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秦风和百花浓约定的,每个月交账的时间。
秦风刚刚看书入了迷,竟然差点忘了时间。
秦风走出院子,对正在教小秦莲做刺绣的李婶道:“李婶我出去一趟,你在家照顾好孩子,中午就不用给我做饭了。”
李婶抬起头应道:“好的,东家。”
小秦莲朝走到院门口的秦风喊道:“爹爹,晚上回来的时侯记得给我带一串糖葫芦。”
“好的,没问题。”
秦风匆忙的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秦风来到百花浓的院子外面,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往常的这个时侯,百花浓早就让武婢出来接自己了,今天门口却一个人都没有。
秦风试探的推了一下院门,却发现自己一推就推开了。
这就更不对劲了,这院子因为只有百花浓和武婢两个人住。
一般情况下,都是栓了门的。
往常是因为武婢站在门口等自己,才没有栓门,可今天武婢也没有人影。
秦风心里紧了紧,迈入了院子。
秦风进去后,发现院子里一片狼藉。
秦风将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二人的身影。
秦风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他从院子里出来,准备去院子左右的邻居问一问。
秦风先是敲开了左边的院子,一个老妇人打开了院门,将秦风上下打量了一番,才不客气的问道:“什么事?”
秦风不知道老妇人,为什么对自己态度这么差。
不过为了知道百花浓二人的消息,秦风也没有计较老妇人的态度,他询问道:“大娘,请问你知不知道你旁边院子的姑娘去哪了?”
老妇人听见秦风是问隔壁的下落,没有回答秦风的话,朝秦风呸了一声,然后用力关上了门。
秦风被老妇人给关在外面,觉得莫名其妙。
秦风深吸一口气,来到了右边的院子。
这次开门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听见秦风询问百花浓的消息,他也是一脸古怪。
不过到底没有像老妇人一样,拒绝回答秦风的话,还把人关在门外。
小伙子盯着秦风看了半晌,才对秦风说道:“旁边的姑娘,在今天早上,被百花楼的人给抓走了。”
百花楼?秦风没想到这些人还是不肯死心,居然将百花浓她们抓走了。
秦风朝小伙子道了一声谢过后,连忙去了一处地方,然后才匆匆朝百花楼赶去。
百花楼里,老鸨坐在凳子上,对着地上被捆住的百花浓威胁道:“你今天要是不肯签下这卖身契,我就让你和你的那个情郎死无葬身之地。”
百花浓一开始还无动于衷,等听到老板要对秦风不利,才挣扎道:“你有什么事你就冲着我来,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老鸨不屑的冷笑道:“无辜?那小子哪里无辜了?当初不是和你一起,将我骗的团团转吗?”
老鸨想起当初,被秦风用十两银子就将百花浓给买走,就觉得心里像割了肉一样的疼。
这可是她楼里最大的摇钱树,尤其是隔壁的春风楼,最近新推出的花魁,将他们百花楼狠狠地压了一筹。
导致他们的生意,最近都很惨淡。
这让老鸨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初百花浓还在的时候,哪里还有他们春风楼什么事儿。
再加上红烟不停的在老鸨的耳边念叨,百花浓的腿现在已经好了,而且容貌比以前更甚。
这就更让老鸨坚定了,要把百花浓给再弄回来的想法。
百花浓用力的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的,当初骗你是我的主意,跟他没有关系,他只是看我可怜,才配合我演了一出戏罢了。”
老鸨饶有兴致的,看着百花浓的样子缓缓道:“既然你不想让那小子出事,就乖乖地签下这卖身契,那你就还是我百花楼的花魁,以后什么事都好说,要是你不签,我也能让人强行把你的手按上去,到时候你不仅得不到便宜,那小子还会被我给弄死。”
百花浓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逃出去了,还会再次落入这个魔窟。
百花浓心灰意冷的想到,他们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
难道,仅仅就是因为自己的容貌吗?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像下了某种决定一样,妥协的道:“好,我签!”
秦风这会儿正好冲破打手的防线,冲了进来。
秦风虽然不知道,百花浓说的是要签什么东西,但本能的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此,秦风立刻阻止道:“不能答应他!”
百花浓睁开了眼睛,看见秦风来了,脸上露出了一抹凄美的笑容:“秦公子,您不必再为我费心了,花浓很谢谢您,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尊重,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下贱的娼妓,可是命运终究是如此弄人,它并不准备放过我,我本来就是身处泥沼里的人,不能连累了公子,将您也拖下了水,您离开这里吧,我已经决定留下。”
秦风才不相信,百花浓会甘愿留在这里,于是询问道:“你为什么要如此贬低自己,是他们威胁了你对不对?”
百花浓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老鸨却是在旁边拍了拍手道:“老娘今天,可真是看了一场好戏,说起来你小子演戏的天赋如此的好,不去唱戏可真是可惜了。”
秦风盯着老鸨看了一会,突然笑了:“既然妈妈想看,那我今儿就再给你演一出吧。”
老鸨没想到,面前的小子居然还有心思和自己调笑。
老鸨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饶有兴致的问道:“哦,你今天准备演哪一出呢?”
秦风朝外面拍了拍手,春风楼的妈妈就带着她的一众打手,一起走了进来。
秦风一字一句的,朝百花楼的老鸨道:“这出戏啊,它叫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百花楼的老鸨,看见春风楼的妈妈带着人出现,立刻变了脸色,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百花楼的老鸨恨恨的道:“苏颜,你今天确定要跟我作对吗?”
春风楼的妈妈捂着嘴,风韵犹存的娇笑道:“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蠢,我都出现在这了,你居然还要问我是不是要和你作对,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