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还敢狡辩!”
沈羽灵充满杀意的眼神从他的脖子上扫过,那一刻她是真的想要直接把人给杀了,看着就烦。
烦归烦,沈羽灵也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但脑中想要把人杀掉的想法一直挥之不去,说起来,她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家里待着?把这里的人全杀了,夺了财产跑路不好吗?
……好吧,她不是很想照顾一个小婴儿,对了,可以请保姆。
【系统3117:殿下,还请您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宰治要是死了,世界意识真的会和我们拼命的。】
〖沈羽灵:看来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对太宰治很是偏爱啊,太宰治会拥有前几世的记忆也是它的原因吧。〗
【系统3117:呃,这个……】
〖沈羽灵:算了,不重要。〗
沈羽灵收回心神,眼神依旧平淡地对这个所谓的父亲说道:“我不明白父亲的意思,父亲是觉得糕点有什么问题吗?早上的糕点是院子里的人送来的,我也吃过并未感觉到有什么不适。”
津岛父亲的眼神一凝,视线仔仔细细地在沈羽灵的脸上扫过,似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你也吃了?”
“没错。”
“……找个医生给小姐看一下。”
时间过去的不算长,无论是把脉还是抽血检验,都能检查出沈羽灵体内的微量毒素。
津岛父亲的视线落在了放在茶杯底下茶碟上的糕点,上面有一个小缺口,正是沈羽灵早上吃的那一块。
“看父亲这么紧张,想来糕点是真的有问题,咳咳咳。”沈羽灵面色苍白,以手掩唇轻咳了几下才继续道:“父亲能这么关心女儿,女儿真的很高兴,只是父亲也要注意自己才是,对糕点做手脚的人也不知目的是何,女儿伤了也就伤了,反正女儿本就活不了多久,要是父亲和爷爷也遭此暗算就不好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他们,下毒之人能对深闺中的小姐动手,难保那人不会对自己动手,他们现在没有中招,不代表之后不会,毕竟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还没来得及动手,还是真的无法动手。
“此事我会查清楚的,绝不让你蒙受冤屈。”津岛父亲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相信父亲。”沈羽灵温和一笑,眼里满是信任,但等人一走,她眼里哪里还有信任,全是冰冷。
艾弗瑞特是真的怕她去把人杀掉,他赶忙现身,防止她待会儿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他都来不及反应。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沈羽灵抬眸瞥了他一眼,道:“盯着我做什么?”
艾弗瑞特:“你……不会真的要动手杀了他们吧?”
沈羽灵:“……怎么会呢?我还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艾弗瑞特:“骗人!你刚刚明明犹豫了!!”
沈羽灵:“闭嘴,吵死了。”
艾弗瑞特完全不听,继续嚷嚷道:“咱们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额啊……暴……”
被沈羽灵一本书砸飞出去的艾弗瑞特躺在地上半天不动。
沈羽灵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满脸写着“烦躁”二字的说道:“说了闭嘴,再吵你就给我下去陪991。”
991艾弗瑞特自然是知道这是谁,是系统3117记忆中出现的叛变系统,那个系统已经被沈羽灵弄死了,沈羽灵说这话的意思已经明显了,再吵就去死!
艾弗瑞特闭嘴不敢再说话了,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又悄悄朝沈羽灵的方向看去,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沈羽灵已经躺在了躺椅上,闭着眼睛,也不知睡没睡。
也是在这时,艾弗瑞特想起沈羽灵身上是有一个病弱buff在的,虽然只是微量毒死,对于一个健康的人来说是没什么大碍的,但对于现在的沈羽灵来说是有影响的,难过她满脸会写着“烦躁”二字。
望着安静躺在那里的沈羽灵,艾弗瑞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走的很小心就是了,他其实就是想要看看沈羽灵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然而他才走到沈羽灵的身边,沈羽灵突然睁眼,他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掐着脖子按在地上了。
“呃!”
艾弗瑞特的痛呼声让沈羽灵稍稍清醒了一些,见是他,沈羽灵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她冷声道:“做什么?”
“我我我我我,我就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毕竟你看着情况不太好,脸色太苍白了。”怕她真的掐死自己的艾弗瑞特用自己最快的语速解释道。
沈羽灵盯着他没说话。
“我是说真的!!”
沉默地盯了他几秒,沈羽灵最终还是放开了他,并说道:“别在我休息的时候靠近我,死了不负责。”
“好的好的好的!”连应三声,他是真的怕了沈羽灵了,哪有人在休息的时候还如此戒备的?
要是连休息都如此戒备,那真的是在休息吗?
太宰治此刻虽然被烧的模模糊糊了,但沈羽灵和艾弗瑞特这边的动静他也是注意到了的,给沈羽灵搭上“警惕心极高”的标签后,他就沉沉睡下了,成年人的意志终究是抵不住婴儿身体所带来的疲惫感。
………
时间一晃,五年过去了,婴儿宰也长到了五岁,沈羽灵十岁。
在这五年的时间里,沈羽灵遭到了不下百次的刺杀,有下毒的,有雇佣杀手的,反正什么能弄死人就来什么,可无论来什么,沈羽灵丝毫不受影响,仍然安然无恙。
她一直都是这样,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太宰治猜测在她来这里之前,她应该没少经历这些,所以才会是这副淡然的模样,这让他也不免开始好奇,沈羽灵到底是什么人。
这么久了,他也确定了,沈羽灵和其他人不一样,她就根本不是来救赎自己的,比起救赎,他感觉沈羽灵可能更想弄死他。
在某天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太宰治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想:“呐!灵姐姐,那些想要杀你的人到底是什么啊?”
虽然太宰治已经不是个小婴儿了,但她仍然没有从沈羽灵的院子分出去,依旧死皮赖脸地待在她这里。
他们一个十岁一个五岁,上学的上学,启蒙的启蒙,当然,请的家教。
正在写作业的沈羽灵笔尖微顿,抬眸扫了他一眼,这么久了,她还在想太宰治要什么时候才会问呢,当然,就算问了她也不会说。
“津岛家的敌人不少,谁知道是哪一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