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紫茉四周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花貌的影子,应该是走了,那就不管他了。
温紫茉指着马壮道:“官爷,我见他从这个门里面叫出来的这些人!”
周正一听,摆摆手,“搜!”
一行人直接从门口冲了进去,院子不大,里面看着脏的很,吃过的碗随意堆放在桌子上。就连住的被子也脏兮兮的!
片刻后,一人上前躬身说道:“周衙役,没有发现!”
又有一人从另外一间屋子走出来,“周衙役,没有发现!”
一连好几人都说没有发现。
角落里被绑着的马壮委屈的喊到:“官老爷,我们都是良民啊,您看看我这房子里什么都没有,真是冤枉啊!”
“闭嘴!”一衙役踢了他一脚,嫌弃他喊的的声音太大。
周正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陷入了深思,难道这丫头报假案?
温紫茉就在这时上前道:“官爷,有可能有暗道!”
这个他也想到了,抬手招来了一名手下:“你们再仔细查看,看看有没有暗道之类的!”
“是。”
温紫茉跟在大家得后面,也跟着一起查,人多力量大嘛!
她专挑旮旯瞅,不过什么都没发现就是了。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感觉脚下有些许的晃动。
紫茉很快将目光转移到了脚下,扒开多余的稻草后,就看见了一块松动的砖块。
脚下砖块间的缝隙并没有土来填充,她又看向别处的砖块,就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就算是新装修的房子,人们也会在砖缝里面填上土,避免砖来回晃动。
所以她断定这些砖下面绝对有猫腻!
等她将这些砖一块块的挪开后,一块带有凹槽的木板就出现在了眼前。
“官爷!我这里有发现!”
她的话一出,周围的衙役连同周正都围了过来。
温紫茉透过人群去观察马壮的表情,发现他第一时间就抿紧了嘴,这是紧张的一种表现,大概率这下面就是藏人的地点了。
木板被掀开,就露出了挂在墙上的梯子,里面黑洞洞、静悄悄的,暂时看不出来什么。
这时有人自告奋勇的要下去,周正不放心他一个人,又点了一个和他同行。
梯子不长,两人很快就下去了。
“头儿!这下面是一个木门,打开吗?”
“开!”周正果断的下了命令。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从里面只传出轻微的声响。
没想到木门的隔音还挺好。
打开门,一股发霉的味道夹杂着臭味直冲面门!
里面的场景也跟着明朗了起来。
不到十平米的地下室,竟挤了将近十个小女孩!
每个人身上都脏兮兮的,还像是没吃饱饭的样子。
在开门的一瞬间,全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门口,双手不自觉的抱紧膝盖,身体努力往后拖。
那名衙役眼眶有些发酸,跑到门外大喊了一句:“头,这里面有发现!”
因为里面的空间很小,所以从地面上就下来两个人。
“先把她们运到地面上!”
衙役们齐心协力将这些小女孩们都运了上去。
“你们怎么被关在地下室里面?”周正柔声的问。
其中一个胆大一点的小女孩,有气无力的说道:“叔叔,我是被拐来的,醒来就被关在地下室里面了,我一天没有吃饭了,他们每天只给我们五个馒头,抢不到的人就吃不到饭。”
说着向角落那群被捆着的人看去,她指着其中一人,“就是他!”
温紫茉望了过去,被指着的人正是马帅!
其余的小女孩也纷纷点头。
周正又问道:“你们认识二妞吗?”
那个胆大的小女孩很快就点了头,“认识,今天那个长脸的坏人说要带我们吃香的喝辣的,见我们没人吭声,就把二妞抓走了!”
二妞平时就坐在她的旁边,所以她印象比较深刻。
周正打手一挥,“全部带走!”
温紫茉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了,想着可以先回家了。
结果被周正叫住了,“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她跟在一众衙役的后面又回到了县衙,二妞正吃着窝窝头,看见她回来了很高兴,笑着朝她跑了过来。
温紫茉揉了揉她的脑袋,“乖,你有和主簿大人说你家在哪里吗?”
她点了点头,“有!主簿大人还说明天安排驴车送我回去呢!”
温紫茉点了点头,将视线放到了公堂上,马壮一众人跪在公堂上,直呼冤枉。
堂上的县令将惊堂木一拍,“安静!一个一个说。”
马壮看到了希望,只要自己不承认,这十个人就和他没关系!
他心里清楚得很,拐卖一个人和拐卖十个人这个罪责是不同的。
等马壮辩解完,县令又让她和二妞发言。
温紫茉将语言在脑海中组织一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只不过这次她将花貌的存在也描述了出来。
“县老爷,这娘们和那个长得像妖精一样的男人是同伙!”
县令转过来看向她,等着她的回答。
温紫茉不慌不忙的说道:“我只是和他说了一句话而已,怎么就成了同伙呢?况且要不是那位好心人,官爷们赶到时你们就跑了!”
二妞也在一旁帮腔道:“我可以证明的,那个漂亮哥哥是突然出现的,我和姐姐还被吓了一跳呢。”
因着这件事和花貌没什么关系,县令就意思意思一下让周衙役她们去附近再搜搜。
“现在人证物证齐在,你们还不承认这些小姑娘都是你拐卖的吗?”
他梗着脖子,就是不承认。
“既然不承认,就先打你们三十大板再说!”
很快这些人就被按在椅子上,衙役们铆足了劲开始打板子。
刚开始大家都听马壮的,没有人吐露分毫。
但随着板子一下下的落下来,他们就不像刚开始那么淡定了,开始露出了破绽。
其中一个倒角眼男的,在被打了十板子就受不住了,“我承认,别打了!”
行刑的衙役当即住了手,等待县令的发话。
县令沉声道:“如实交代吧!”
这人从“自己是怎么加入到这个团伙的”讲到“如何参与拐卖的”。
听他的话,他只是其中的小成员,平常就只是运人,并没有参与过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