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的性子是那种高傲,虽然是风月场所的人,却也不是谁都能使唤的。
陈瞎子无奈:“老李,你惹她干什么?”
李爷冷笑:“陈瞎子,十万块那么好赚吗,万一她随便给我们找的是一块普通墓,我们不是亏了。”
其实想想是对的,盗墓要严谨,不能瞎搞,陈瞎子也就不解释了。
接下来的活就是打眼了,因为吴家两兄弟都被辞退了,队伍里头,年轻的苦力就是我和四眼仔。
于是我问李爷咋办,让我俩动手。
李爷摆摆手,说他早已经安排了,然后拿起电话拨通。
大概当天中午,一个男人来到了这,来人叫赵丰年。
是河南一带的打眼高手,擅长风水定穴,摸金打眼。
说起这赵丰年,我第一眼见到的时候,感觉这家伙不苟言笑,提着一个布袋子,身形略微魁梧。
李爷说这赵丰年以后就是我们团队的一份子了,让我们好好熟悉一下。
赵丰年很冷淡,冲着我们几人一一点头:“赵丰年,河南新安人。”
我感觉这家伙做事应该比吴家两兄弟要靠谱,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赵丰年的家伙有三样,洛阳铲、钎子、一把改良的工兵铲。
因为是白天,我们只是简单的勘察了一下地形,然后就退了回去。
到了晚上,李爷把我们叫到一起,安排事宜,四眼仔依旧望风,赵丰年打眼,我和六月红负责下去。
此行,陈瞎子也跟着我们一起下去。
周巧云一听到没她的份,急了:“我呢,我干什么?”
李爷冷笑:“你跟着我在上面守着就成。”
周巧云不肯:“我不要,我要跟他们一起下去。”
这一回,李爷没同意,解释说那神庙当年被一帮盗墓高手设置了陷阱,太危险。
再说,他答应肖教授,要好好保护,自然不会同意。
我也不想安慰周巧云,这女人烦,还不如赶紧回成都呢。
于是当天晚上,我们一行人收拾好东西,就立马摸到了振华中学那块空地。
好在这里不是生活区,不然我们这一行人被发现,还以为是做贼呢。
到达目的地后,赵丰年拿出洛阳铲刚要拼接。
陈瞎子拦住说不用了,直接开挖就成,毕竟这下边又不是什么大墓。
赵丰年点点头,拿起铲子一挖,带起一大片泥。
这家伙力气大,短短十几分钟,就挖出了三四米的深坑。
四眼仔在外头望风,不时的汇报情况,大概挖了五六米深左右,赵丰年突然喊道:“李爷,飞哥,有东西。”
我一听,赶忙顺着边上滑下去,到了底后,赵丰年指着里头说:“飞哥,你看!”
我仔细一瞅,惊悚的发现泥土里头贴着几张符,心里头顿时发毛。
这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于是立马拿起一张,递给李爷问是啥。
李爷看到这张符,表情惊恐:“镇尸符,你们在往下挖,看有没有秤砣和六帝钱。”
赵丰年立马往下一挖,果然挖出了一块破破烂烂的秤砣和一把散落的六帝钱。
“见鬼了,怎么回事?”赵丰年不解。
我头皮发麻,抬头说:“李爷,陈瞎子,这下边是不是压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六帝钱、秤砣、镇尸符,这咋看就不像是好事啊。
陈瞎子走过来说:“不用紧张,应该是当年队伍里头的风水师故意放的,吓唬外人。”
这陈瞎子真会安慰人,我只好撸起袖子和赵丰年一起挖洞。
大概几分钟后,咣当一声,我们挖到了一排青砖。
“成了,到底了。”赵丰年急忙停手。
“阿飞,你自己看着办。”李爷在上头让我动手,我点点头,立马一摸青砖,感觉不对,年份不对啊。
“李爷,这青砖好像也就几十年左右,最多就是民国时期的砖头啊。”
陈瞎子呵呵一笑:“不会有错的,当年老伙计说他们是沿着民国时期的下水道一路摸进去的。”
大伙可能会有疑惑,民国就有下水道了吗。
事实上是晚清那会,北京和上海一带就已经挖出了类似于下水道的玩意,只是比较少了。
赵丰年没废话,用钎子卡住青砖,轻轻一扣,青砖被取了出来。
我立马就感觉到一股臭水沟的气味扑鼻,赵丰年捂着鼻子,又挖开了几块砖头,确认可以下去后,他爬上来透气:“四眼仔,拿几个防毒面具过来。”
我也实在受不了,臭的熏天。
“李爷,这他么真是下水道啊。”
“李凤挺厉害的,能摸到这来。”陈瞎子还他么挺佩服。
本来六月红是要下去的,一看这么臭,满脸一黑:“李爷,我身子有点不舒服,要不让巧云下吧。”
周巧云看到我们挖出下水道,哈哈大笑:“我不要下去了,你们自己下去吧。”
洞都挖出来了,再不下去不可能,李爷抽着烟:“不吃苦怎么成为人上人,这点苦都受不了,我李庆忠不要他。”
老东西尽给我们画大饼,这年头,画大饼的都没好下场。
四眼仔从车里拿了几个防毒面具,递给我们:“飞哥,真臭啊,你们自己可要小心。”
我点点头,还是四眼仔关心我。
我们人手一个防毒面具,戴上后,陈瞎子也摸了下来,一共四个人。
顺着那青砖小洞摸到了下水道,噗通一声跳了下去。
下水道内有积水,六月红恶心道:“太臭了,我的天呐。”
别人盗墓都是挖盗洞,我们他么挖到下水道,这事传出去,有损名声啊。
陈瞎子不以为然,他让我将李凤给的点魁灯拿上。
这一次,我们装备升级,每人配备了头灯,解放双手。
“小赵,阿飞,这里有两把枪,你们拿着防身。”李爷将枪丢给我们。
下水道很深,不像传统圆形的下水道。
民国时期的下水道都是长方形,正正方方,石砖堆砌。
陈瞎子让我打头阵,点燃点魁灯后,我仔细一瞅,感觉前头阴森森的,仿佛一张巨口,我们几个人就是猎物。
“走吧,都小心点!”我提醒道。
随即,我们选了右边的道,一路走着。
下水道积水横流,好在没有老鼠,不然更恶心。
陈瞎子在黑暗中特别健谈,故意给我们普及这民国时期的故事。
我和六月红哪有心思听他讲故事,只想尽快完事后上去。
点魁灯悠悠晃晃,走了大概七八分钟,突然间,陈瞎子一把拉住我们:“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