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不舒服,连带着脑袋也晕,温眠睡的昏沉,以至于被抱起来坐了一辆车又被放下也毫无所觉。
他眉头微蹙着,呼吸略显急促,让人看了就心生怜悯。
可也只能干看着,谁也替不了他难受。
宴会结束时间已经很晚了,收到的各种各样的礼物被佣人整理堆在小客厅里面,等着温眠什么时候兴致来了,把它们拆开玩儿玩儿。
众人回到家皆是一脸疲惫,特别是温灼,沈叙逃不掉的,他同样逃不掉。
在被两个明目张胆来搭讪,两个假装不小心摔进怀里,一个“不小心”撞到泼脏他衣服以及一个倒退能精准被沙发绊到并能在一沙发人中精准昳进温灼怀里的一系列折磨后,温灼想回公司加办心情到达了顶峰。
天知道,他一生积德行善,除了在生意场上办事有点损之外没做过任何亏心事,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么多。
他还只是个24岁马上25岁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除了江柠歌)的纯情霸总。
“温叔叔,姜姨,你们应付宴会都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眠眠就好。”
“好,你注意着小羊的状态,半夜要再吐的话就打120。”
“知道的,姜姨。”
简单嘱咐了几句,和睡着的温眠道了晚安,三个人就都回了各自的房间。
姜瑶甚至是赤着脚的,高跟鞋在她进家门的时候就不知道被踢到哪里了。
……
夜色融融,还是温眠喜欢的那个小羊夜灯,散发着温柔的暖光。
房间里气氛平静而柔和,时间随着月色缓缓流淌。
闭眼躺在床上的温眠平时有点小干净,沈叙就想着给他擦擦身体,换身衣服,能睡的舒服些,“宝宝,擦下身体再睡吧?”
“宝宝?”拉着他的手晃晃。
“………………”
没有回答,温眠是彻底昏沉的睡着了,只迷糊着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唧,小猫一样。
心软一瞬,沈叙不忍再叫他,只好三下五除二把人扒了个精光,只剩下一条内裤。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有十多年的经验,沈叙现在是闭上眼睛都会熟练的脱温眠的衣服。
他用热毛巾帮对方擦身体,顺着温眠轮廓分明的锁骨往下滑,擦拭过胸前,背后,大腿以及脚踝,每一处都仔仔细细。
边擦还边自言自语道,“多吃点甜的就胃疼,吹两下风就生病,你是小玻璃人吗?这么容易生病,难养的要命。”
看着温眠苍白的唇色,沈叙手指缓缓移到他唇上,用了点劲捻了捻,直到上面染上点红有了血色,才满意的把手挪开。
停了会儿,沈叙又说,“不过没关系,就算再难养再易碎,我也会把你捧在手心里,一下都磕不着。”
脸贴着温眠摊开的手心上,像无数次趴在生病温眠的床边。
每当只有他们两个,沈叙守在温眠身边的时候,心里总会有慌张和不安,总要贴温眠近一点,再近一点,仿佛才能有点实感。
如果没有了温眠,那他的存在就也没了意义,沈叙贴着温眠的手掌想,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
身上清爽舒服了,温眠皱着的眉头缓缓打开,无意识的动动手掌,摸了摸压在手心里的沈叙的脸,举止间充满了习惯性的安抚意味。
躺在病床,身体难受到动都不能动的时候,温眠总会这样安慰人。
被这动作吓了下,还以为把温眠弄醒了。
沈叙抬起脸,却见人的眼睛还紧闭着,只是嘴里嘟囔着说着些什么。
凑近了听,是模糊又清楚的几个字,“沈叙……别怕……”
一抹凉意猝不及防划过被温眠抚过的半边脸,“你好好的,我就不怕……”
给温眠换上干净的睡衣,翻身上床把人抱进怀里相拥而眠。
温眠赌气说着不和他睡,两个人还是躺到了一起。就像温眠老是不说爱沈叙,最后他们还是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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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会和温眠永远在一起的沈叙是被家父大人的电话吵醒的。
眼还没睁开,一只手摸索着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另一只手捂上温眠的耳朵。
“喂,哪位?”
“你爹,哪位,眠眠睡的好吗?”那头传来沈靳的声音。
“好着呢,如果你没打电话把我吵醒就更好了。找我干嘛?”
“去总公司,让你接触学习一下,接触些新项目。温小子在你这个年纪已经能独当一面了,看要是你的能力不如温灼,你温叔叔舍不舍得把眠眠交给你。”
“知道了,收拾收拾现在就去。”
挂了电话,沈叙苦着个脸,原本抱着亲亲老婆睡的正香,一个电话打过来让去公司,搁谁身上都不会开心。
趴在被窝里的温眠,侧脸压在枕头上,嘴唇无意识的张开,露出里面的一点嫩粉,两只手紧紧抱着沈叙的手,虾米似的蜷缩成一团,半个屁股露出被窝。
拉着人往里面捞,让被子盖住不知受凉了多久的屁股。
沈叙没忍住笑起来。
大清早就要离开温眠出门的怨气因为温眠这奇怪又可爱的睡姿消散了不少。
也不知道昨晚在emo什么,温眠不是好好的乖乖睡在他怀里。
柔软的唇半张着在自己面前,哪有不啃一口的道理。
搂着把人往自己怀里贴的更紧一点,大手摸上温眠的肚子,昨晚吃的那些小甜品早就没了,肚皮瘪瘪的。
以沈叙的想法,饿着肚子睡觉大概是不舒服的,能用亲亲这个方式把温眠叫醒吃完早饭再睡也好。
但当他凑近亲上温眠的嘴唇,还用力的舔了舔,睡的很熟的温眠只是哼唧了几声,撒娇似的皱皱鼻子,眼皮是一动不动闭的严实。
放弃了叫他的念头,沈叙想,温眠这会儿大概睡的真的很舒服,前一天熬到挺晚,困得也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