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头的书封面写着“诗经”二字,一旁是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
他好奇地拾起一看,便发现上头按照男女分类取了许多的名字,许多一看便是从诗经之类的书中中摘录而来的。
宋群青不由得暗自失笑,还以为是自家夫郎改了性子想要欣赏欣赏阳春白雪,却没想到是从其中挑名字呢!
不过看着那被鲜红墨色标注得十分详细的蝇头小楷,他还是感受到了谢淮安对于这个孩子的期待。
听见宋群青询问自己的意见,谢淮安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暗地里琢磨名字的事被他察觉了,苍白面色因此浮上些许霞色。
他回想着琢磨了许久的名字,浅色唇瓣张张合合,终是下了决定:“叫‘南星’怎么样?”
“难不成是从‘南指月与列星’而来?“宋群青这些年饱读诗书,立刻便想到了谢淮安所起名字的出处。
见谢淮安欣喜点头,他将这两个字咀嚼半天:“南用作人名常有朝气蓬勃之意,而星一字则意指明亮耀目……这名字起得好!”
谢淮安闻言,双眸亮了亮:“我也觉得特别好!”
他摸了摸宋群青怀中的小软团子,满脸期待道:“若这孩子真能如‘南星’二字一般出落成开朗大方之人就好了。”
“肯定会的。”
宋群青跟谢淮安对上视线,眉目温柔至极。
双儿和女子生育后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其无法用母乳喂养孩子,宋群青从大夫那儿得知了这一点后便时刻牵挂着。
他和谢淮安相商,都不愿意让孩子汲取他人的母乳,于是便在预产期前一个月就牵了一头怀着小羊的母羊回来在后院备着。
待小南星一出生,便有被热好的羊奶送了过来喂食。
家里头多了一位小主子,家中的包括吃穿之类的一应事务都变得精细了起来,光是小南星身边配备的侍女嬷嬷便有五六人。
谢淮安自喝了灵泉水后便恢复了往常大半精力,想着亲自带孩子,可却被宋群青以及家中有经验的嬷嬷压在床上,轻易不让他下床。
他虽无奈但也知道此举是为了他好,如若出了什么差错,对身子的损伤极大,更甚至于以后再也无法生育。
且刚出生的孩子连喂奶都要计算着时间来,不论白日还是夜里都需要起身去给孩子喂奶。
宋群青和谢淮安两人还不到二十岁,又是头一次养孩子,哪里会有嬷嬷们有经验。
考虑到这一点,两人商量了一番决定让嬷嬷夜里带着孩子,等白日再送来他们二人房中的小摇篮处。
等到了除夕前后,小南星一改刚刚出生时瘦瘦小小的模样,一天比一天圆润起来,黑溜溜的大眼睛活像是水灵葡萄,平日里更是一见人就笑。
连见多了孩子的老嬷嬷都天天对这丫头赞不绝口,更别提府里头其他人了。
只是细细想来,自家少爷和少夫郎各个都龙章凤姿,两人所生的孩子样貌自不会差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