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之前的曲枭感觉哪哪都是问题,那么现在的曲枭就显得正常许多。
“看来,似乎你欺骗了你的弟弟。不过也是,都修炼魔功一类了,能是什么善类。”
看着正挥舞着自己身体的曲枭,杜子轩如是说道,手中剑气纵横,不知道怎得,这一次使用剑意竟然比以往都要顺畅且舒服。
看着再次袭来的杜子轩,曲枭右手向身侧一抓,手掌在虚空一握,原本被打飞的血色长剑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铛!
看着前方只是稍稍退后了,面上露出了一丝难色的曲枭,杜子轩的眼中也是闪过了一丝惊讶。
看来就在刚才,那近乎癫狂的自言自语正是蜕变的开始,而且,就这么一会,对方已经完成了蜕变。
“看来你的力量确实不弱,不过根据曲烛那家伙说的,你之前并没有这般力量,而且周玄空那个废物也没有说你有这般本事。看来你在秘境当中收获不小。”
曲枭看着杜子轩,整个人微微下蹲,随后如被压紧然后放开的弹簧,随着一身巨响,其脚下的地面都被踩出了一个深坑,而曲枭的身影再次消失。
“说实话,我其实并不想和你为敌,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之前的战斗,不过我被那家伙逼的立下誓言,必须要杀了你,所以只能和你碰上了。”
曲枭的声音出现在杜子轩的耳畔,挑衅意味浓郁的声音当中夹杂着曲枭此刻极为强盛的自信心。
杜子轩倒是不惧,手中的古铜色长剑竖立格挡,古铜色剑身传来巨力,杜子轩承认他是小瞧了曲枭蜕变后的实力。
就现在的力量和刚才又有了差距,若之前与他相比还差一些距离,那现在就是差一丝,甚至是丝毫不差。
“看来,你的实力就到这里了。之前因为曲烛的影响,脑子有些不清醒,让你见笑了。
虽然我没有你的那种天资,没有领悟剑气甚至是剑意,不过噬罗这门功法应该不会让你失望。
来吧,第三场战斗,开始!”说完,曲枭便再次杀来。
诚如曲枭自己所说,他虽然没有领悟剑意和剑气,但是凭借着噬罗和自身远比自己强的修为,略微压制着自己。
在失去肉身力量这一优势后,杜子轩不论是从修为,还是神识方面都陷入了一种逆境。
是的,以往基本站在强大一边的神识不仅在曲枭的身上没半点作用,现在对方不知是怎么了,就突然一下子神识方面就增强了许多,甚至杜子轩还能感受到一丝压迫感。
往往在两人对冲之间,他都会落入下风,不过他也清楚曲枭也不轻松,因为对方的神识似乎有些驳杂,质量上不如他。
另外二人似乎有也有意将战场移到山谷当中,毕竟这秘境当中的修士可不少,人家可不管战斗之人是什么仇怨,只要被遇到恐怕都会被盯上。
除非展现出丝毫不畏惧被盯上的实力,也就是让那些人害怕的实力,这样的话,其他修士也就是修士,而不会是盯上自己储物袋的修士。
但若是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想来修士们也不会介意当一只在后的麻雀。
...
两人的战斗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惊险,虽然曲枭是炼魔功的,但是战斗方面却是靠着修为和不弱于他的肉身,还有就是那让人琢磨不透的魔功,略微压制他。
而他也是越打越顺手,时不时还会反压制曲枭,于是乎两人便愈发焦灼起来。
山谷当中的地形已经被两人来回的战斗给糟蹋的不成摸样,也就是在这里没什么修士来往。
杜子轩虽然陷入苦战,但是他时不时还是会放出一道探幽确定一下,这里的动静不会将别的修士给吸引过来。
....
“这家伙不容易搞定....”
突然,纠缠到灵力都感觉回不上来的时候,杜子轩已经准备用其他手段配合自己。
要说对敌手段,那也就是符箓和术法一道了,术法杜子轩除了流沙术和岩盾以外,其他的都未修炼。
再加上土灵根修士所能修炼的术法在攻击方面多少都差些意思,于是,杜子轩也就没修炼过其他的术法。
只不过,他储物袋中可是有着不少的符箓,甚至还有一枚灵阶中品的符宝。
火、雷这类攻击性比较强的居多,其他的也就稍微少一些。只是之前的时候,要么用不上,要么还是用不上。
第一个用不上是那些人太弱,导致根本不用符箓就能将其搞定,对于他来说,用符箓还麻烦,而且浪费;
至于后一个用不上就是像中年修士一般的那家伙,本身实力就是近乎碾压他的存在,这些符箓或许有一些用,但用处不大,还浪费自己的灵力去激发。
所以这样的情况也就造就了杜子轩储物袋中的符箓往往会越积越多,更多时候收获符箓,杜子轩都是收藏一些不错的,然后其他的都会分给杜子泉和杜卓森。
心念一动,储物袋深处的一张符箓就出现在了杜子轩的手上。倒不是他不想隐藏,只是两人这般的情况,在怎么藏都是无用的,单纯就看那边的财力强,实力猛。
看到符箓,曲枭先是一愣,随后便准备逃走,他之前的神志一点都不清醒,所以储物袋中都是杂物,此刻根本来不及去找符箓。
....
“想走晚了..”
这种敌人,换作谁都不会放走,更别说他自己还喜欢斩草除根的性子。
说完,杜子轩便边激活符箓,一边再次缠上曲枭。两人这一次碰撞更加激烈,甚至有着超乎之前的搏命。
杜子轩自己是准备拖住,利用自己储物袋中大量的符箓,将曲枭葬送在这里,若是单纯依靠符箓就能办法,那也无所谓,反正两边也差不多油尽灯枯。
只是他的准备可是超乎了曲枭的想象,一枚玉质的丹丸落入杜子轩嘴中,随后他的身体当中便开始涌现了庞大的灵力。
地灵浆再次在这种关键时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灵力的充盈让杜子轩的牵制更加游刃有余。
若非之前不知道曲枭是怎么发现他的,杜子轩恐怕都是在不引起对方注意力的时候,将这山谷布阵给围起来。
之后不管是放开手战斗,还是将其困住,都随他自己的心意,但是他才来这里,才看了两眼,曲枭...或者说曲烛就提着那柄诡异的剑朝他杀来。
最后又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直在呼唤他的存在,一柄剑,怎么说呢,有些普通吧,但是却可以毫无压力的防住那柄诡异血剑。
并且自己的剑意似乎很喜欢这柄剑,甚至有一种回到温暖怀抱的感觉,只是此刻似乎又没那么明显。
“雷降!”杜子轩将曲枭拖住后,身旁一张闪耀着银白色光晕的符箓便绽放出一团冒着闪电的灵韵光球,随后一道雷霆便直击向曲枭。
对于修炼了魔功的修士来说,最为致命的就是这雷符了,并且若是修炼的魔功越魔,这雷符就越有威力。
甚至一般的天雷也都有着极强的压迫感,而曲枭自然也不例外,看到是雷符的时候,整个人都不顾方向的问题,重新向着山谷当中而去。
不过雷符既然激发,肯定在杜子轩的控制之下,只是眨眼的功夫便追上曲枭。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曲枭只得运起他那夹杂着血的红色灵力抵挡,其中还有一点比较怪异,曲枭的双臂还冒出丝丝黑线。
虽然黑线还未靠近雷霆便消散,但在自身消散的同时,似乎也在削弱雷符的威力。
“额...啊!”
虽然挡住,但曲枭的情况似乎并不算好,而杜子轩可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手中的符箓如花瓣掉落时一般,充斥了半空。
杜子轩心有所感一般的将手中的古铜色长剑丢出,而方向正是冒着黑烟的曲枭。
此刻的曲枭被杜子轩唯一的一张上品当中的精品雷符给打中,整个人本就是油尽灯枯的状态,别说现在还被这么一道克制自身的符箓给砸中。
“卑....”
古铜色长剑在空中瞬间就带着杜子轩的剑意化作了一座庞大无比的山影,巨大的压力,以及一种困锁感涌上曲枭的心头。
就算他运转所修炼的噬罗功,在当下的情况,似乎没有那种超脱状态,他的神识,他的灵力,他的身躯,都被无数锁链困住,头顶的压力将他的膝盖都给震碎。
他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杜子轩周身的灵力如不要钱似的撒出去,将周遭的灵符给彻底激发。
轰隆!!!霹雳!!
火焰和雷霆在空中交织,宛如一道性情火热奔放的画家,用着极具冲击性的墨色在作画。
...
美是美,但在两者眼中,就并非如此了,杜子轩的灵力近乎抽空,若非地灵浆还在发挥作用,恐怕此刻的已经跪倒在地。
灵符已经激发,汹涌的火力还在继续,而那座巍峨山巅的虚影还在持续,杜子轩丹田的剑气和意的消耗还在继续着。
“这柄剑怎么回事,都没有炼化就能使用,而且还能调动自己的剑意和剑气,还有灵力这是怎么回事。”
杜子轩一边抓紧炼化体内的地灵浆,一边用探幽检查着周围,至于曲枭,那家伙被古铜长剑和自己合力压在那里,已经是必死之鱼,必断之头。
只是此刻照成的动静不小,所以他才如此谨慎。
“我不甘心!!!”
一道凄厉的鬼叫声将杜子轩的思绪拉回,曲枭这还未崛起的魔头死在了杜子轩和一堆符箓的攻势之下,终于是死在了这个山谷之中。
曲枭死亡之后,杜子轩也是将剩余不多,并且能收回的都收回储物袋,而那柄古铜色长剑也回到了他的手中。
至于曲枭的储物袋,杜子轩也是很惋惜,炸了,不仅是他的符箓所造成的,还是因为曲枭自己的原因吧。
当然,杜子轩惋惜的不是那储物袋,而是储物袋里的东西,曲枭身上的血腥味不轻,代表着他杀了不少人,外加本身之前就有些神志不清,所以储物袋里恐怕有不少的好东西。
“这是...令牌,这家伙还找到了那个牌子,可惜算了...不管了。”看到自己脚步出现的一个残骸,他当即就想到了自己储物袋里的那东西。
不过既然毁了,那就不管了,杜子轩直接就快速离开了这里,而正如他所想一般,这里的动静却是招来了不少的修士。
不过山谷这边像是被什么东西犁过一遍,来的修士都惊讶于谁搞成的这样。
没什么太多见识的修士是好奇之后便恐惧的离开,能战斗出这种痕迹的存在,不是他们所能招惹的;而有见识的虽然表现有些不屑,不过依旧没多留。
“如何?”
“没什么,灵符的威力罢了,大量的灵符,恐怕不下几十之数。”
“那就不管了,依靠灵符之威的家伙罢了,没意思。”
....
在这块区域的修士很快就将这一个小山谷的事迹传了出去,一时间大家伙都有了收敛,不过这是后话。
而作为主人翁,外加为大众所不知,并且唯一活下的杜子轩,带着疲惫感回到了欧阳恪和杜卓森所在位置。
“走咱们先离开这里。”
杜子轩将依旧昏迷的杜卓森背起,随后带着欧阳恪回到了之前他所到过的某处。
这里不仅有着灵药,还十分隐蔽,于是杜子轩在这里布下阵法之后,就开始修养和调息。
当然,在确定欧阳恪有保命底牌后,杜子轩也是给他一些指点,都是他在赶路时用探幽发现的灵药,只是之前没时间采摘,现在的话问题就不大了。
而他则是在阵法中,用灵石布阵,将他和杜卓森给包裹起来。
...
浓郁的灵气不仅能帮助恢复,还让杜子轩感觉到自己已经摸到了瓶颈。
当他从恢复当中醒来时,杜卓森却反常的还在躺着,并且身体十分的滚烫,如烧红的烙铁一般,虽然没有温度,但通红的全身却显得格外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