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淮打过来的。
沈棠溪眉眼微微蹙起,从霍韶霆怀中下去,接通电话。
至于霍韶霆说的话,她没有听得太清楚,亦或者不想听清楚。
身后,霍韶霆的神色越来越黑沉。
她居然直接越过他,接了这通电话,生怕错过一样,明显她很在意秦淮。
“秦总,你有什么事吗?”
秦淮关切的声音响了起来:“看你不在工位上,是请假了?身体不舒服吗?”
她是出差了。
难道秦淮不知道?
沈棠溪平静地说:“出差了,蒋总指派我跟了一个项目,秦总是什么事要我去做吗?”
“这样啊,我还没问过蒋总。”秦淮顿了顿,“没什么事,那我挂了。”
“好的,秦总。”沈棠溪的声音中规中矩,让人听不出半点旖旎。
在挂断之前,秦淮说:“你一个人在外面出差,记得注意安全。”
霍韶霆贴了过来,正好听见这话。
“溪溪,过来。”
秦淮听到了霍韶霆的声音,明显愣了下:“霍总也在?”
“嗯。”沈棠溪如实相告,“项目就是霍氏集团发出的。”
秦淮喉咙一紧,声音却如常:“那我就不用担心了,霍总肯定能保护好你,我的担心还真是多余。”
沈棠溪没有接话,只当听不出来秦淮声音里的自怨自艾。
然后,霍韶霆直接亲在她的嘴唇上。
蛮狠霸道地挂断电话。
“说我一套一套的,到了你自己这里,似乎就没有要求了。”霍韶霆幽幽地扫了眼沈棠溪,“都是成年人,你应该不会不知道他对你有意思。”
沈棠溪抿唇说:“他是我上司,给我打电话视察情况很正常。”
“是视察情况?不是在关心你下落?”
“我和他并没有出格的举动,更没有抱在一起。”沈棠溪觉得刚才那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让她脑子也清醒不少。
挺好!
霍韶霆柔声说:“溪溪,你又开始了。”
沈棠溪咬着下唇。
知道自己这是旧事重提,她缓了缓说:“我和秦总说得很清楚,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问题。”
“好,我相信你。”
霍韶霆不想因为其他人破坏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
索性拿过手机关机。
沈棠溪刚想说,万一有重要电话打过来,但转念一想,找她找不到的话肯定会找霍韶霆,就不再管了。
两人在海岛上的别墅待了七天。
多数的时间是在潜水。
看够了美景,霍韶霆就会带着她享受美食。
没有闲杂人等,就连沈棠溪都得承认,和霍韶霆待在一起,真的很舒服。
这晚,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
沈棠溪抱着她倒在床上缠绵,她头脑发昏,手脚无力地推搡,可这点力气拒绝,根本毫无用处。
“溪溪。”霍韶霆的声音很沙哑,带着深深的磁性。
“好老婆……”
他轻轻地哄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都脱了干净:“给我好吗?”
沈棠溪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身体上的欲望比她意志力更强。
最后一刻,她想,反正是成年人,有生理需求再正常不过,没什么觉得丢人的。
更何况还是名正言顺的老公。
睡了就睡了。
大清早,沈棠溪醒了过来,感觉到腰间被人紧紧地压着,她转过头,就对上霍韶霆那双餍足的眼睛。
“早啊老婆。”
沈棠溪结结巴巴地说:“早。”
紧接着,那些醉意荡然无存,昨晚的疯狂席卷上了心口,让她面红耳赤。
尤其她发现自己和霍韶霆还处于坦诚相见的状况时,她更是羞怯地不敢抬头了。
她用被子挡住脸颊,咬着牙说:“你怎么还不起,今天不是要坐飞机回去吗?时间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就再待一晚。”霍韶霆不在意地说。
沈棠溪抿了下唇,低声说:“你能不能先起来。”
“怎么了,害羞了?”霍韶霆双手一拉,将人又拉住进入怀中。
随即,沈棠溪就感觉到一阵滚烫。
蓄势待发。
她吓得不轻,往后缩了缩,但来不及了,霍韶霆再次来了兴致,拉着她又做了一次。
直到她浑身没力气,哭着求饶。
霍韶霆心满意足,抱着她沐浴换衣。
几乎折腾了一上午,两人才下楼吃饭,佣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即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不会多嘴去问。
可沈棠溪脸皮薄,吃饭的时候,佣人站在旁边陪着,她总觉得她们的眼神都在看她。
直到离开别墅,去往机场。
沈棠溪才暗自松了口气,在飞机上,她补了一觉,落地的时候,打开手机,她就看到迟非晚发过来的无数条信息。
霍韶霆目光扫了过来。
沈棠溪下意识地避开,没注意到霍韶霆黑沉下去的脸色。
很快,沈棠溪给迟非晚回了个电话。
“怎么了?”
迟非晚骂了句:“你总算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怎么都找不到你的人。”
“我和……他去海岛度假了。”
闻言,迟非晚大惊失色,诧异地说:“你不是想要离婚?怎么又去度假了?”
沈棠溪语塞。
过了会,她说:“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反正还早,待会我们见面聊。”
“好。”迟非晚很快发给沈棠溪一个地址,“就这吧。”
霍韶霆脸色沉沉地说:“要和迟非晚见面?”
“嗯,她应该有急事找我。”
霍韶霆没接话了。
等上车后,他又突然说:“她真的打算把孩子生下来?”
沈棠溪其实心里也不是很支持迟非晚,但好朋友下定决心了,她只能支持。
想到这,她缓缓开口:“晚晚说,这辈子可能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所以想生下来,我总不能剥夺她当妈妈的权利。”
霍韶霆冷冷地说:“劝她想清楚,为了周崇安值得吗?”
“不是为了他,是为了她自己。”沈棠溪为迟非晚解释,“从一开始,晚晚就没打算让周崇安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要不是姜明月……”
提到这个名字,沈棠溪心里瑟缩了下,然后就没接下来的话了。
霍韶霆说:“我知道了。”
沈棠溪抬起头,期望地看向他:“所以,你能不能别再因为桑榆针对晚晚,她在那样的家庭里,很辛苦的。”
“我什么时候针对过她?”霍韶霆还不屑去对一个女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