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州城外。
一艘巨大的飞舟缓缓落在了南门外的空地上。
随后舱门打开。
一行人从舱内走了出来。
这伙人中,各个修为不俗,皆身着官服。
其中还有四人乃是太监打扮。
为首的中年男子正是帝都的那位雍王姬天南,他面容略显阴沉,气势凌厉,双目冷冷的扫视着前方的雷州城。
很快,姬天南一行人便进了城。
与此同时。
身处镇魔司的杨凌,收回神识。
当那艘飞舟出现在视野之中时,他就探知到了对方的底细。
在九黎境内,唯有九黎皇家才能乘坐的飞舟,上面刻着明晃晃的朝廷标记。
这飞舟算得上是神物,乃是司天监搞出来的。
它主要靠的就是阵法和元石来提供飞行动力。
这玩意非常消耗元石,而且,还需要一个懂阵法的人来操纵飞行。
飞舟在九黎属于禁物,其他人和势力不允许拥有。
杨凌对于这伙人的突然到来,倒是有些疑惑。
这两天,他并没有得到任何帝都来的消息。
说实话,杨凌现在可不想和帝都来的人接触,尤其是那姬天南。
他对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可没啥好感。
......
一个时辰后。
镇魔司,议事厅。
州牧朱思源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杨大人!圣旨到了!”朱思源一脸喜色道。
杨凌瞅了一眼朱思源,淡然道:“哦,那恭喜朱大人了!”
听到圣旨二字,杨凌顿时恍然。
看样子,帝都来的那伙人是来传旨的,毕竟,朱思源的州牧一职需要朝廷敕封。
“诶,这还得有赖杨大人提携。”朱思源说着,拱手一礼。
然后,他又急切道:“杨大人,赶紧跟我去府衙,传旨的特使还在那等着呢。”
杨凌疑惑道:“怎么,还有本官的圣旨?”
“是啊,特使大人说了,让您去接圣旨。”朱思源在一旁催促道。
“哦。”杨凌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本官就走一趟吧。”
按理来说,杨凌作为一州镇守使,上头给他宣圣旨,肯定是要来镇魔司宣的。
不过,杨凌对此倒是不甚在意。
他只是好奇,那景仁帝在圣旨上写了些什么。
......
州府衙,大堂内。
杨凌跟着朱思源迈步走了进来。
一进堂内,杨凌一眼就瞅见坐在上首位置的乃是一名老太监。
那名太监手上正拿着一幅明晃晃的圣旨。
而大堂两侧,则分别坐着的都是之前从飞舟上下来的那伙人。
杨凌环视一圈。
除了雍王姬天南外,他还发现了一个熟人。
就是那名金牌绣衣使。
杨凌记得很清楚,刚才的飞舟之上并没有此人。
不过,眼前的那位绣衣使竟换了一套装束,也没有戴面具。
此时,她就站在雍王的身后。
见到杨凌进来,那名老太监立刻高声道:“镇守使杨凌接旨。”
一道尖锐的公鸭嗓立时响彻在杨凌耳边。
“臣接旨!”杨凌微微俯身拱手。
“今有雷州镇守使杨凌,维稳雷州乃大功一件,在七大家族谋逆事件中,审时度势,以雷霆手段剿灭叛贼,维护了朝廷威严,阻止了雷州的一场大动乱的发生......”
“......”
圣旨的内容有些长。
那老太监一直念叨着。
杨凌也没有认真听。
不过,他算是明白了。
这是老皇帝要嘉奖他的节奏。
“今册封杨凌为镇北侯,赐一等侯爵,统领雷州军政务,护卫雷州百姓安宁,钦此!”
“什么?”
听到圣旨最后的内容。
不仅是杨凌一愣,便是待在一旁的朱思源也是一愣。
镇北侯?
镇北二字?
这位陛下真的是好算计啊。
他这是嫌北境还不够乱啊。
给杨凌来个镇北侯,这是要杨凌和镇北王干起来的节奏啊!
那名老太监,念完圣旨,看着下面的杨凌,道:“恭喜镇北侯,接旨吧!”
杨凌顿了顿,方才开口道:“臣杨凌,接旨!”
他心中倒是对镇北二字没啥大的反应。
只是心中有些怅然。
让他想起了死去的武安侯杨延松。
没想到,这么快他杨凌也被封侯了。
还是一等侯爵,比那杨延松的三等侯爵高多了。
......
随后,杨凌接完圣旨,与那老太监客套了几句,便带着圣旨离开了府衙。
至于后续事宜。
杨凌才懒得管,反正由朱思源去顶着。
他才没工夫去伺候来宣旨的这伙人。
杨凌走在回镇魔司的路上。
心中却陷入了思索。
他感觉这伙人来到雷州,不应该只是宣旨那么简单,否则,那雍王和一众高手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
要知道,那伙人中有两道气息,虽显露不多,但令杨凌都觉得有些棘手。
那二人的修为气息绝对在圣境中期之上。
若杨凌所料不错,这二人应该是来自皇宫的供奉堂。
除此之外,还有几位至尊境强者以及数十位造化境和涅盘境高手。
景仁帝往雷州派来这么大的阵仗,不知他想做什么。
对此,杨凌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一会儿,也没理出什么头绪。
“算了,管他呢,只要别给老子找事就行。”
想到此,杨凌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
入夜时分。
镇魔司。
“大人,外面有一人想要见您。”一名镇魔校尉走进杨凌的阁楼说道。
“是谁?”杨凌询问道。
“那人一身黑袍,头戴斗篷,看不清其样貌,不过,那人说他姓朱。”
“姓朱?”杨凌喃喃道。
他认识的人中,姓朱的就两人。
一个是帝都的朱赤,另一个就是雷州城的朱思源。
朱赤就不用说了,远在帝都。
至于朱思源,完全没必要搞这么神秘。
“让他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
来人一身黑袍,头戴斗篷,疾步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
杨凌神识一扫。
顿时眉毛一挑,他屏退左右。
“本官以为是谁呢,搞了半天,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