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下意识回避他的目光,瞧着他凶巴巴的模样,她别过了脸,慢腾腾地把眼罩戴上,放平座椅,躺下休息。
直到下飞机,时念都没回答秦豫垣的问题。
秦豫垣也没有刨根问底,不管她委不委屈,她都走不了,他必会跟她死磕到底。
回到京城的那一刻,时念就被秦豫垣催着搬回了和园。
那个她离开了一个半月本以为会永别的地方,如今又回到了这里。
房间陈设没有丝毫改变,她曾经摘下的钻石项链和四百万银行卡还静静躺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一切都与她离开时一模一样,甚至落了点点的灰。
时念可以肯定,他们分手的那些日子,秦豫垣没有踏足过和园一步。
彼时庄园里的佣人过来打扫房间,时念看着她们换了新的床单被罩,精心清扫过房间的每一处,秦豫垣不久前说的话忽然又回响在她的耳际。
他说:“阿念,我要你搬回和园。”
那时她不以为然,甚至还因为霍辞风对秦豫垣产生了恨意,可是转眼之间,她就乖乖听话,搬回这里。
时念自嘲一笑,果然人生啊,处处充满戏剧性变化。
明天和意外不知哪个会先来。
秦豫垣回到和园的时候已然是暮色降临。
他脱下外套,换上拖鞋,随手拨开了灯,目光就去寻找时念的身影。
客厅无她,卧房无她,整个房间静悄悄的。
秦豫垣敛下心绪,面色沉沉,眼眸中正酝酿起一场风暴,却忽然听到厨房有响动声音。
他迈着长腿当即朝厨房走去,目光所及,恍然一怔。
时念系着一条白色围裙,在厨房的流理台前准备晚餐。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身影被衬得格外温柔。
就像一个妻子,等待外面拼搏的丈夫归家。
秦豫垣轻叹出口气,眼底情绪不明,双手揣兜,靠在柜壁上,目光沉沉地看她。
时念听到了秦豫垣的脚步声,回眸看他一眼,随意说道:“再等十分钟,海鲜就蒸好了。”
秦豫垣觑了下眸子,径直朝时念走去,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将她纳入怀里。
“为什么不开灯?”
被他抱在怀里的那一刻,时念僵了一下身体,而后放松在他怀里。
“不黑,我看得清。”
秦豫垣往蒸锅里瞅了一眼,低沉问道:“自己去超市买的?”
“嗯。”
“是我爱吃的?”
“嗯。”
温热的呼吸打在时念耳畔,秦豫垣嗓音沙哑一瞬:“为什么为我煮饭,回到这里,你不是不愿意么?”
时念顿了一顿,抿唇道:“愿不愿意都回来了,我让你开心,你也会让我满意,不是吗?”
秦豫垣垂眸怔怔瞧她,半晌扯了一下唇畔,带着痞意对她说:“我们阿念就是聪明。”
时念抿着唇角,感受到秦豫垣环她腰的手开始不老实,探入她的衣底逐渐往里钻……
面上窘迫,时念挣了一下,“秦豫垣,你别闹,我在弄饭……”
秦豫垣眉梢轻挑,将她转过来,与她面对面,带着侵略与压迫。
“弄什么饭?弄我!”
说罢,他就低头吻上她的唇。
时念:“……”
鼻息间是浑厚的男性气息,秦豫垣环她腰的手越来越紧,唇瓣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时念能够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也心惊胆战接下来发生的事。
他禁欲却也重欲,时念懂。
他让她回到这里想做些什么,时念也懂……
蒸笼已经开始溢出热气,烤箱也发出叮叮的提示音,时念窒息前一秒用力推开了他。
她唇瓣嫣红,眨了眨眼睛,眸色有些紧张,气息不稳地说:“饭熟了,先吃饭!”
秦豫垣后退一步与她分开,看着她的模样,低低地笑了。
时念是个聪明的女孩,她若是想讨好秦豫垣,一定会精准击中在他的心坎上。
今天的晚餐主要是披萨和海鲜,时念亲手做的,秦豫垣细嚼慢咽,仿佛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更好吃的晚餐。
分开一个半月,他想念她更甚从前。
不管是她这个人,还是她亲手为他准备的每一道菜。
时念与他一起吃饭,饭桌上,好几次欲言又止。
她的心思都被秦豫垣瞧在眼里,吃到尾声,他放下餐具,拿起纸巾优雅擦了一下唇角。
“想说什么,就说吧。”
时念几个呼吸,抬眸看他,坚定道:“秦豫垣,我想了很久,我爸爸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去杀你师父,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秦豫垣平静勾笑:“杀了就是杀了,有没有隐情重要吗?”
时念心里攒了一堆大道理,此时却哑口无言。
如果他的师父确实无辜,那么人死了,有没有隐情的确不重要了。
时念顿感挫败,低落着情绪,没有再与秦豫垣争执,站起来默默收拾餐盘,准备拿去厨房清洗。
只是她刚站起来,秦豫垣也站了起来。
时念停住脚步,抬眸看他,默默攥着手里的盘子,也不知道该拿起还是放下。
秦豫垣觑了她一会儿,把她手里的盘子接过放在桌上,而后一把将她抱起。
男人紧实有力的臂膀拖举着她,大步走进卧房。
后背接触到柔软的被褥,时念被秦豫垣压在床上。
她回神看去,就看见那男人一向平静淡漠的黑眸,此刻正瑰丽轻浪地把她看着。
时念眸中的慌张肉眼可见,颤了颤唇瓣:“秦豫垣……”
秦豫垣昨夜肯放过她,不代表今晚也会放过她!
时念深知,却无法反抗。
秦豫垣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高举过头顶,双腿弯曲跪在她身子两侧,弓身俯在她的身体上方。
另一只手轻轻摸她的脸颊,嗓音低磁性感:“阿念,你怎么不叫我小叔叔了?”
时念咬紧唇瓣,别过眼睛不说话。
她跟母亲决裂,也早就不当他是小叔叔了,从前那样叫他是习惯,也是一种情趣,可渐渐的,习惯被改正,情趣也早已消失无踪。
秦豫垣问:“你是不好意思了吗?”
时念挣了两下,愠怒道:“有小叔叔会这样对待侄女吗?”
秦豫垣一本正经:“有啊,我。”
后来他扒掉她的衣裳,埋头吻遍她身体的每一处,他张扬妖冶地看着她,小小的卧房,活色暗生香。
很久没有过,再次与她接触,秦豫垣激动到难以自持。
他仰头闭眼深深呼吸。
指印在她腿根处留下痕迹。
一个晚上,秦豫垣折腾了半宿。
粗重的呼吸与破碎的嘤咛交织成一首乐曲,让月亮藏进云里。
秦豫垣的花样很多,常年健身的人精力也强得可怕。
最后他平躺在床,将她抱在身上。
“宝贝,听说你最近在练肚皮舞,让我看看你的核心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