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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门被推开,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那双阴戾冷冽的眸子在屋中一扫,就予人一种莫大的压迫。

姜玄祁是第一次正面见北辰砚,男人长身玉立,可称的上句玉质金相,完全没有将军该有的粗犷,反倒有股子淑人君子的意思。

只是一举一动又带着战场拼杀沉淀出的果决与阴沉,恍如空中悬日,不可直视,高山之巅,不可攀。

刹那,姜玄祁心中竟升起一丝恐慌怕意,在北辰砚眸子落在他身上时,又咬着牙强自镇定,“北二公子,幸会。”

他是皇城世家子弟之首,为何怕北辰砚一个垂死挣扎之人,只是一股酸意,不可抑制充斥在胸腔,嫉妒使他双拳紧攥。

林思棠,怪不得不肯帮他,原是被北辰砚迷了眼。

“姜公子,竟敢独身一人来青州,是嫌命长啊。”

北辰砚在屋中扫了一圈,并没有瞧见林思棠身影,才看向端坐的姜玄祁,墨眸中带着不屑与森冷。

姜玄祁面色微变,“脚下所至,都乃国土,北二公子此话,未免僭越了。”

他不信,他当真敢对他做什么。

“那你可曾听说两句话,一句叫远水解不了近渴,一句叫天高皇帝远?”北辰砚语调沉沉,朝身后伸出了手,阿守立即上前将一柄佩刀呈上。

佩刀在北辰砚手中转了个圈,下一瞬,刀刃直冲姜玄祁飞了过去,姜玄祁面色惨白,一把推翻了桌子,就地一滚躲开。

锋利的佩刀镶嵌在姜玄祁方才坐着的地方,没入三分,刀柄颤动发出翁鸣。

姜玄祁不可置信,又心有余悸,那一刀若是落他身上,就是必死无疑,北辰砚,他怎么敢?

“不是不信吗,你躲什么?”北辰砚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姜玄祁。

此刻的姜玄祁半躺在地上,发冠凌乱,面色发白,狼狈不堪。

他抬头仰视着北辰砚,心口如被人狠狠攥住,脸面与自尊荡然无存。

他是天之骄子,何时有过此等境遇,“北辰砚,你…你要造反不成?”

“凭你?”北辰砚十分不屑,“一个敢在我地盘撒野的权贵子,死了就死了,你以为皇帝与姜家敢为了你,现在同北王府撕破脸吗?”

姜玄祁瞬间语塞,朝廷容不下北王府,可也畏惧北王府,在没有万无一失的计策前,绝不敢轻举妄动。

莫说他一个权贵之子,就是皇子王孙死了,也只能先死了。

北辰砚倏然走近姜玄祁,弯下了腰,粗大有力的手掌瞬间攥住了姜玄祁的脖子,“有胆子在我头上动土,姜玄祁,你找死!”

片刻功夫,姜玄祁呼吸就已急促,脸憋的通红,北辰砚,他果然什么都知道,知道林思棠与他会面,今日就是来捉奸的。

“我不明白北二公子什么意思。”

不能认,否则北辰砚怕是真会让他死在明月楼,毕竟此事,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

姜玄祁的小厮被阿 守摁在地上,动弹不得,无比后悔方才没有拖着公子跑路。

“不明白?”北辰砚手又收紧一分,姜玄祁脸色已经发青,手脚抽搐。

“北二公子,您放了我家公子,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

“今日并非是我家公子的错,是林姑娘…不对,是北二少夫人,知晓我家公子来了青州,来信求见上一面,说她在青州举目无亲,甚为思念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心软,一时可怜她就答应了。”

“但奴才保证,我家公子与二少夫人什么都没发生,二少夫人抱怨了几句在青州过得不如意,想回皇城,我家公子还劝她来着,让她入境即安,与您好好过日子。”

小厮将一切罪责都推在了林思棠身上,撇清了姜玄祁。

北辰砚手背青筋暴起,脸色更为阴郁,如恶狼般盯着姜玄祁,“你怎么说?”

姜玄祁咬牙,为了活命,点头承认,“我家小厮所言,…句句属实。”

“呵。”北辰砚眸中全是鄙薄嘲讽,仿佛在看一个垃圾废物。

“阿守。”

阿守嘴角扯出一抹嗜血的笑,手起刀落,那小厮都来不及出声,就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前因后果如何,主子清清楚楚,竟敢在主子面前信口开河,诋毁少夫人,死有余辜。

姜玄祁腿都软了,今日才彻底知晓为何世人都称北辰砚心狠手辣,惨无人道,杀一个人,于他而言,就如踩死一只蚂蚁。

“从今…往后,还望北…北二公子看牢了内子,莫再牵连了…无辜之人枉死。”姜玄祁几欲断气,从牙缝中挤出这几句说道。

北辰砚眯了眯眼,下一瞬,手突然松开了,转为掐着他下颚,“再有下次,就让姜家来给你收尸。”

话落,北辰砚站起身,阿守立时拎着水壶给北辰砚净手,又递上帕子擦干。

姜玄祁衣袍上被溅的到处都是水,极致的屈辱让他面容扭曲,双拳紧攥,却未敢言语。

北辰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如看着一个不起眼的蝼蚁,“就这么点魄力,也敢撩拨我的人。”

帕子扔在了姜玄祁手边,北辰砚依旧如来时一身矜贵,离去。

“啊…啊……”

姜玄祁不可抑制的发出怒吼,恨的双眼猩红。

北辰砚,君臣、规矩、律法、他眼中还有什么能约束。

从明月楼出来,北辰砚神情依旧沉冷,阿守却不那么害怕了。

因为那姓姜的已经承受了主子的大半火气。

“主子,那小厮分明是在胡说八道,就是那姓姜的勾搭的少夫人,您为何不杀他?”

北辰砚听了那勾搭二字,冷眼扫向阿守。

“是属下口不择言。”

北辰砚才收回摄人视线,淡淡说,“私盐一案,姜家是背后主谋,姜玄祁必然是为此而来,杀了他,只会激化此事,毁掉证据。”

阿守突然想起还有这档子事,点了点头,都怪方才被气红了眼。

北辰砚闭着眸子小憩,心中却还有另一个原因。

杀了姜玄祁,就要给皇城一个交代,今日林思棠与其私会一事,就必然瞒不住,届时人尽皆知,就算他能保她一命,她也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世人眼中不守节的无耻荡妇!

悠悠众口,他恐她无力面对北王府以及天下人的唾弃与鄙夷目光。

“阿守。”北辰砚突然睁开眸子,有丝丝暴躁,“你说,那小厮所言,会是真的吗?”

阿守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自然是胡说八道,缘由如何,主子不是都知晓吗?”

“我说的不是那个。”是她向姜玄祁诉苦,在北王府过的不如意,想回皇城,会是真的吗。

阿守也琢磨出北辰砚纠结的什么,抿了抿唇,一时没接话,这事,还真不好定论。

“这几日主子同少夫人就不怎么对付,您一直冷冷淡淡的,少夫人心里不舒服,也是有的。”

少夫人日日哄,可耐不住主子生气的频率啊。

“那依你的意思,就是真的了。”北辰砚语气沉沉,阿守一个激灵。

“属下绝无此意,属下都是信口胡诌,主子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就是。”

北辰砚轻哼一声,没再言语,眉头紧锁思量着什么。

“主子。”半晌过去,阿守轻手轻脚挑开车帘唤了一句。

“说。”

“玄枫来报,少夫人在福来酒楼,我们…可要过去?”

“不必了,让玄枫看着,确保她回到府中就成。”北辰砚口吻冷淡。

“是。”

从明月楼后门离开,林思棠直接回了福来酒楼,雅间里,奂月还在睡着。

知书,“姑娘,我们也休息一会儿,以免她待会儿醒了怀疑。”

“不必了。”林思棠神情凝重,“北辰砚早就知道了。”

“什么?”知书面色一白,“姑娘的意思是,今日不是偶然?姑爷就是冲您去的?”

“是去捉奸。”林思棠强调,扯唇笑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偶然,多是蓄意算计,有意试探罢了。”

知书看向奂月,“姑爷既是知晓,为何还默许奂月陪姑娘出门?”

林思棠摇头,她也想不通,许是…为了能捉奸成双,了绝了她这个北王府祸患吧。

“姑娘,我们现在就装睡,反正姑爷没有拿到确凿把柄,届时我们就打死不认,奂月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我们离开过。”知书拉着林思棠让她坐下。

“此事,不论缘由,终究是我不对,私会外男,是为不洁,他若要罚,也是理所应当,我应受着。”林思棠语气平静。

不论青州,还是北王府,都是他北辰砚的地盘,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瞒过他的眼,许从姜玄祁踏入青州那日起,他就已经知晓了。

从香觉寺,到后来种种,也都是他刻意为之,只为今日。

知书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姑娘,我们逃吧,别回王府了,天高水远,总有容身之处的。”

“不,我们回府。”林思棠笑容决然温凉。

半个时辰后,马车回了北王府,奂月是在颠簸中醒来的,她揉了揉眼睛,倏然坐直了身子,“少夫人。”

“嗯?”林思棠偏头看她,奂月瞧见了她,长长松了口气,又倏然怔住,“我们这是去哪?现在什么时辰了?”

知书淡淡答她,“回王府,申时。”

申时,她睡了一个时辰?奂月看看知书,又看看林思棠,脸寸寸白了下去。

“少夫人,您…”

“有什么话,留着回去问你家公子吧,”林思棠语气平静。

奂月梗了梗,脑中浮上几个字,出事了!

马车停在北王府后门,林思棠下了马车,直奔墨香居,北辰砚的书房。

“姑娘三思啊。”知书劝慰着,却无济于事。

书房,北辰砚倚靠在圈椅中,右手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来回滚动,墨眸阴鸷冷沉。

外面倏然响起了阿守的阻拦声,“少夫人,公子在处理政务,不让人打扰…”

北辰砚淡淡抬眸,就见一身姿窈窕的女子 用力推开门走了进来,不同以往的乖巧柔顺。

“北二公子,我有话要同你说。”

北辰砚唇瓣浮上一抹似嘲似讽的笑,“阿守退下。”

“是。”

待屋中,就剩了他们两个,北辰砚身子往后仰去,声音凉薄,“二、少、夫、人想与我说什么?”

那个称呼咬的极重,似在提醒她的身份。

林思棠上前一步,在书案对面坐下,小脸同样冷淡,“我今日,在明月楼见了姜玄祁。”

……

屋中陷入了死寂,半晌,北辰砚才讥嘲开口,白玉扳指却在他掌心碎成几瓣,“二少夫人胆子倒是壮的很,只是你告诉你夫君这些,莫不是,想要同你那情郎私奔?求我成全?”

“莫忘了,你我是皇上赐婚,你敢、走,就是忤逆圣意。”

“我只是陈述事实,北二公子想多了。”林思棠亦因北辰砚瞬间散发的戾气而心中一震。

“或是,您就巴不得我私奔呢,我怎会如您的愿。”

“你什么意思?”北辰砚眉头紧蹙。

林思棠,“姜玄祁来了青州,你早就知晓吧?”

“从香觉寺,至府中接到书信,都是你故意放任试探,对吗?”

北辰砚抿唇,旋即冷笑,“是又如何?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是没做,我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林思棠点头,“你说的没错,可我有个疑问,不弄清楚,日夜难寐,食无滋味。”

“说。”

“你主导这一切,以及今日去明月楼,最终目的,是不是想捉奸为证,好除掉我?”

毕竟杀一个水性杨花,不守贞洁的荡妇,朝廷也说不出什么,林府或还要卑躬屈膝的赔罪。

屋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林思棠话头一转,又道,“可若你想置我于死地,今日有千百种方法堵住我,你却没有,所以我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通,遂来一问究竟。”

北辰砚神情漠然,掌心却因用力而被白玉碎片划破,他将手垂于书案下,不答反问,“若非有此疑问,你怕是不会回来,而是逃之夭夭了吧。”

林思棠点头,“自然,纵使知晓可能逃不出,但好在乖乖等死,我总该要殊死一搏。”

北辰砚的高抬贵手,让她心中有了一线希望,许他们可各为所利,不至她步入绝境。

北辰砚薄唇微颤,气的心中不知骂了多少句没良心的东西,他为她思虑周全,她却如此想他。

最终,他冷声说,“起初确是那个心思,可后来想想,除你有千百种法子,尚不足以搭上北王府脸面与我身为男子的尊严!”

这话,林思棠信,因为北辰砚孤傲,妻子私通,是在打他的脸,亦是将北王府的骄傲与万千将士的脸面,放在脚底下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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