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璟浔,沉渊的眉头微微皱起,神情也变得严肃。
千夏本来满是笑意的,可在看到沉渊忽然严肃的样子后立马收起了笑意。
“是璟浔有什么问题吗”
沉渊有些惊讶的抬眸看向千夏。
她怎么知道璟浔有问题的
“你脸上都直接摆出来了,我还能不知道吗”
千夏无奈一笑。
“璟浔……他有什么问题”
珊瑚惊讶又疑惑的看向沉渊。
看着千夏和珊瑚,沉渊轻叹了一口气,开始讲述关于璟浔的故事。
“璟浔的阿父是我们鲛人一族的,但璟浔的阿母却是海妖雌性......
海妖一族是什么
说个你们好理解的,海妖一族其实就是在进化时期时进化失败的海族类兽人所繁衍下来的种族,我们鲛人一族则是进化成功的一方。
这么多年来,我们鲛人一族一直和海妖一族是敌对的关系。
海妖雄性性格残暴,且这一种族很难孕育出雌性,如果他们这一族生出了一个雌性,那么他们会小心的呵护这个雌性长大,但最后他们会让这个雌性海妖不停的为他们繁衍。
那些海妖雌性多数都是被折磨死的。
璟浔的阿父和他的阿母是如何相爱的我不得而知,只知道他是他阿母送回鲛人一族的。
后来听说他的阿父找到了他死去的阿母,然后自杀殉情了,但又有听说是他的阿父找上了海妖一族想要为伴侣报仇,最后因实力不敌被海妖一族杀死,但事实是什么,我作为小辈不得而知。
他一个无父无母的杂交血脉,族里的人都厌弃他,压根没有人会想收留他。
我阿母见他可怜于是就把他带回家了,那时候我才一年轮,初见璟浔时他还是小小的一个。
可即便是有我阿母护着,璟浔从小到大还是遭受了太多的眼光,哪怕他比那些人都要强大,可还是一直在陷入自卑敏感中......”
说到这里,沉渊的脸上满是难过。
这个傻子明明比那些人都要强大,可每次都是白白给别人打。
问他为什么不反击,他总是说对方是鲛人一族的,他不能打他们。
气的他每次都一一去找那些同族打了个半死。
他不能打,那自己来打!
“我们鲛人一族大多数都是蓝色尾巴或者是绿色尾巴,而海妖一族是通体为白。
璟浔继承了他阿母的颜色,头发是白色的,还有着一条白色的鱼尾,所以他总是在自卑,他总是说自己不是鲛人一族的,就连在海底的住所都是一个人住的远远的......”
害的他也跟着住的远远的。
璟浔的身世故事让千夏和珊瑚难过的眼眶通红,尤其珊瑚的眼泪都已经续满了眼眶。
她们如今都是有崽子的人了,真的是听不得一点这种事情。
光是想到一个幼崽无父无母又备受欺凌就已经开始心碎了。
沉渊收起回忆,难过的神色也恢复平常。
当他抬眸看向千夏和珊瑚的时候发现两人已经在陷入难过之中,于是赶忙开解。
“好啦好啦,璟浔其实也没受什么委屈,他要是在长辈那里受了委屈,我阿母直接就是打上门,他要是在同辈受了委屈,那自然有我去讨回来,其实主要的就是他自己想不开。”
听到沉渊的这句话,千夏和珊瑚难过的算是缓和了不少。
虽然璟浔没有亲生父母疼爱,但他还有沉渊和沉渊阿母的疼爱。
不幸之中的万幸。
“白色怎么了,我就觉得白色很好看啊!”
珊瑚气鼓鼓的说了这么一句。
大家都是蓝色或者绿色的鱼尾,只有他一个人是白色的,多特别多美丽啊!
沉渊意味深长的看着珊瑚,眉眼带笑。
“是吧,我也觉得白色很好看,而且还是仅此一条的白色尾巴,所以珊瑚......我看好你哦。”
一句调侃让珊瑚微微的红了脸。
这时璟浔刚好走了过来。
“沉渊,都弄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沉渊看向璟浔,看好戏般的眼神看着他,挑了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
璟浔:“”
珊瑚转头抬眸看向璟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你很着急回去吗”
忽然被搭话,璟浔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毕竟他从来都没接触过雌性,而鲛人族的雌性向来又厌恶他……
“也......也不是很着急。”
“不着急回去的话今晚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谢谢你的帮忙。”
沉渊看向珊瑚,眼神里满是赞许。
千夏看着一同站立的两人,嘴角的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住。
虽然现在的珊瑚和璟浔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是两人这么站一块看起来就是很登对啊!
“又没什么事,着急回海底干什么,我可跟你说了昂,千夏和珊瑚家做的食物可是好吃死了,你真的得尝一尝。”
沉渊助攻。
璟浔有些犹豫的看向一旁的珊瑚,发现对方正一脸希冀的看着他。
“那好吧......那我去抓点猎物”
璟浔又看向沉渊。
沉渊刚想应答,但珊瑚抢先了一步。
“不用不用,家里的猎物还有很多,不用去海里捕猎了。”
听着这话,沉渊疑惑的看向了千夏......
他怎么记得自己之前抓的猎物在晚上的时候都吃的差不多了
千夏接收到了沉渊的眼神信息,一下子就知道他为什么疑惑了。
“不用捕猎了,我和珊瑚现在都怀着崽崽,并不合适吃太多海里的猎物。”
沉渊的眼神更疑惑了,但他没有问原因。
璟浔疑惑的看着千夏,然后又疑惑的看向珊瑚:“为什么......为什么怀崽崽就不能吃海里的猎物”
“哎呀,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不能吃就不能吃呗,刚好你尝尝陆地上的猎物的味道。”
沉渊直接阻止了璟浔的十万个为什么。
千夏把沉渊的一切反应都看在了眼里,包括之前的也是,不得不说她很是诧异。
她没想着在他面前刻意的隐瞒什么,也能看出他的疑惑,可沉渊他疑惑归疑惑却从来没有开口问过什么,甚至现在还打起了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