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凌风澈先开的口:“陆梨?你怎么来了?”
“王爷!”被叫做陆梨的女子带着哭腔喊了一声,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
她着素衣白衫,只一根白色带子绑着秀发,纤纤细腰,别说凌风澈一个男子,就是江婉清看了也有几分动容。
江婉清挣扎着从凌风澈手中抽回手。
“王爷,这位是?”
“这是我部下陆将军的女儿,名唤陆梨,也曾在军中当过大夫。”凌风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江婉清淡淡一笑,“原来是陆姑娘,快请进。”
“阿梨,这位是我的王妃。”凌风澈介绍江婉清时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其他人都注意力都在陆梨身上,都没注意到。
陆梨闻言,忙屈膝行礼,“阿梨见过王妃。”
“快免礼。”江婉清向陆梨走去,“陆姑娘远道而来,想必是有话要对王爷说吧,快请进。”
谁知陆梨还没站稳竟猛地晕了过去。
“阿梨。”凌风澈喊了一声,急忙跑过去抱起陆梨,就进了王府,还不忘吩咐人请府医过去。
江婉清脚步一滞,看着凌风澈紧张的样子,有些咋舌。
“嬷嬷云竹,我们先回澄园。”江婉清说着就往澄园走去。
影月眉头一皱,王妃肯定是误会了,他得去解释解释,朝江婉清的方向追了过去。
凌风澈带走了陆梨,这一消息立马在王府传开了,有个姑娘找上门来晕倒被王爷抱了进去,看起来跟王爷交情非浅,一时成为王府新的八卦,只有澄园和以前一样,不信谣不传谣。
“王妃。”影月追上江婉清,在她耳边轻语,“王妃,这个陆姑娘的父亲是为了救王爷死的,他死后王爷就多照顾陆姑娘一些,王爷对她没有别的心思。”
“她来找王爷,王爷事先真不知情。”影月生怕江婉清不信。
江婉清脚步一顿,“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江婉清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影月怎么神神叨叨的,莫名其妙的说这些话。
影月一愣,眼睁睁的看着江婉清走远,王妃怎么能说一点儿也不好奇呢?
她可是王妃啊!王爷的妻子,另一个女人找上门来怎么能这么大度。
完了完了,王妃可能不在乎王爷!
影月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他家王爷不会真的单独跟陆姑娘在一起吧,那可不行,他要证明王爷的清白啊!
影月一个闪身回到凌风澈身边,盯着陆梨,要是她敢对王爷有非分之想,他就…他就舍生取义。
“王妃,这位陆姑娘看来不简单。”李嬷嬷开口道。
“你没听到影月说吗?她的父亲救过王爷,救命之恩。”
“恩,那倒也是。”李嬷嬷也被江婉清说服了。
其实江婉清心里也在打鼓,她怀疑陆梨就是凌王喜欢的那个女子,如今她找上门来,自己的这个位置还真有些尴尬。
回到澄园,江婉清吩咐人上了些瓜果。
“嬷嬷,你派人把望月楼旁边的灵韵阁收拾出来,如果王爷留陆梨姑娘住下,就让她搬进去,再挑些聪明伶俐的人过去住着。”江婉清吃了一个葡萄。
云竹帮她捏腿,嘴撅得高高的,似乎有些不高兴。
江婉清给她嘴里塞了一块甜瓜,这小妮子,估计又怕陆梨是下一个柳青青。
江婉清倒不这么觉得,那陆姑娘看起来只是身子弱,只要她安分守己,留下伺候凌风澈也不是不行,不过这些全看凌风澈的意思。
凌风澈将她抱回望月楼,府医仔仔细细检查一番。
最终得到结论,陆梨是一路舟车劳顿,又加上受过惊讶,晕了过去,只是身子弱,没有什么大病。
开了几副药就离开了。
喝了药睡了两个时辰陆梨才醒来,醒来时眼角还带着泪,似乎很难过。
直到凌风澈出现,她才哭了出来。
“王爷。”陆梨抓住凌风澈的手,哭得很是伤心。
影月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恨不得把手伸出去给陆梨抓,这要是被王妃看到又说不清楚了。
“阿梨别怕,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凌风澈抽回手,询问道。
“前些日子村里来了几个小混混见东西就抢,还抓走了好几个女人,我母亲为了保护我被她们打死了。”陆梨说这话是几乎哽咽,哭的很凶。
“我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有家不能回,我只能投奔王爷。”
听到这些,凌风澈开口安抚道:“你放心本王会给你报仇,以后你就安心住在王府,这儿就是你的家。”
“影月,陆姑娘受了惊吓不易挪动,先在望月楼住下,你去找两个侍女先伺候着。”
……
江婉月肿着脸和王氏回到江府,二人的腿都跪肿了,要丫鬟扶着才勉强能走路,江际中正好在府里,看到二人如此狼狈,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了。
“夫人,你们这是怎么了?”
王氏委屈地看着江际中,憋着嘴不说话。
这时候,江际中才发现她们身后竟还跟着王府的两个护卫。
“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不是去公主府赴宴了吗?”江际中立即追问。
“江大人,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一个护卫上前,给江际中递了一张纸。
上面是王氏和江婉月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包括王氏敛财充实自己的荷包,上面还有江婉月和王氏签字画押的手印。
江际中只知王氏过日子精打细算,不知她在背后竟然富得流油。
江际中看着上面的内容,气得颤抖。
“夫人,这真的是你做的吗?你竟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王氏不敢否认,凌王派来的人,监视着她,以免她狡辩。
这一招断了王氏的后路,让她抵赖不得。
“你说话啊!”江际中大喝一声,“所以这些年你就是在骗我是不是?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这么对我。”
“父亲,不是的,母亲也是被逼无奈。”江婉月委屈地开口。
“你闭嘴,被逼无奈?谁逼她了,她一个外室我抬为平妻,做着正头娘子才能做的事,谁会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