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东西被丢在了这里,他肯定会还回来的。
“守株待兔!”
陆离离开的第二天,二月红在梨园唱戏。
本来他的心情就不好,没想到日本人却想来拉拢他。
试图混进梨园,与他见上一面。
二月红在画油彩,吩咐伙计将那些日本人赶出去。
“赶出去就好了,但毕竟伙计们都是粗人”
“赶人的时候,缺个胳膊少个腿儿的,也是常事。”
伙计会意,弯腰下去了。
那些日本人看二月红态度如此强硬,甚至不顾局势,与它们交恶。
有一个狗腿子,就提起了陈皮。
本想着陈皮名声也居高不下,却屈居二月红之下,以为他会不甘心。
地鼠咂咂嘴,又来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啊。
它们跟陈皮不知道说了什么,在他们走后,陈皮居然在沉思。
地鼠一见暗道不好,爷指定是被人忽悠了!
“爷,您想些什么呢?地鼠给您出出主意好不好?”
陈皮看着地鼠弯着腰,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抖着两撇小胡子。
“日本人说,它们有一种手术,能让阿离重新开口说话。”
“但我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也知道阿离厌恶日本人到骨子里。”
“可是万一呢?”
“阿离最爱戏,他会不会想开口唱一句?”
地鼠在心里鄙夷日本人的狡诈,又惊叹陈爷的智商终于变高了。
他也知道日本人不安好心啊!那还想啥!
“爷,您都知道了,还要赌那些有毒的毒蛇,说它们咬人没毒吗?”
“您想想,万一它们的药不对劲,拿捏了晚官先生,就等于捏住了红府上下啊!”
“它们能不动这个歪心思吗?!”
陈皮轻轻的点头:“知道了,下次它们再来,就赶出去!”
“您想通就好!”
回去后,陈皮和二月红说了这件事。
良久的沉默后,二月红也赞同了地鼠的说法。
他听说昨晚陈皮的话了,永不背叛师门。
“陈皮,之前是师父误会你了。”
二月红有些愧疚,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陈皮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师父误会什么了?
二月红以为,陈皮长大了,看陆离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他还以为是陈皮心野了,敢觊觎阿离。
“哎,真不应该如此怀疑陈皮。”
“我是不是有些精神紧绷了?”
二月红回到房间,开始看书。
小苹果趴在狗窝,用爪子扒拉着狗盆。
爹咋还不回来?想爹了!
想爹的大肘子了!
爹在家才能吃大肘子...果是真的想爹了!
被他们想念的陆离本人,正鬼鬼祟祟缩在张启山身后,他们躲在草垛后面。
那人果然回来了,柴火可以丢,但斧头不行。
他们一路跟着那个老头,找到了他家。
张日山一脚踹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屋子的军需。
“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齐铁嘴和陆离都看愣了,没想到这老头的东西这么齐全啊。
“嚯!这一屋子军需!哪来的?!”
张日山在进屋后就迅速控制住了老头,将他死死的按在椅子上。
“我...我捡来的...”
‘扯蛋呢?这一屋子军需满大街都能捡到?’
陆离掂量掂量一把手枪,趁着没人注意别进后腰,借着皮衣掩盖。
那老头却一口咬定是捡来的,还振振有词。
“哪捡的?带我们去。”
老头刚想拒绝,但张日山已经掏出了配枪,抵着他的太阳穴。
“问你话就赶紧答!”
那老头战战兢兢的点头:“好好好!”
他带着他们四个来到了一个院子,门外老远就能闻见恶臭。
还有苍蝇和不知名的虫子,以及老鼠的影子。
陆离不怕虫子和老鼠,但他恶心啊。
他把自己的帕子掏出来,抖开后捂住口鼻。
齐铁嘴站在陆离身边,才感觉空气清新了不少。
“这里面是什么味儿啊?这么臭啊!”
张启山面不改色:“是腐尸的气味。”
进去后更臭了,齐铁嘴将陆离的帕子扯过来一点。
两个小朋友将脑袋凑到一起,看着屋子里的一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