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上前拥住叶清欢:“这段时间让夫人受委屈了。”
“搞这么大动静,我都不好得再逛街了。”叶清欢小声说。
“那就回府!明个儿再来逛!”
“只能如此了。”
沈凛把叶清欢扶上马车,亲自驾车,为她保驾护航。
流传了数日的闲言碎语,终于落下帷幕。
虽然叶清欢从未在意过,但耳边清净的感觉格外好。
“夫人,将军对你真好。”春燕说。
叶清欢颔首:“嗯。”
“夫人,婢子听说有种避子汤,可以让女子正常生活而不会致孕。夫人要不要试试?”春雨问。
突然提到床第之事,叶清欢脸上浮起红晕:“你们提这个做何?”
“夫人,既然解毒无望,就要想想别的法子。您不能让将军一直独守空房啊!”
“这……”
叶清欢拢了拢眉,愁上心头。
结婚不过三月有余,但沈凛对她的好与日俱增。她现在能过得这般舒服,沈凛的偏爱至关重要。
总不能让他顶着已婚的名义,一辈子吧?
“眼下苏侧室怀着身孕,也伺候不了将军。夫人若不行动,恐怕府里就得添人了。”春燕劝。
叶清欢摇头:“他若添人,就不会等到现在。”
“所以夫人,您该早下决心了。将军这么好,您忍心吗?”
“夫人放心,婢子仔细打听过了。那避子汤不伤身,待夫人将来解了毒,不影响生育。”
“容我想想。那避子汤的方子,也找来我瞧瞧。”叶清欢终于让步。
春燕和春雨都很高兴。
夫妻夫妻,得亲密起来才是夫妻!
她们不知道叶清欢迟迟下不了决心,不是想寡着沈凛,而是她对男女之事阴影极大,每每思及便发抖。
即使有了避子汤,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呀!
想着这事,叶清欢人都想恍惚了。
下车的时候把沈凛吓了一跳:“夫人怎么了?”
“啊,没事啊。”
“你的脸色不好。”
“有吗?”
叶清欢抬手摸摸脸,并不觉得。
沈凛握住她的手,直皱眉:“手也很凉。莫不是又病了?”
“应该不是。”叶清欢扬起笑容,但是笑得很勉强。
沈凛解开大裘,把她揽进去。
熟悉的味道钻进鼻子里,叶清欢突然发现自己从已经习惯到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了!
稍儿犹豫,她主动说:“将军可想过,我若一直解不了毒,你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为你找到解药。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总能找到的。”沈凛用力说。
“可在我未解毒之前,将军就一直孤独着吗?”叶清欢小声问。
不知为何,明明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想到这事就控制不住的脸红心跳。
沈凛顿下脚步,低头看着怀中面露娇羞的小女人,恍然大悟:“原来你在想这个。”
“嗯……”
“那你是又想给我纳妾了吗?”
“呃,没有。”叶清欢轻咬下唇,“这次真没有。”
沈凛满意地笑了:“那夫人意欲如何?”
叶清欢的脸更红了,直接不敢抬眼看他,在他胸前闷闷地小声说:“如果将军不着急生孩子,我……愿意试试。”
“夫人此话,当真?”
沈凛喉头一紧,声音暗哑了下去。揽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他是正常的男人,时常与她共眠,怎么可能没有一丝想法?
只是碍于她身中剧毒不能怀孕,才憋着忍着。
如今她挑破了说,他非常愿意配合!
“当真……”
“好!”
沈凛喜上眉梢,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揉进骨血里。
他的雀跃,让叶清欢庆幸自己今日挑破了话题。
他这么好,是她让他等太久了。
“春雨说找了避子汤的方子,回头送来你让宋老看看。没问题我就长期喝。”叶清欢说。
沈凛的兴奋戛然而止,他停下脚步,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是了,她不能怀孕。如果要行房必须避子。
是药三分毒,就算宋老说没事,也不能让她长期喝啊!
除了青楼,哪有女人长期喝避子汤的?
“怎么了?”叶清欢察觉他情绪不好,抬头问。
许是在他怀里捂久了,下车时苍白的脸色已经变得红润可人。一双乌黑的眼睛湿漉漉的,温柔美丽。
沈凛低头,亲亲她的额头。
叶清欢羞涩地闭上眼睛。
在他的唇碰到她的皮肤的那一瞬间,还抖了抖。
现在就要开始亲密接触了吗?
怎么办,她好慌张!
虽然他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没有像前世姜仕铭接触她时的恐惧。
但是,她还是好紧张。
就在叶清欢不停的自我勉励,等待下一步时,沈凛松开了她。
“别喝避子汤,我可以等。”沈凛拍拍她的脑袋,笑着说。
啊?就这?
叶清欢震惊地抬眸,撞进他含笑的眼瞳:“将军……”
“避子药伤身。”沈凛说,“等给你解了毒,我们再行房。”
可那要等多少年啊?
也许,这辈子都等不到。
“我在边关多年,比谁都耐得住寂寞……不对,有你在身边我不寂寞。”沈凛搂着她,继续前行,“相信我,我有足够的自制力。”
叶清欢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将军……”
“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你要无聊就赚钱,万一来年冬天军粮还是不够呢?”沈凛笑。
叶清欢彻底释然了,心中紧绷的那根弦放松下来:“好!”
两人相依着,慢慢前行。
每每有寒风吹过的时候,沈凛都会扬起大裘为她挡风。
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
姜仕铭和陆子仪被送到大理寺,以诋毁将军夫人之名待审。
常宁侯气得跳脚,来找慕晴:“媳妇,你和叶清欢是干姐妹,你去和她说说,放了铭儿吧!”
“还有子仪。”常宁侯府夫人,“你舅母听说子仪被抓,愁得吃不下饭。”
慕晴身为世子夫人,不管救不救,总要做做样子。遂答应下来:“好,我明天就去一趟。只是这件事世子做得太过了,我听说叶清欢差点儿吊死。我也不知道行不行。”
“唉,是铭儿糊涂。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诽谤一个女人!”常宁侯夫人拿出两张地契交给慕晴,“我们理亏,怎么赔偿你说了算。只要能把人带回来就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