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天选者水深火热的时候,夏旭在看书,看的还是《宝宝睡前故事》。
他即将看完时,门被人敲响,夏旭放下书去打门。
外面站着一个年轻女孩,手上拿着一个小药盘。
“该吃药了。”
夏旭点了点头,拿过了药:“谢谢,我睡前会吃的。”
女孩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惋惜。
多礼貌的小伙子,可惜父母死于意外导致精神失常,想想都可怜。
在她离开前,夏旭突然问道:“我妹妹还好吗?”
“啊,那个小姑娘啊。”女孩听到他问起妹妹,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显然对这个可爱的小孩子很有好感,“你放心吧,她挺好的,就是有点想你,等你好些了去看看她吧。”
夏旭颔首:“谢谢你们。”
“客气了。”
目送女孩离开,夏旭关上了门。
妈妈的愿望是让自己的两个孩子好好活着,如此,也算完成了吧。
夏旭不知道副本完成之后,这个世界还存不存在,但如果有未来,应该会有个好结局。
已经到了晚上,听从国家提醒的天选者打算待在饭店,但都被张叔驱赶了。
其中一个天选者恼怒之下要跟张叔动手,谁知道张叔狞笑一声,提起菜刀,直接血溅当场。
不少国家的观众都觉得被坑了,跑来华国直播间要个说法。
华国网友也乐了,没人让你们学啊。
再说了,夏旭是和张叔提前搞好关系,之后后面也是说帮忙关门,没有说留在饭店里,张叔才勉强同意的。
你们上来就说要在人家饭店待一晚上,没看见张叔都无语了吗?
当然,也有人留了下来,是米国的约翰,他趁着张叔不注意躲在了饭店里。只不过为了避免麻烦,他是一个人出来的,没有带妹妹。
到了八点,约翰听见外面响起了雨声,原本把所有灯打开的饭店暗了下来。
他躲在后厨的角落 用东西遮掩自己。
而后一个粘腻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直到他感受到一个有些柔软但是冰凉的东西贴上他的皮肤,差点惊叫出声。
约翰忍着恐惧,挣扎着去踩触手,因为周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胡乱挣扎。
他能感觉到触手缠住了他的手脚,扼住他的喉咙,触手爬过的地方刚开始没什么感觉,渐渐出现了针扎一样的疼痛。
触手虽然缠着他的脖子,却没有下狠手让他完全窒息。
约翰觉得它就像逮住耗子的猫,不吃,就是玩。
剧烈的疼痛和越来越涨的大脑让约翰挣扎愈发激烈,过来不知道多久,触手似乎玩腻了,狠狠从他的腹部穿过。
直播间响起血肉被刺穿的声音,而后屏幕完全黑了,响起死亡播报。
有人被驱赶后选择待在小区外,可一到八点,小区外就下起了雨。
很奇怪的分界线,大门外在下暴雨,大门内滴水未沾。
淋了雨的天选者只感觉皮肤像是被腐蚀了,哪怕逃到边上避雨,身上的雨水还是在烧灼他们。
(怎么回事,华国的夏沾到雨水是没事的!)
(夏有问题,他作弊!)
(大哥,规则怪谈咋作弊,你教教我?)
(这是华国的阴谋,恨来自西边)
(我去,要是华国能整个规则怪谈出来,你们还能在这里bb?)
(夏这个人一定不一般,可恶,为什么我们的天选者这么废物)
在这个天选者大量死亡的夜晚,夏旭关灯睡觉了。
算不得安稳觉,夏旭睡着后,发现自己到了一间黑色的屋子,周围点着蜡烛照明,颇像吸血鬼影视中的古堡。
清醒梦?
“唉,把你叫来真不容易啊。”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在夏旭耳边,夏旭看向声源。
那是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姑娘,脸上带着金色的面具,遮住了她的容貌,不过听声音应该是和夏旭差不多的年龄。
夏旭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女孩稀奇地睁大眼:“你不问问我是谁吗?”
“那你是谁?”
女孩笑嘻嘻地说道:“大家都叫我‘公主’。”
这问了和没问差不多,谁知道这是哪门子的公主。
公主似乎有些不满:“你好歹惊讶一点嘛,怎么什么都不问我?”
夏旭反问道:“那我应该问什么?”
“嗯,就比如说,我到底是什么身份,找你来有什么事之类的,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反正你会说的。”
“唉,好吧,你说的没错。”公主似乎撇了撇嘴,“你在今天凌晨胁迫了我的员工,你还记得吗?”
“你是FAd的老板?”
公主歪了歪脑袋:“嗯…也不算,我最多就是个小老板。”
“你上面还有个国王?”夏旭挑眉。
“你怎么知道呀,猜的真准!”
“……”
夏旭都有些无力吐槽了。
至于他们真是什么国王公主,还是单纯的称呼代号,夏旭并不是那么在意,他在思考这人过来是不是寻仇的。
“我威胁你的员工,所以你来报复?”
公主摊了摊手:“那可不是嘛,我那可怜的231号员工,被你吓得都有心理阴影了,现在还在接受公司治疗呢。”
“我付不起医药费。”
“我们也不差你那点仨瓜俩枣。”公主说道,“我本来是很不开心的,想来杀掉你,但是见到你之后就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
公主似乎是笑了,声音也甜腻腻的:“因为你长的好看,我喜欢长的好看的人。”
“……”
夏旭沉默了。
他当然不觉得这姑娘是看上他了,她更像是像是喜欢一只可爱的猫狗,一个漂亮的摆件,并没有把他当成和她一样人类。
因为愤怒就想要杀掉他,也因为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放过他,完全凭心意行事。
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
公主撑着下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晃着腿:“看在你那么好看的份上,我就跟你多说两句吧。你想知道之前困住你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吗?”
“邪嗣?”
公主笑出了声,像是银铃一般清脆:“邪嗣?不,邪嗣只能算是它的手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