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在后面拽了拽我的胳膊,示意我算了,别搞下去了。
我却注视着刘德海的眼睛,坚定的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刘德海点了点头,“跟我走!”
我拍了拍一脸忧色的张磊,当即跟着刘德海离开了售楼处。
出了售楼处,我们上了一辆房车,后来听刘德海说了我才知道,因为他晚上不敢睡觉,才换了房车,白天抽时间在房车上补觉。
但现在他也不敢在房车上睡觉了,因为那个女人白天也会来找他。
“你叫什么名字?走阴行多久了?”刘德海坐在房车沙发上,闭着眼睛道。
“周三,实不相瞒,我刚接触阴行一年。”
走阴行通常都比较注重时间经验,所以我站街的时候,人家看我年轻,根本就不相信我。
我很明白这一点,但我并不想说谎。
果然我刚说完,刘德海猛地坐起身子,眼冒火光地看着我。
“你在跟我开玩笑?你刚接触一年,就这么大的口气?”
“刘总,凡是没有绝对,或许年长的比较有经验,但您找了那么多了,相信其中不乏入行久的,可不是也没解决您的问题嘛?”
“并且你们东北出马,不也不确定会在哪个年龄段出马嘛?有的很小就出马了,不也闯出了名堂嘛?”
我接连抛出了几个问题,刘德海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又闭眼靠在了椅背上。
“你想了解什么就问吧!”
“刘总,您只需要跟我说一下您身上发生了什么。”
刘德海揉了揉眉间,缓缓说出了他这一个月的遭遇。
一个月前,一天夜里,刘德海从梦中惊醒,他梦到了一个身穿红衣,披散头发盖着脸的女人,站在远处望着他。
其实因为女人头发盖脸,他是看不到女人的脸的,但他就是知道那个女人在看着他,并且是用充满怨毒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当时他只当做了个噩梦,也就没当回事。
可接连几天,他都会梦到这个场景,他就不得不在意了。
他以为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先是找了个堂口问了一下,可大仙只是看了看他,给了他一碗符水就让他走了。
喝了符水后,一连着两三天,他果真没有再梦到那个女人。
可就在他以为这事过去的时候,他再次做了那个梦。
并且这次,梦中的女人距离他更近了。
并且从那之后,每晚梦中的女人,都会向他更近一步。
虽然梦中,他们之间没有交流,但他有预感,只要梦里那个女人到了他面前,他就活不成了。
为此他又找了很多大仙堂口,可都没有什么效果,后来那些大仙直接告诉他,这是他命中的劫,根本就避不开。
他接受不了,一边继续让人打听灵验的大仙堂口,一边利用不睡觉来躲避那个女人。
刚开始,他还能白天补觉来缓解疲劳,可这段时间,就连白天也会做梦,梦到那个女人。
到现在,他已经十天没有好好睡觉了,每天就靠咖啡来续命,实在是熬不住了,白天的时候在房车上眯一会,但也就几分钟,司机就会叫醒他,防止他睡着了做梦。
讲完,刘德海再次睁开了眼睛,注视着我。
因为距离近的缘故,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眼睛里的红血丝,密密麻麻,就像是蜘蛛网。
随即他从旁边拿来一瓶咖啡,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事情就是这样的,你准备怎么解决?”
我看着刘德海,听他讲完,我心里也大概有了猜测。
我怀疑,这是冤魂入梦,来找他报仇了。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还要知道刘德海跟梦里的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故事。
我一脸严肃地看着刘德海,“刘总,冒昧地问一句,您认识那个女人吗?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刘德海眉间一紧,略显不悦,“你是在怀疑我?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从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没有玩女人的嗜好,我并不认识那个女人。”
刘德海神情严肃,我没有再追问下去。
“刘总,从目前来看,您现在的状况是冤魂入梦,想要解决,必须要解决你梦中的那个冤魂。”
“时间就定在今晚,我先回去准备一下,晚上我先会一会那个冤魂,届时在做打算。”
刘德海点了点头,让司机先送我回住处。
这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客户,也是我打开这个市场的敲门砖,我还是很重视的。
到了旅馆,我让司机先等我一下,随即我跑上楼,拿来了一张安神符。
“刘总,您将这张符箓贴身放好,实在是熬不住了,就睡一会,有这张符箓,只要那个冤魂还不是太凶,有这张符箓,您应该不会做梦的。”
刘德海面带疑色地接过了安神符,到现在,他还没有相信我。
“我知道了,六点钟司机会过来接你,晚上见。”
抛下句话,刘德海就离开了。
看着车子走远,我并没有直接上楼,跟旅店老板打听了一嘴,我就出门了。
虽说之前我也经历了不少惊险诡谲,但这可跟给人看事走阴行不同。
我心里还是很紧张的,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我先去药店买了些朱砂,又去菜市场淘换了一些公鸡血黑狗血,最后还去了趟箱包店。
我准备把爷爷留下的法器都带上,我相信拿着爷爷的法器,真遇到危险的时候,爷爷的在天之灵也能帮我一把。
为此我需要一个容量大的包,原本我看的双肩背包,但总觉得感觉不对,最后选了个侧挎的帆布袋。
一切准备妥当,我就回了旅店开始做准备。
之前我联系绘制的符箓都随身携带着,但第一次走阴行,保险起见,我决定重新绘制一些。
并且这次我是利用了公鸡血掺朱砂绘制的。
公鸡血和朱砂都是及阳辟邪的东西,可以增加符箓的威力。
将符箓准备好,我将爷爷的法器和符箓都装进了帆布袋里。
大小正好,我挎在身上,感觉马上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