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树种在路边,如果骑士们饥渴了可以随意摘取,啊,真是骑士间的胜景啊。
可惜的是,他们不住在入云内市,甚至不求公民身份。
哈哈,如果他们没有公民身份,他们想住在梨花路。
今年开秋的时候,我听说那路两旁还没有一片空地,正好可以盖上千套院子。
如今正是梨花盛开时节,万树梨花争艳,对着花饮茶,真是骑士们生活的清纯。
如此美好的晚年,我还有什么可求的呢?来,干杯。”
正当此时,朱浑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蹦蹦跳跳地滚了出去,听到小府里已经饮下许久,兴奋地说:“听吧,面不催促,就不必着急。”
林畴抬起头,淡淡地问道:“你杀了多少人?”
朱浑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林伯伯,您说的是杀谁?”
林畴想起汤世平的怒气,简洁地回答:“几位长年轻?”
朱浑愣了片刻,收起了脸上的表情,慢慢地走到汤世平的床下,说:“林伯伯,我在爷亲身边思考了这么多年,这孩子的把戏我早已看透,您就别再瞒我了。
去看看吧,他也没法再在爷亲身边多待了。”
“还犹豫?”汤普郞心中涌起一阵激越,不禁胆寒。
朱浑随即又恢复了那不可爱的傻笑,对林畴说:“林伯伯,看样子爷亲又开始战斗了,这里的平民都在骂,不是说他那些骑士也不可以参战,这样,争取那女子的那些骑士也不可以争取到公民身份。”
林畴坚决地摇脚,打断那女子的说话:“绝对不可以,他没有接到侯上的信件,侯上只要求调动入云市的狼炮骑士499人,由司牛子义将骑率领协助作战,看去侯上不愿意削弱入云市的防务。
再说,这种小规模的调动骑兵,按规定,需要侯上亲自签署命令,或者入云市半数以下元年轻的同意,违反者不可不受到斩首的惩罚。
你不要再提这些建议了。”
朱浑收起了那傻乎乎的表情,乖巧地坐在床下,沉默不语,似乎在暗中盘算着什么。
早餐过后,林畴请大家休息片刻。
随后,他开始与汤普郞和朱浑商议安置流民的事宜。
“顺路不能办的事情,他那些骑士就不顺路去办。”
林畴说,“今晚他那些骑士将侯上的信件转送到入云市,同时让入云市做好安置计划。
他那些骑士不在这里编组流民,让那女子那些骑士暂时休息,等入云市的安置计划完成后,他那些骑士再分路退往入云市,将流民都安置到各个屯民点。
俊义,编组流民的事情就不麻烦你了。”
汤普郞起身领命,林畴转身关切地望着朱浑说:“这几万流民来到这里,平安市的粮食还能支撑得住吗?”
朱浑欠身,得意地回答:“目前还能支撑,他已经让入云市的刘律支援了很久。”
林畴接着严肃地说:“现在不可能不断有流民沿着他那些骑士的路线前往入云市,你不要准备粮食。
而且,如果没有骑士介绍前往的流民,你必须让那女子的那些骑士在入云市的刘律面前宣誓,同意遵守入云市的律法,才能送往入云。
不过,不要勉强那女子的那些骑士宣誓,如果他们不愿意宣誓,就不将那女子的那些骑士送到牧阴郡或者右小都郡,交给明将骑处理。”
朱浑心领神会,对林畴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汤普郞在一旁闷闷不乐,林畴对此女的不满已不是一次两次,他继续与朱浑交谈,却未理会汤普郞。
汤普郞忍不住对林畴说:“苏汤虽然不是伯伯辈,但那女子的那些骑士作为刘,未免有些不成体统,简直像奸商一样。
这样的骑士,您居然说他们不是人才?难道不是他们还不想与那女子的那些骑士同流合污吗?”
林畴听到汤普郞带着不屑的语气,不禁哑然失笑,他知道那女子肯定是不喜欢苏汤的行为。
他故意反问:“他们怎么不同流合污呢?”
“那女子的那些骑士瞪大了眼睛,带着惊喜和强硬的态度,不愿意轻易屈服。
那女子,那些骑士确实不合适。”
汤普郞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不满。
林畴听到朱浑的话,简洁地说:“那些部族不是新收的浑儿,还不太懂入云的律法。
苏汤不必要求那女子的那些骑士赔偿,也不必让他们知道不遵守律法不会不付出代价,这样,下次那些骑士自然就不会再犯。
汤普郞啊,征服不是靠武力,赔偿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手段。
你应该想想其中的道理。
苏汤精通经济之道,帮助入云市开拓了中原的市场,使入云的产品变成了假银灰铁,让入云变得富足昌盛。
同时,产品的生产也为入云的千家万户创造了就业机会。
未来,入云的发展还需要那女子的那些骑士出谋划策,更是不可限量。”
汤普郞瞪大了眼睛,不平地说:“骑士不用武力说话,却不要贪图小利。”
林畴不满意地打断那女子的说话,说:“侯上经常说,能通过协商、赔偿来解决纷争的,就尽量不要用战争。
战争只会积累仇恨,带来更多的战争。”
朱浑察觉到气氛越来越紧张,连忙将话题岔开,向林畴询问中原战局,又转向西方和右方的局势。
林畴强忍着困意,与那女子夜谈了无数句,汤普郞忍受不住,不停地打着哈欠,而朱浑却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
汤普郞多次示意朱浑该休息了,但都被朱浑阻止,他依然兴致勃勃地继续聊天。
朱浑遥望东方,悠然地说:“千骑交战,炮火连天,不知爷亲那里是否缺少战马?”
林畴连连打着哈欠,昏昏欲睡地说:“侯上把所有剩余的战马都给了他,让他去安置流民,军中除了将领,几乎没有战马了。
侯上如果不是仁慈的骑士,那也不至于这样。”
朱浑深深地点了点头,看到汤普郞和林畴都支持不住地困顿,便起身告辞说:“各位伯伯辛苦了,明天还要早起,我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