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练武场
冯家门内弟子,包括冯碧清和冯碧江在内,排列整齐的在练武场上,拿着剑练习学过的招式。
温润芝走进练武场,打量着所有人。
冯碧清瞥见温润芝,出现在练武场,大声喊道:
“停!……”
所有人收了剑招,眸光看向温润芝。
冯碧清道:
“小师妹后来者居上,我们学了几年,都没有学会,小师妹是否能指教一二?”
温润芝脸上带着笑容道:
“师姐抬爱,我岂能推脱!”
“师父传授的剑法,共有三十六招,而且每一招都有千万种变化。”
“如果靠着记忆,想要学会的话,或许一辈子也学不会!”
“不过……不知各位师兄是否发现,其实每一招内包含的那些变化,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甚至可以随心所欲的变换招数。”
“所以不必理会那些包含的招式,只管先练好主要的那三十六招即可。”
“其中包含的那些招数,可以在每一次练功的时候,逐渐参入即可。”
冯碧江质疑的问道:
“真的只用学三十六招,其中包含的那些招数,真的不用学吗?”
温润芝道:
“不是那些招数不用学,而是先练会主要的三十六招,再去仔细推敲学习,其中包含的招式。”
大师兄:洪仁涛,洪勇,现年二十岁。
洪仁涛恍然大悟的点头道:
“我明白了!……多谢小师妹指点!……”
冯碧清看着洪仁涛问道:
“大师兄……你确定要按照她说的练吗?”
洪仁涛道:
“试试又何妨!……如果这样练不对,我们再重新练也就是了!”
洪仁涛看着温润芝道:
“小师妹,可否请你带着我们一起练!”
温润芝拱手行礼道:
“承蒙各位师兄不弃,润芝岂敢不从!”
温润芝拿来一把剑,站在门内弟子之首,带领门内弟子,共同练习学过的武功。
任淑玲远远的站在一旁观望,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冯司庆悄然走到任淑玲身后,眸光看着练武场上的温润芝,脸上带着笑容道:
“淑玲,我没有说错吧!”
“润芝是不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
任淑玲道:
“我承认,她确实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短短半年内,把你我的武功都学会了!”
“内功修炼,也很快得到了提升。”
“不过……她长着一张狐媚脸,我担心随着长大,会成为祸害!”
冯司庆笑了笑道:
“哈哈……没听说过,长得美也成了祸害!”
“润芝是知恩图报的人,只要我倾尽全力,帮她提升武功。”
“将来她不仅可以保护自己,或许也能保护碧江和碧清,还有整个冯家。”
任淑玲脸上带着笑容摇头道:
“我可不敢苟同!……我不奢望她保护冯家,只希望冯家不要被她毁了才好!……”
冯司庆道:
“淑玲!……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还不知道你的性格!……”
“孩子们都还小,依我之见,不要太过于约束他们,让他们随性些,可好?”
任淑玲叹息道:
“哎!……你以为我喜欢苛求他们!……”
“只是他们学习武功的进度太慢,我才会约束他们。”
“刚才听到温润芝的那番话,我忽然明白了!”
冯司庆问道:
“你明白了什么?”
任淑玲脸上带着笑容道:
“冯明!……你武功卓越,招式其实也不赖,只是不懂得如何传授弟子。”
“如果不是润芝聪慧,发现招式的奥秘所在,恐怕你的剑法,这辈子都没有人能够学会!”
冯司庆移眸看着练武场上,带着门内弟子,练武功的温润芝,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说的是啊!”
水榭
每张桌子上,除了美味菜肴,还多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酒坛子。
所有人各自落座……
温润芝走到中央,向坐在主位上的冯司庆和任淑玲,拱手行礼深深一拜道:
“师父师娘的收留之恩,和悉心栽培,还有各位师兄,以及师姐的教导,温润芝永世不忘!”
“我用花卉酿造了美酒,孝敬师父师娘,也请各位师兄,还有师姐品尝。”
“以此作为酬谢,希望师父师娘,各位师兄和师姐能够喜欢!”
任淑玲道:
“你不知道喝酒伤身吗?”
“再说,有句话叫做:饮酒乱性!”
“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让所有人跟着你一起喝酒!”
温润芝拱手道:
“师娘!……过度饮酒才会伤身!”
“再说,我是用花卉酿造的酒,而且酒度不高。”
“其实只能算得上是饮品,不能算酒的!”
“各位师兄和师姐,包括我在内,都还尚未成年,确实不宜喝烈酒。”
“但花卉酿造的酒,和新鲜瓜果酿造的酒,是可以适当饮用的。”
“适当饮酒,不仅可以促进血液循环,还能强身健体,对习武之人有益无害!”
冯司庆点头道:
“润芝说的没错,不如我们先尝尝,如果不喜欢可以不喝。”
温润芝笑了笑道:
“哈哈……师父说的是!……虽然酒放在桌子上,愿不愿意喝全凭自愿。”
任淑玲斜眼看着冯司庆道:
“你又惯着她!……这样下去……她迟早给冯家闯祸!”
冯司庆道:
“淑玲!……将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楚,还是让孩子们,好好吃饭吧!”
任淑玲移眸看着温润芝道:
“还杵在那里干嘛!……还不赶快坐下来吃饭!……”
温润芝拱手道:
“是!”
温润芝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来,把酒坛子打开嗅了嗅,脸上浮现满意的笑容吃喝起来。
门内弟子,各自把酒坛子打开,饮酒吃喝,对饭菜和美酒,连连称赞。
任淑玲试探着饮了一口酒,花香流入口中,经过唇齿间进入食道,甘甜爽口,并不似烈酒那般辛辣,脸上的表情,随之柔和了许多。
冯司庆打量一番所有人,包括任淑玲。
知道虽然口头上不说,但这些人已经开始接纳温润芝了。
冯司庆愉悦的吃喝,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三年后
襄樊城外
深山之中层林尽染,金黄与火红交织,落叶纷飞,营造出一种萧瑟而又壮丽的氛围。
温润芝、冯碧清、冯碧江,还有许多冯家门内弟子,拿着弓箭走在山林里,射杀遇到的各种猎物。
空中飞来几只鸟……
所有人各自拿着弓箭,瞄准射杀。
温润芝却只是站在一旁观望,没有拉弓射箭的举动。
每个人都射下了一只鸟,唯独温润芝两手空空。
冯碧江问道:
“小师妹,你怎么不射?”
温润芝脸上带着笑容道:
“这些鸟这么可爱,这么好看,怎么能图一时之快,把它们杀了呢!”
冯碧清问道:
“既然你不愿意猎杀,为何要跟着来?”
温润芝道:
“好不容易可以出门游玩,我当然要来啊!”
“是否来,是一回事,是否猎杀,是另外一回事。”
冯碧清道:
“真无趣!……我们继续,不必管她!……”
所有人各自拎着猎物和弓箭,继续往山林里走。
隐约间传来一声狼嚎,所有人立即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樊嘉鸣睁大双眸,看着前面出现的狼群,颤抖着声音道:
“我的娘哎!……我们运气也太好了吧!……竟然遇到了狼群!……”
冯碧清紧张的盯着狼群,颤抖着声音道:
“怎么办?……这么多狼……我们肯定打不过的!……”
温润芝笑了笑道:
“哈哈……送上门的猎物,有什么可怕的!”
“听我的,把弓箭准备好,我们来比一下,谁杀的最多。”
冯碧江道:
“说的是!……我们这么多人,每个人一箭都能杀好几只!”
温润芝道:
“切记不能胆怯,否则我们就先败了!”
“做好准备,听我指令!”
所有人将弓箭准备好,对准狼群。
温润芝手里拿着几只箭,搭在弓上拉满弓道:
“准备!……杀!……”
温润芝一声令下,箭如雨般向狼群而去……
狼群逐渐倒在了血泊之中,也有不甘死去的狼,凶猛异常的扑来……
温润芝速度奇快的轻功飞跃,腾空而起,拉弓射箭,几只箭同时射去,却是箭无虚发,分散射在狼身上。
几人齐心协力的射杀下,狼群全都被歼灭了。
安静下来之后,所有人赞许的看着温润芝。
洪仁涛道:
“小师妹真厉害,竟然数箭齐发,还能箭无虚发,真是让人佩服!”
温润芝笑着道:
“哈哈哈……那是!……我有那么好的师父师娘,还有你们这么好的师兄,连师姐都那么厉害……我岂能逊色!……”
冯碧江笑了笑道:
“哈哈……小师妹说得对!……”
温润芝道:
“有了这些狼,我们不如就下山吧!”
“你们说,如果把这些狼皮脱下来做大氅,如何?”
冯碧江脸上带着笑容道:
“想法不错!”
温润芝笑盈盈的道:
“走吧!……背着狼下山咯!……”
所有人互相说笑着,走近那些狼,各自扛起一匹狼,往下山的道路走去……
冯府
水榭
所有人各自坐在桌前,享用着美味的餐食和酒水。
冯司庆道:
“苏南冷家,派人送来邀请函,邀请天下,各大家族子弟,前往冷家书院听学。”
“碧清、碧江,你们姐弟,带着润芝同去吧!”
任淑玲问道:
“冯司庆!……你终于承认这丫头,是你的私生女了吗?……”
所有人停止吃喝,呆愣的看着冯司庆和任淑玲。
冯司庆急切的问道:
“淑玲!……你何出此言?……润芝怎么可能是我的私生女!……”
任淑玲道:
“如果不是你的女儿,为何让她跟着去?”
“人家没说,可以带师妹去吧?”
冯司庆道:
“冷家确实说过,为了考虑到各家族子弟的安全,可以各自带着信得过的同门前往。”
“润芝的武功,早已胜过门内所有弟子。”
“而且聪慧机灵,又有胆有识。”
“有她跟着去,对于碧清和碧江来说,乃是一件好事。”
冯碧江脸上带着笑容道:
“是啊!……母亲,小师妹可厉害了,就让她跟着去吧!”
冯碧清道:
“母亲,有小师妹保护我们,你和父亲也能安心些不是吗?……就让她跟着去吧!”
任淑玲道:
“温润芝,你听好了!”
“你要去也可以,只是冷家规矩多,可不比在家里。”
“到了人家,要少惹事。”
“保护好碧清和碧江,如果他们出任何事,我饶不了你!”
温润芝站起来拱手道:
“是!请师父师娘放心,我一定遵守冷家的规矩,绝对不会惹事!”
冯司庆道:
“坐下来继续吃饭吧!”
温润芝回应道:
“是!”
夜幕降临,天空渐渐染上一抹深蓝。
一弯明月悬挂在空中,犹如一枚精致的银钩,洒下淡淡的清辉。
月光下,万物仿佛披上了一层轻纱,显得柔和而神秘。
夜色中,星星也悄悄探出头来,点缀在深蓝色的天幕上,宛如无数颗晶莹的宝石。
它们或明或暗,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与明月相互辉映,共同编织出一幅美丽的画卷。
微风轻拂,带着一丝丝凉意,穿梭在树枝间,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夜色中一片静谧,只有偶尔传来,远处动物的鸣叫声,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月光下,大地变得柔和而宁静。
远处的山峦轮廓分明,宛如一幅泼墨山水画。
近处的花草树木,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娇嫩欲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温润芝抱着两件,用狼皮做的大氅,走进师父师娘居住的院子,来到一栋两层小楼里。
小楼的一层,摆放着茶桌。
二层乃是,冯司庆和任淑玲的寝室。
冯司庆和任淑玲,坐在茶桌前。
温润芝脸上带着笑容道:
“师父师娘,我们前几天去山里打猎,杀了几匹狼。”
“我亲手给师父师娘,做了一件大氅。”
“本想等到冬天再拿出来,但眼下要去苏南冷家,所以就先拿来了。”
“你们快试试看,如果有什么不对,我马上拿去改。”
冯司庆站起来,脸上带着笑容道:
“润芝,你有心了!”
冯司庆把两件大氅接过去,移眸看着,仍然坐在桌前的任淑玲道:
“淑玲,孩子一片心意,我们就试试吧!”
任淑玲站起来走近几步,把大氅接过去。
冯司庆和任淑玲,各自试穿了一下,竟然分毫不差。
而且做工精致,毫无瑕疵。
任淑玲道:
“勉强能穿,我就收下了!”
冯司庆脸上带着笑容道:
“润芝,你做的真好,我们很喜欢!”
“我先把大氅收起来,你先和师娘聊着。”
温润芝点头道:
“好!”
冯司庆把两件大氅,拿去二楼收拾妥当,然后再回到一楼来,手里多了一把黑色的长剑。
任淑玲唇角带着笑容道:
“出去外面,代表的可是冯家。”
“既然要保护碧清和碧江,那兵器也是不可缺少的。”
“你师父的冯家剑法、冯家内功,还有我的银龙鞭,虽然你都学会了。”
“但一定要记住,山外有山,切莫争强好胜。”
“丢了你自己的性命是小,丢了冯家的颜面……可就事大了!……”
温润芝拱手道:
“多谢师娘提醒!”
冯司庆双手把剑递给温润芝道:
“出门在外,不能没有兵器防身。”
“这把剑名唤:月影,从今往后行走江湖,定要小心谨慎!”
“虽然说让你保护好碧清和碧江,但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温润芝双膝触地跪下来,把月影剑接过去道:
“多谢师父师娘!”
冯司庆道:
“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呢!”
温润芝道:
“是!”
樟树林
夜晚的樟树林,宁静而神秘。
一弯皎洁的月牙,悬挂在天空,洒下柔和的月光,透过茂密的樟树叶,斑驳陆离地洒在地面上。
微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低语。
空气中弥漫着樟树独特的清香,沁人心脾。
在这寂静的夜晚,樟树林里的生物们开始活跃起来。
远处传来几声鸟鸣,清脆悦耳,似乎在诉说着一天的见闻。
树干上,萤火虫点亮了它们的尾灯,犹如一颗颗璀璨的星星,为夜晚的樟树林增添了几分诗意。
走近樟树林,可以看到树干上爬满了青藤,夜色中显得苍翠欲滴。
偶尔还能看到几只小动物,穿梭在树林间,它们或是在寻找食物,或是在玩耍,给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机。
温润芝拿着月影剑,在树林间挥舞,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第一次手里有了一把上好的剑,心里自然激动万分。
但是三年来,不管如何查找,都没有任何关于爹娘的踪迹!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如此凶残。
在冯家住了三年,温润芝心里明白,除了师父以外,没有人真心看得起自己。
但是无论如何,师父师娘,还有各位师兄,包括碧清和碧江在内,都对自己有恩。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这个道理,温润芝铭记于心,绝对不会忘怀。
天色逐渐亮起来,鸟儿欢快的鸣叫着,迎接新的一天到来。
太阳还在睡着懒觉,温润芝、冯碧清、冯碧江,在冯司庆和任淑玲的陪同下,走出冯府大门。
三人各自背着一个包袱,拿着一把剑,齐齐向冯司庆和任淑玲,拱手行礼。
冯碧清和冯碧江道:
“孩儿拜别,父亲母亲!”
温润芝道:
“弟子拜别,师父师娘!”
冯司庆道:
“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冷家,别忘了捎信回家报平安。”
三人齐齐回应道:
“是!”
任淑玲道:
“温润芝!……出门在外,要懂得收敛性子,不要给冯家脸上抹黑!”
“你要记着自己是个女孩子,多和碧清学学,千万不能在各家族子弟面前失了礼数!”
温润芝拱手道:
“多谢师娘提醒!”
冯司庆道:
“时辰不早了,你们走吧!”
三人齐齐回应道:
“是!”
三人转身迈步,朝着苏南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