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王蕾的心中,文轩从一开始便与她相差甚远,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之上。
但文轩靠着从事水果批发生意,也算是小有成就,发了一点小财。
不仅如此,他还擅长用那些甜腻的话语、如糖衣包裹般的奉承来哄得王蕾心花怒放,渐渐地,王蕾也就迷失在了这温柔的陷阱之中,彻底地沦陷了。
可即便如此,王蕾那有着极高门第观念的家族对文轩依旧是嗤之以鼻,压根儿瞧不上眼。
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又怎会轻易接纳一个甚至连户口本都不具备的人进家门?
此时此刻,文轩的面色已然变得犹如铁青一般难看。
见此情形,文涛赶忙站出来打圆场,他迅速开口说道:“轩子啊,你看看王蕾是不是太累啦?要不你还是赶紧先带着她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一旁的赵云鹏也随声附和着:“没错呀,小轩,你快领着王蕾去休息吧!”这场兄弟间的聚会本应充满欢声笑语、轻松愉悦,但谁能料到竟会出现这般尴尬的局面。
文涛和赵云鹏自然不愿意看到大家因为此事而闹得不愉快,最终不欢而散。
听到兄弟们的话,文轩脸上满是尴尬之色,他略带歉意地开口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各位哥哥嫂嫂们,那我就先带着王蕾回去休息了。”
说罢,他转过头去,用一种轻柔得近乎耳语般的声音说道:“蕾蕾,咱们走吧。”
文轩一边轻声说着话,一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拉住王蕾的胳膊,作势便要带着她一同离开此地。
然而,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文轩刚刚拉起王蕾胳膊的瞬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传来,王蕾竟毫不留情地一下子用力甩开了文轩的手。
紧接着,王蕾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般,情绪彻底失控。
她歇斯底里地冲着文轩大喊大叫道:“你放开我!文轩,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你看看你自己,连生你养你的爸妈都不要你了,你还有什么用?废物!废物!废物!!!”
伴随着一声声尖锐刺耳的辱骂声,王蕾那张原本秀丽的脸庞此刻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看上去狰狞可怖极了。
俗话说,泥人尚有三分火性呢,更何况文轩可是一个堂堂正正、七尺高的男子汉啊!
面对王蕾如此疯狂的举动和恶毒的话语攻击,他哪里还能忍受得了?
此时此刻,文轩的脸色涨得通红一片,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甚至连脖子根儿处都泛起了一层红晕。
平日里无论王蕾如何对他又打又骂,文轩都默默地选择了忍让与包容;可如今,当着这么多好兄弟的面,王蕾竟然丝毫不给自己留一点情面,这简直太过分了!
终于,文轩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
只见他瞪大双眼,眼眶泛红,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吼道:“王蕾,我今天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你别以为自己当个小小的公务员有多么了不起!咱们俩从现在开始正式分手!分手!像你这种蛮不讲理的泼妇,就算倒贴给我,我都不会再多看一眼!”
“分手!我求之不得!”王蕾歇斯底里地吼道,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将整个包间都震碎一般。
此刻的她,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温柔与矜持,就像个十足的泼妇。
王蕾原本想着文轩不虽然不是什么大老板,但也比普通人强不少,凑凑合合也就罢了。
然而,就在今天,当她见到了文涛夫妇之后,内心深处的欲望瞬间被点燃了起来。
她终于明白,原来世界如此之大,优秀的男人比比皆是。
相比之下,文轩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从现在开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王蕾继续声嘶力竭地喊道。
此时的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她坚信,以自己的条件,一定能够找到一个比文涛还要能耐、还要出色的男人。
毕竟,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有着大把的青春和资本。
包间内的其他人看到王蕾这般模样,不仅没有丝毫同情,反而纷纷在心里拍手叫好。
在他们眼中,这样的女人实在太过势利眼,根本不值得留恋。
若是文轩真的和她结婚了,恐怕将来还得红杏出墙呢!
这一头盼着那一头高的女人,早晚的事!
文涛静静地坐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王蕾,深深地陷入了回忆之中。
在前世,自己也曾像如今的文轩一样,软弱无能,受尽欺凌。
可叹命运弄人,今生竟然又目睹了相似的场景。
不过,文轩显然比当年的自己看得更为透彻。
就在这个时候, 王蕾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王蕾正在气头上,直接一把挂断了电话。
又是响了一遍,王蕾又是直接挂断,索性直接关了机。
没想到,这边的王蕾一关机,那边文轩的电话却直接响了起来。
“您好,阿姨?”文轩看到来电显示,眉头一皱,但很快还是接了起来。
“文轩!!!小蕾有没有在你身边,快让她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王蕾母亲急切的声音。
文轩立马将电话递给了王蕾,王蕾有些不情愿的接了电话。
“怎么了,妈?一遍接一遍地打电话,我正烦着呢!”王蕾一接到电话就不耐烦地说道。
“小蕾,你爸今晚在学校里搞研发不小心被切割机切断了一个手指,我们临县的医院根本治不了,必须要到京城的大医院去!但开车到京城最起码要六个小时,刚才我们沂城机场的最后一班飞机已经起飞了,你不是有个同学在航空公司吗?赶紧问问,飞机还能不能回来?”电话那头传来了王蕾母亲焦急的声音。
由于电话开的是免提,包间里的众人都听到了这番话。
虽然王蕾今晚上的所作所为有些过分,但是跟人家父母无关,大家面色也都显得十分凝重。
其实王蕾的母亲也是着急坏了,起飞的飞机怎么可能回来?当这玩意是公交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