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宛之安静的休息了片刻,金高阁派人先把左立欣送回去,自己再把余宛之送回去。
余宛之抱着金高阁的手臂不肯撒手,在车上,余宛之枕着金高阁的大腿入睡。
金高阁突然希望到左家的路能再长一点,看到左家的大门的时候,金高阁摇醒余宛之。
余宛之生气的“干嘛?”
金高阁“到左家了。”
余宛之起身一看,抓紧金高阁的衣袖“金高阁,你不能把我卖了,我不进去。”
金高阁“左安南在等你。”
余宛之“我不要见他,他是大坏蛋。”
金高阁笑了“怎么,你怕他?”
余宛之“我才不怕他呢,我讨厌他,比讨厌你更讨厌他。”
金高阁“你讨厌我,为什么还拽着我的手。”
余宛之觉得自己坐的不是车,而是船“因为我的头晕晕的,我不拽着你就会倒。”
金高阁也是无语了,看来这酒还是没醒啊。
左安南焦急的在门口等待,看到金高阁的车子停下,却没有人走下来。于是上前拉开门,却看见余宛之躲在金高阁的身后。
左安南看起来带着怒意“金高阁,你把她怎么了?”
金高阁笑着“你该问,她把我怎么了!”
左安南用力拉着余宛之下车,余宛之始终抱着金高阁不撒手,好像上演了一场生离死别的场景“金高阁,你不要留下我。”
金高阁看着左安南很用力,担心他弄疼余宛之“左安南,你先放手,你这样会弄疼她的。”
左安南看着余宛之被抓红的手腕放了手,扶着额头“怎么办?”
金高阁走下车,余宛之也跟着下了车,依然拽着金高阁的手不放,躲在金高阁的身后。
金高阁开玩笑“左安南,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她才不肯跟你回家。”
左安南哄着余宛之“宛之啊,你过来,我有做错的你跟我说,我给你道歉行吗?”
余宛之“哼,不要,不想见到你。”
左安南“为什么?”
余宛之“你去陪你的白雪公主去吧!不要来管我,金高阁你快点带我走。”
左安南见余宛之拉住余宛之的手,心里不舒服,又想去扯余宛之,金高阁拦住了他“你让我跟她说一句话。”
金高阁在余宛之的耳边小声说“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告诉左安南,你亲了我。”
余宛之听清金高阁的话,立马放了手,左安南趁机上前拦腰抱住了余宛之,他很好奇金高阁到底和余宛之说了什么能让她放手。
金高阁看着左安南抱着余宛之“你们两个的事儿,自己好好解决吧,我先走了!”
余宛之喊“不要!”左安南捂住她的嘴巴。
金高阁无奈的摇摇头坐进车子里。
余宛之咬了左安南的手一口,左安南才松了手。
余宛之看着金高阁渐行渐远的车子,大哭了起来。
坐在车里的金高阁,在后视镜里看见了余宛之的神情,仿佛听见余宛之的哭声,他的心揪了起来。他松开自己的领口,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不该把她送回来“左安南,我两次把她送还给你,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金高阁仰头靠在椅背上,今晚的酒好像还没有喝够,一会得加倍的补回来,他对着司机说出“去酒吧!”
到了酒吧,他坐在余宛之最初坐的那个位置旁边,不许任何人坐在余宛之坐过的位置上,对着调酒师说“把今晚那位女客人喝得酒都给我调一遍。”
调酒师瑟瑟发抖的回答“好的,先生。”
金高阁想如果他喝醉了,也许今晚他还能看见女生出现在这里。
左家,左安南费了好大劲才把余宛之抱着拖着带回房间。
白雪听到动静,说要帮左安南照顾余宛之,余宛之看到白雪,就吵着让她离开。
余宛之指着白雪“我不想见到她,左安南,你让她走。”
白雪眼里含着泪光,看着左安南“安南哥,我做错了什么,惹姐姐不开心了。”
左安南还没开口。
余宛之受够了白雪总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你真以为自己是白雪公主了,演,你再继续演,以为就你会哭么?”
左安南觉得余宛之对白雪的口气有些过分了“宛之,你不要再说了。”
余宛之听到左安南在为白雪说话“你帮着她是吧,你们两都给我滚!”
左安南有些生气“这里是左家。”
余宛之爬了起来“对,这里是左家,那你们留下,我走。”
左安南看着余宛之“怎么,你要回风杨门么?”
余宛之“对,我的手机呢,我哥哥会来接我的。”一边站起来寻找手机。
左安南扶着她“余宛之,你要记得你现在的身份!”
余宛之推开左安南“你别碰我,身份,什么身份,不过就是。。。”
左安南立马喝止了余宛之,一脸严肃的对着白雪说“你回自己的房间去。”
白雪没想到左安南会对她发脾气“安南哥。。。”
左安南在气头上语气很坚决“我让你回去!”
白雪哭着跑了出去。
余宛之看着白雪的样子笑了“怎么,这次是演落跑的白雪公主吗?”
左安南起身走到门边,把门锁了起来。
余宛之看着左安南的举动“你锁门干什么,我要出去。”
左安南朝余宛之走来“你酒醒之前,哪里都不许去!”
余宛之靠近门“不要,我要回风杨门。”
左安南态度坚决“不许!”
余宛之不满左安南的态度“你凭什么管我!”
左安南“我是你的丈夫。”
余宛之冷笑了一声“假的。”
左安南“真的假的,是你说的算的吗?”
余宛之看着左安南那冷漠的眼神,觉得有些可怕“左安南,就当是我拜托你了,你放我走吧,好不好。”
左安南看余宛之有冷静下来的趋势,上前牵住余宛之的手,余宛之条件反射似的闪开,坐倒在了地上。
左安南想去扶她,余宛之躲开“左安南,你别过来,你别碰我。”
左安南收回了伸出的手,冷静下来,放缓语气,半跪在地上和坐在地上的余宛之对话“宛之,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他不知道余宛之怎么会突然变得对他充满敌意,心里很不是滋味。
余宛之看着左安南“我们离婚吧!”
左安南想都没想就回答“不可能。”
余宛之“你跟我离婚了,你就可以和白雪公主结婚了,你别抓着我不放了,我们,离婚吧!”
左安南看着余宛之“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白雪的关系?”
余宛之摇头“我没有误会,你们才是天生一对,你们应该早点在一起。”在余宛之看来,她的存在,在王子和公主的童话里是多余的。
左安南明白余宛之这是误会了他和白雪的关系,怪自己这些天没有和余宛之好好沟通,耐心的解释“宛之,我和白雪只是朋友,她没有家人,所以我把她当妹妹一样照顾。”
余宛之摇头“都是借口,左安南你面对自己的内心吧,你在意她。”
左安南无奈的皱眉,若说在意,那是有在意的,毕竟年少时就相识,但也只是当成一个需要照顾的妹妹一样,想照顾得周到一些,却没顾及到余宛之的情绪“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和她之间没什么,让她搬出去吗?”
余宛之摇摇头“她不用搬,让我搬出去,我们离婚吧。”
左安南“我不许你再提离婚,我是不会同意的。”
余宛之哭着说“我要说,我现在真的想和你离婚啊,和你维持这假关系太累了!”
左安南看着余宛之通红的双眼,心疼了,他想这段日子以来,他没有很好顾及到余宛之的情绪,是他的错。
余宛之见左安南不说话,继续说“你是喜欢白雪的,你看她一哭你就会心疼,但是我哭你就什么反应都没有,你放了我吧,别再折磨我了!”
左安南把余宛之的手放在胸口“你怎么知道我看你哭不会心疼呢?”
余宛之把手拿开“你不会就是不会,我和她不一样,她是你的心上人,我只是你的工具。”
左安南“原来你一直以来是这么认为的吗?”悲伤的说“我以为你能感受到我的心,但是你什么也不知道。”
余宛之摇头“我什么都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你们在一起了,我都看到了。”
左安南不知道余宛之说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余宛之“前一段时间白雪就回国了吧,你一直瞒着我去陪她,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你们一起进出酒店,我看见了你们手牵手一起逛街。”
那些照片烧掉了,照片里画面却一幕幕,还保留在余宛之不清晰的脑子里。
左安南听着余宛之说的话却无力反驳“我错了,没有把握好分寸。宛之,你原谅我好吗,我以后会和她保持距离。”
余宛之从地上爬起来“你们一家人都为了她,来欺负我是吗?你呢,左安南,就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你不是喜欢去她的房间么,我走了,你可以让她搬过来,这样你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睡在一起了。”
左安南站起来扶着余宛之的肩膀“宛之,你相信我,我和白雪之间和你想得不一样。”
余宛之摸着自己的心“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可是我的这里好疼啊,一见到你就疼,现在我不在意了,我只要你让我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左安南抱住余宛之,不管她的拼命反抗“我做错了,你可以打我骂我,只要你能原谅我。”
余宛之“左安南,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没有办法原谅你,你也没做错什么,不需要我的原谅。你就当,就当我们没有认识过好吗?你去找白雪吧,或者去找别的女人吧,别再拉着我演戏了。”
左安南“宛之,我不要其他人,只要你在我身边。”
余宛之用手拍打着左安南“左安南,你是听不懂我的话么,我讨厌你,讨厌你的家人,讨厌这里所有的一切!”
左安南听到这话心里自然是难受的,只不过余宛之讨厌是应该的,就连他也讨厌自己,讨厌这里的一切,他安抚着失去理智的余宛之“你乖,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余宛之突然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推开左安南,冲进了洗手间,趴在马桶旁,左安南跟着走进去,看着女孩子想吐的模样,弯下腰,为她拍着后背。
余宛之却一直用手推开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既然我走不了,你就滚开啊,左安南!”她抓起不远处的香皂盒狠狠地砸在了左安南的脸上。
余宛之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这么听不懂人话的人,她的身体很难受,看到左安南只会使她更难受。
香皂盒砸在了左安南的眉骨上,划破了一个小口子,鲜红色的血顺势流到左安南的眼睛上。
左安南站在门外,不敢靠近余宛之,怕继续惹她生气,但是又不敢走开,因为担心喝醉了的她发生什么意外,一不小心伤害到了她自己。
余宛之吐着吐着,整个人轻松不少,趴在马桶上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左安南小心翼翼的把女孩抱到床上,打来热水帮余宛之清理。
余宛之睡得很熟,左安南守了她一夜,一直坐在她的床边,他看着余宛之的脸,感觉到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不知道表面上若无其事的余宛之,看见他和白雪在一起会那么的难受,酒后吐真心。
左安南突然好害怕,因为余宛之说不会原谅他的,无论怎样都不原谅,而且她表现的那么急切的想离开自己。他祈祷余宛之一觉醒来不记得醉酒时说过的一切,这样,他还能够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一样守在她的身边。
第二天,余宛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感觉自己的头就像要爆炸一样。
关于昨晚的记忆,她只清晰的记到金高阁唱了一首好听的歌,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好像想不起来了,一想头就疼。
左安南坐在床前,样子看起来很疲惫,而且不知道怎么,眉毛上还贴着个创口贴。余宛之的手被左安南紧紧的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