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鸿儒回到京城之后没有再遇刺,司徒尚书将那个刺客交给皇帝,皇上又将人交由刑部审问。
魏鸿儒回京城后花了五日身子才养好了些,能下床了。
皇上让他多养养身体再进宫。
魏鸿儒应下了。
与此同时,城中突发谣言。
“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难不成是谁家的老母猪又被睡了?”
“不是,是魏鸿儒之女,当今圣上的妃子,听说是被陛下给秘密杀害的。”
“咴,真的假的,不是说德妃是突然天花暴毙的吗?”
“听说连德妃的亲子,三皇子也是被皇上也秘密处死的,还对外说是给德妃陪病,所以也染上了病死的。”
“咱陛下应该不至于凶残到连枕边人亲生子都杀吧。”
“这种消息怎么会是空穴来风的,肯定是有一定依据的,毕竟足不出户的德妃怎么会突然染上天花,还这么巧,两个都死了。”
……
皇上黑着脸将龙案上的东西给扫落在地。
噼里啪啦的奏折的声音。
殿内的宫人皆是害怕地跪下。
皇上气得胸膛起伏,眼中燃尽怒意,“查,给朕查,这些谣言从哪里查出来的,把那些人全部给朕给砍了脑袋!一个不留的都给朕砍了!”
宫人们全都屁滚尿流地离开,一袭粉裳的晗妃缓缓踏过一地狼藉来到皇上身边,柔夷轻轻地拍在皇上背后,声娇体软,“陛下息怒,你是天子,可不能气坏了身体。”
皇上冷睨了她一眼,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臣妾听说陛下午食用得少,怕陛下饿着了,就自己做了些粥想让陛下尝尝。”
晗妃靠得近,身上淡淡的馨香轻轻传到皇上鼻翼。
皇上只觉得原本因为暴怒而隐隐作疼的脑袋舒缓了不少,看着晗妃的眼神也带上了一点温度。
“放着吧。”
“陛下,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的身体才是宋国的根本,臣妾也是担心陛下,陛下就依臣妾一次,将东西吃下臣妾就离开,皇上~”
这种全心全意的关心,任谁听了都会满心欣慰的。
“行行行,朕吃。”
晗妃脸上绽放出笑容,妩媚和单纯相结合,在那张绝美的脸上出现,饶是皇帝这种后宫三千佳丽的人,偶尔也会看痴。
美人在怀,皇上难免心猿意马。
更何况那美人还拿着调羹,声音轻柔地喂他吃。
皇上轻轻一抬臂,将美人揽入怀,美人被他的举动给吓到了,发出的惊呼也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皇上眸色晦暗,大掌轻轻地搓着美人的后背,美人似乎有些怕痒,被激得在皇上怀中不停地扭动颤抖,摩擦得某个地方的巨龙都要复苏了。
皇上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怀中的美人眼尾也染上了几分红艳的媚意,眼波流转,摄人心魄。
“陛下。”美人的手轻轻落在皇上的胸膛,隔着薄薄一层衣物,皇上突然生出了几分热意。
两人逐渐靠近,身躯也愈发接近。
“陛下,安王求见。”外边宫人有些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皇上眸中的热意退了些,多了些理智,一把将美人推开,“你先下去,让安王进来。”
晗妃面色带着潮红,眼眸含水,楚楚可怜,轻轻咬着下唇,声线妩媚,细听还能听见淡淡的委屈之意,“是,陛下。”
晗妃提着食盒,扭着腰肢下去。
皇上不动声色地将膝上衣袍给整理好。
安王在外边等了一会,迟迟没等到门开,心中正疑惑着,就见门自里面推开了。
“晗妃娘娘。”安王轻轻拱手。
晗妃面容妩媚,但是却散发着冷意,眼底还有一丝极难发现的厌恶。
红唇微勾,声线轻盈,“安王殿下,陛下已经在里面那等你了。”
留下这句话,晗妃便带着宫人离开。
安王回首看了一眼,便朝里面走,一进到里面便是扑鼻而来的暖气和淡淡檀香。
温暖的地龙让殿内和殿外是冰火两重天,刚进去安王就觉得有些热了,脱了斗篷和外衣才觉得好了些。
看着那满地的狼藉,安王寻了个能落脚的地方停住,“参见皇兄。”
“你怎么来了。”皇上脸面色不佳。
安王满脸疑惑:“不是皇兄派人唤臣弟进宫的吗?”
皇上眉一蹙,揉了揉脑袋,似乎才想起这件事。
安王似是随口调侃道:“不会是臣弟来得不是时候,误了皇兄的好事吧?”
闻言,皇上立马就反驳道:“胡言乱语,朕才没有。”
安王抬手嬉皮笑脸道:“皇兄如此清正廉洁怎会是那种重视女色之人,是臣弟胡说八道,臣弟该打。”
他轻轻给了自己几巴掌。
“不过皇兄今日的地龙和炭火似乎烧得比以往更旺啊。”
“有么?”皇上皱眉,似乎并没有发现区别。
“那自然有,臣弟都热红了脸了。”安王算得上是大不敬的将脸往前凑,“臣弟还穿得比皇兄还厚呢。”
皇上拧眉:“再脱去几件不就成了。”
“不能再脱了,皇兄穿得薄自然感觉不到,不过这地龙烧旺了,人在里面待久了容易晕,皇兄还是得出去多走一走。”
皇上确实觉得有些烦躁,也就顺应了安王说的话,换了身衣服同他一同出门。
一出门,冷风拂面,瞬间将思绪冷凝下来了。
雪刚停,宫人正在外边扫雪,皇上同安王散步到了御花园。
冬日皆是一片白雪皑皑,偶尔绽放的花朵上也是覆盖上厚厚的一层雪衣,但仍坚挺地绽放着,以求最好的姿态展示自己的美。
两人屹立在小亭中,将周围的景色收纳入眼底。
皇上适才将要同安王说的事情也在此时道出。
安王虽然从嘉嘉的心声中知道了这件事情的首尾,但面上不显,顺着皇上的话微微拧眉。
安王猜测:“臣弟觉得,散布谣言的人,有可能同祈雨那次的背后人一样。”
经此提醒,皇上也想到了上次那人。
“上次那人就是个硬骨头,被刑部审问到今都没有说出背后人,如今还被用药吊着命。”
用的还是安王出的药。
不然那人早死了。
皇上的面色有些冷凝。
安王见了,微微移开视线,思索道:“臣弟觉得,找到谣言的散布者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如何让魏鸿儒能相信我们。”
“若朕说,那些谣言都是真的呢。”
“朕确实杀了德妃和三皇子,也将全宫上下的人都除了呢。”
皇上的语气极为平淡,就像是杀了几只猫猫狗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