直到娉婷郡主长大后,既然跟原英亲王妃有九分相似,英亲王便…”
果亲王摇了摇头,不可置信的道:“可…他们是亲父女啊,怎么会?”
“娉婷郡主不是英亲王的孩子,她的生父,当年抛弃了他们母女,后来遇见了英亲王,英亲王见娉婷郡主的母亲和原英亲王妃有五分神似,便收留了他们,更是对外宣称那是他的孩子。”
果亲王听完,眯起了双眼:“你将这件事,告诉本王的目的是什么?”
“小人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如今得罪了英亲王父女,只能兵行险招,找王爷帮助了。”
“本王需要查探一下事情的真伪,这样吧你先回去,如果是真的,本王自然会帮你。”
“只是英亲王现在满大街的在找小人,我担心被他们抓住。”
果亲王笑了笑:“这个简单,你可以先暂时住在我这里。”
果亲王说完,就对管家吩咐但:“给这位公子准备一间房间。”
秦风从果亲王府里出来后,直接回到了家里。
他叮嘱李婶看好院子后,就带着小秦莲走进了果亲王府。
英亲王府,娉婷郡主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露出了憎恨的表情。
她将给她上药的丫鬟,手中的药膏打落:“这什么垃圾药膏,都三天了,本郡主的伤口一边变化都没有,都给本郡主滚出去!”
上药的丫鬟,吓的纷纷退出了房间。
她身后的老嬷嬷见状,上前蛊惑道:“郡主,听说宫里容妃娘娘哪里有一种药膏,抹了后,不出七天就能让祛除疤痕,更能让肌肤似雪。”
娉婷郡主一听,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皇帝哥哥,一定会将此物送给我的,对了那个诬陷我的贱民抓住了没有?”
老嬷嬷连忙回道:“据说还没有找到,郡主放心,王爷已经加大了人力去找了,必定会讲那个诬陷你的贱民给抓到。”
“哼,那贱民倒是会躲,等本郡主抓住他,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七天后,果亲王看着探子传来的消息,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老匹夫,这件事爆出去后,我看你还有什么脸跟我争。”
果亲王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将事情曝出去后,死对头的脸色了。
和养女乱伦,那可是破坏纲常啊,这跟先皇抢弟弟的老婆可不一样。
养女可是从小被作为女儿养大的,弟媳的话可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这要是让那群士大夫知道,估计都要炸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