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脑残的女人逼到快要暴跳如雷的霍林,实在是忍无可忍,暴怒道“我说够了,你没听见。”
发现自己情绪失控,霍林深吸了一口气。
邃了冰的眼眸,毫无温度的盯着面前和谁知道自己刚从外边回来,还没等进门就听到这个恶毒的妇人在院子里发飙。距离上一次发飙还没到一天?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又犯了。
真是心累。上午的时候还向自己哭诉肯定改肯定改。下午趁自己不在就又露出本性了。
赵婉怡看到霍林对自己一脸厌恶。头也不回的进屋里。一股邪火腾的上来了。自己生活了五年的疯妇。
“我真不明白,你那脑子里装的都是啥,只有你才有资格被赶出国公府,在你做下那些事情之后,你就再也没有资格说自己是国公府的二夫人。将军夫人的头衔你也没资格了。
你现在能住在这破院子里大呼小叫。应该感谢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脑子里装的都是草吗?你也不想一想。达到今天的地步都是谁造成的。
你闹的是啥?你是真不懂啊,还是假不懂被赶出国公府意味着什么?是谁给你的勇气还在这里闹腾,难道是你尚书府的小姐身份吗?你还不知道吧!你在国公府的所作所为,皇上都已经知道了,已经治了你父亲的教女无方之罪。你父亲因为你的牵连在家闭门思过。”
霍林冷笑的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无知女人。那张因怒吼而扭曲的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此时看起来那么面目可憎。
当听到自己娘家被皇上罚闭门思过的是时候,赵婉怡真的怕了。
能让她在被赶出国公府之后还这么的有底气。除了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娘家。
现在娘家因为自己而被皇上责罚,定不会再管自己。除非自己生下男孩重新回到国公夫。
没有了娘家的依靠,孩子还没有生下来。赵婉怡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自己的相公。
看着面前对自己一脸冰冷嫌恶的男人。赵婉怡知道自己把相公得罪狠了。
都怪那个小贱人,要不是那个小贱人自己怎么会跟相公吵起来。
等到自己回到国公府的时候绝不会放过那个小贱人。还有这些泥腿子,大呼小叫扰了自己的清净,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一个也不放过。
但是眼前她得把这个男人哄好,自己跟他大吵大闹肯定让他觉得没脸了。
想到这里赵婉怡整了整衣服顺了顺头发,压下心中的不甘,一脸悔色柔弱的道“相公,都是妾的错,妾突然换了一个环境,有些不适应。妾以前没有受过这些委屈。现在要住在这种贱…嗯,乡下的地方……”
看着惺惺作态的女人,霍林没有兴趣在继续听她说下去。
这种女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听她说下去,他都怀疑自己的智商真的有问题。
但是也不能真的把这个女人怎么地?遂摆摆手不耐烦地道“行了,你好自为之吧,我们是要在这乡间长期生活的,不适应也得慢慢适应。你怀着身孕经去房间休息。没了丫鬟在身旁,以后凡事你都学着自己动手吧!这样对你有好处。”
霍林觉得把那个小丫头送走是明智的选择,剩她一个人看她怎么闹腾?懒得再看眼前的女人一眼,直接转身回到西厢房。
这个厢房的西边,有一个隔间。是自己小厮阿吉和侍卫阿武住的地方。
这个小院还是大哥给自己的。说是嫂子给自家准备的,他知道自己的嫂子是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的,他自己也觉得对不起大哥大嫂。
娶了这么一个女人,给国公府搅得上下不得安宁,是该给这个女人一些教训。
对于他来说住哪里都一样?去边关的那两年,他是什么地方都住过。眼下的这个小院,他其实挺满意的。
坐在房间靠椅上,侍卫阿武站在窗边恭敬地回着话。
未了抬眼小心地瞄了瞄自己的主子,小心翼翼的道“主子,老爷子说您还没分府呢,您做将军时得的赏钱,和您征战时不知在那刮来的银钱就都是国公府的,国公府还没有分家,所以您不能动那些银钱,老爷子还说让你好好改造,在没有改造好之前不许回去。还说……”
阿武看着自家少爷的脸越来越黑,有点不敢往下说了,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接着道“还说全家都懒得看到你,啥时候…啥时候你长脑子了……啊,少爷不是属下说的。属下只是传……”
阵武真的很憋屈,真不是他说的,少爷能不能讲点道理啊。
他只是个侍卫,只是个传话的好不好?
揉了揉被踹疼的腿,肯定青了,要不是自己躲得急,这腿非得瘸不可,少爷也太狠了。
霍林咬牙切齿地看着委屈的贴身侍卫。心里一阵堵的慌。
怎么就选了一个这么个不会看眼色,说话让自己没面子的憨货跟在自己身边,平时挺机灵啊。
看着瞧着自己委屈巴巴,不知道错在哪里的侍卫,心塞道“去了昨天赔出去的银钱,还有置办的家当外,还剩下多少银钱?”
他是不耐烦理这些事情的,但现在形势所逼。
自己家的老爷子瞅那样是铁了心的不给自己钱了,母亲也是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
就算心疼自己,也会看在自己夫人的份上没了那份母爱。“哦少爷你放心,昨天除了赔给那个差点儿要丧生在马下的妇人钱多点外,其余的路人都没有受到惊吓。路边的摊位也没有损失多少。总共前前后后赔了八十两,属下照您的吩咐。买的日常生活用品都是按照村民们的标准买的。前前后后花了二十两。还剩下一百两。”
说完陈武从怀里取出一百两,放在桌子上。
“属下把这一百两换成了,五个十两的,其余都换成了碎银和一些铜钱。”
“嗯,做的不错”总算还有点用。霍林揣起桌子上的四个十两银子,和其余的碎银子。接着道“其余的你揣起来,等到阿吉回来你把铜钱给他,家里需要他操持。”
“属下明白。”
想到怀里揣着的银子。霍林一阵心疼,他从小锦衣玉食。
从来没有这么穷过。就是打仗的时候也没有为了银钱操心过。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那个搅家精还没有进三坪村就花去了80两,要不是她在马车里,胡搅蛮缠的拿着匕首威胁自己,为了怕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让她钻了空子用匕首伤到了马。
也不会闹出昨天清水县街头惊马的事儿。幸亏当时街道人不算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抬头看着睁着无辜的眼睛,瞅着自己的侍卫,疲惫的道“还有事?”
“少爷,那个,嗯那个。”
霍林一脸不解的看着吞吞吐吐的侍卫“怎么了?什么事吞吞吐吐地,说。”
怕自家少爷真生气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咬了咬牙狠心的道“少爷,我饿了,我们晚上吃啥呀?”
霍林愣住了,晚上吃啥,你问我,我是主子。吃饭的问题,不是你们该想的吗?突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咕噜…”
陈武睁着无辜的眼睛,看了看自家主子的肚子。看来饿的人不只自己呀。
昨天晚上的饭食是在县里买的。今天早晨的饭食是小桃做的。那现在怎么办?
霍林现在回过神来才想到吃饭的问题。小桃让自己送走了,阿吉和陈武一个是自己的小厮一个是自己的侍卫,现在阿吉又不在身边,估计得很晚才回来。
在说好像他们都没做过饭啊,屋里的搅家精怀着身孕,又是千金小姐出身,不可能做饭。
可能连生米长成啥样她都不知道。自己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也没做过饭呢。
上战场的两年他好像还没来得及做饭,就算有时候露宿野外也是有小兵准备吃点的,他没操过心。
他好像真没自己动过手做过吃的。
想了想,要不去左右邻居买点。一想到兜里的钱不多,这也不是长远之计,于是转头道“这件事还用问我吗?你去厨房做饭。”
陈武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主子让他做饭,是在开玩笑吗?他从小到大没下过厨房诶。
自己没当侍卫的时候,家里从来不要男人进厨房,当上侍卫的时候一心一意为主子办事,哪有机会进厨房。
见还杵楞着没走的大个子,霍林牙疼道“难不成还让你家少爷我出去做饭吗?”
“哦,好,属下,这就下去做饭。”
转身要奔厨房去的陈武,又停下了脚步。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昨天就打算要对少爷汇报的,事多,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心里又踌躇该不该汇报。
他其实想了好久,觉得少爷是认出来了,装糊涂?又觉得少爷没认出来。可是少爷没认出来不可能啊,毕竟他们曾经是夫妻呀。自己是个大老粗都认出来了。没道理……
“怎么了?还有事。陈武,你是不是胆子大了?”霍林眯着眼,对着去做饭,又停下的侍卫,冷声的道。
“少爷请息怒。属下就是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少爷说。”陈武回身道
霍林咬牙切齿的道。“你说呢?”
陈武瞄了瞄东屋的方向,倾身贴在少爷的耳边说了一句。最后自己直起身,无辜的看着自家少爷变黑的脸。他不是有心让少爷尴尬的。看少爷这个样子,他是真没看出来。
霍林对着陈武的屁股,上前就是一脚。“滚出去做饭去。”
“噢吼”陈武揉着屁股,撒丫着往厨房跑去,他可真不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