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后声泪俱下,但是她仍然没有打动皇上的心。
皇上直起了腰,看着皇后卖力地表演,默默地摇了摇头。
“宜修,朕和你做夫妻那么多年,有时候是为了你姐姐纯元的面子,有时候是为了你们乌拉那拉氏的面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就是为了给你机会,好好思过,好好做人,可是你……”
皇上说得痛彻心扉。
尽管宜修不承认,但是他仍然能感觉到,此次宴席上发生的事情,和皇后有莫大的关系。
果然,皇后尽管跪在地上,但是仍然挺直了腰杆,说道:“今晚之事,与臣妾无关。”
听了这话,手里没有证据的皇上,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太让朕失望了!”
随后,皇上便吩咐苏培盛:“传旨下去,皇后头风发作,病体不宜料理后宫之事。从明日起,后宫之事全权交给华妃打理,敬妃辅佐。”
苏培盛听了这话,微微一愣。
这华妃出事刚过去没多久,皇上便恢复了华妃的主事大权,这似乎……有些太快了。
“皇上,这华妃娘娘刚刚生病痊愈,一下子就处理后宫诸多繁杂事务,会不会……”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呵斥回去:“你如今胆子越来越大了,敢调教起朕来了!”
苏培盛赶紧跪下:“奴才不敢,奴才明日就宣旨去!”
他这么一说,皇上的气才消了一点。
他瞪着眼前的皇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段时间,你就留在景仁宫静心思过吧。”
随后,皇上便离开了养心殿,去往碎玉轩。
听着皇上离去,皇后闭上眼睛,让眼泪狂流。
她淡淡地对空气说着:“本宫……何过之有?”
不知跪了多久,皇后才起身,在剪秋的服侍下坐着轿子回了景仁宫。
回到宫里,洗漱完毕后,她便呆呆地坐在镜子前面。
“剪秋,东西都销毁了吗?”
剪秋默默地点头,“娘娘放心吧,江福海做事妥当。”
原来,今晚的事情太明显了,皇后着急着让人处理掉那些毒药毒酒。
“那就好。”皇后松了一口气,“只是可怜了那个,成了本宫的替罪羊......不过,也怪她自己愚蠢,这么容易就中了圈套,相信我会给她的家人一世的荣华富贵。”
她朝着镜子冷笑道:“贪得无厌的人,下场通常不会太好。”
皇后的眼神变得愈发冷漠,“若不是图尔顺先发现,本宫早就得手了。在这后宫之中,容不得一丝心软。”
剪秋看着皇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她知道,皇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已经不择手段了。
“娘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剪秋问道。
皇后沉默片刻,缓缓道:“我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再让别人抓住把柄。同时,要你让人去查一查这个图尔顺的来头,本宫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同于常人。皇上如此器重,肯定有来头。”
她有种不详的预感,似乎有一种力量,正在阻止她搅乱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