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这是怎么回事？”
姜鸢在自己身上贴了一张飞行符，往上方的光亮飞去。
但是飞了一刻钟的时间，她还是没有看到出口，或许，根本就没有出口。
姜鸢泄气，打算还是先落到地面。
但就在这时，她的飞行符像是失效一般，整个人直接坠落下来。
“啊啊啊啊啊。”
姜鸢连忙掏出飞行符悬空符防御符往自己身上贴，但是没用，还是失效。
她又布置阵法，还是没用。
只能抓紧时间往嘴里塞了一把用于恢复的丹药。
感觉到自己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姜鸢觉得自己可能或许要一命芜湖了。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屁股朝下，最起码不会先把脑袋摔成西瓜。
“叮咚——”
不像是重物着地的声音，反倒是像一滴水落入了湖泊。
姜鸢意外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悬浮在半空。
以往的记忆像是影片一样将她包围，一帧帧一幕幕都在缓慢流动。
“这是......”
姜鸢有些茫然的伸手，面前的画面光芒一闪就将她吸了进去。
姜鸢缓过神后，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逆天峰的议事大厅，只不过，这次她不是参与者，而是旁观者。
这里的退婚正如剧情那般进行。
这个大师兄和她现在的大师兄不一样，更加阴郁沉默，面对柏芯的退婚宣言，他的拳头紧握，最后还是同意了。
然后大师兄就独自一人离开逆天峰，离开无极宗。
他趁着自己修为还未完全跌落，一直到处寻找修复灵根的办法。
但是没有办法，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修为跌落，灵根彻底枯竭。
曾经他的天才之名有多盛大，现在他遭受的苦难就有多多。
很多人，不管是认识他的还是不认识他的，都找着机会前来刁难......
姜鸢看着这样的画面，旁边显现出一本金色扉页的书。
随着画面的推动，书页上的文字也不断泛起金色的光芒。
姜鸢火从心起，抬手就挥向金书。
但是即便她将金书挥散，它又会很快聚集。
金色文字跳跃，推动着竺正青走向死亡结局。
姜鸢干脆就一直把手放在金书的位置上挥舞着，保证让它无法成型。
“这破剧情，我已经改写了，就算你再跳的再猛还能怎样？”
但是竺正青的死亡并没有结束这一切，很快又出现了二师兄郗行的一切。
然后就是三师兄，四师兄，五师姐，六师兄.....
姜鸢麻木了，她也不管了，木着一张脸看着这书翻页翻的稀里哗啦。
直到画面终结于温珹永远被封印在罗盘中。
金色的书本缓缓合上，然后飘到姜鸢面前。
一道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这是命定的结局，局外之人，你为何要插手。”
“命定结局？”
姜鸢嗤笑一声，“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啊，谁命定的？这本书？天道？你？”
“世间万物，因果循环，有因就有果，种下因得出果，局外人，你又缘何不知，这命定结局，就是千百年前的因结的果？”
姜鸢表情不变，“那依照这样的说法，既然这结局是命定之果，那为什么我又会出现在这里？这本书里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
“你是外来者，你是局外人。”
“当我入局，我便已是局中人。”
那道声音沉默片刻，旋即更加冷漠威严。
“没有人可以改变既定因果。”
这句话像惊雷炸响，并且环绕在姜鸢身边，让她开始剧烈头疼起来。
姜鸢咬着牙，头疼让她开始流鼻血。
她哈哈大笑，“你这本破书上的东西都已经成了过往云烟，这些事情全部不会发生，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这本书上的任何剧情实现，他们，不会死。”
“我绝对，会，毁了你们的，一切。”
“我会，找到你，你们，所有的，一切。”
“毁了因，就没有果。”
......
“小师妹？小师妹你怎么了。”
“小师妹？鸢鸢？有没有镇魂的丹药？”
“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小师妹怎么一直昏迷。”
“走，先回去......”
“师尊......小师妹她......”
......
姜鸢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大脑空空。
好像做了好长的梦，也好像只是睡了一觉。
照顾她的芩凝冰取了凝魂的香回来，一眼就看到了茫然的坐在床上的姜鸢。
芩凝冰脸上的惊喜打破往日的冰冷，一下扑到姜鸢面前。
“小师妹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姜鸢挠挠头，“没呀，我感觉挺好的，就是觉得这一觉睡的有点长。”
芩凝冰眼睛都红了，“你睡了一个月。”
“师尊，掌门，长老都不知道你怎么了，明明没有受伤，但就是醒不过来。”
“我和师兄还以为，你天道问心没有扛过......”
天道问心？
姜鸢一下就捕捉到了关键词。
那些因因果果的东西又开始在她脑海浮现。
“五师姐，你是说我们被地库的传送阵传去了天道问心？”
她连忙抓住芩凝冰的衣袖问道。
芩凝冰点头。
“我是大师兄六师弟都确定过，大家被传送到不同的地方进行的天道问心，小师妹你呢，你也应该和我们一样的。”
姜鸢又按住了额头。
“五师姐，你问心的内容是什么？”
芩凝冰回想了一下，“以我己身换一城。”
在天道问心中，所有被问心者全部都被抹掉了记忆，只剩下他们最本质的真心和最真实的欲望。
而天道要问的，就是他们在这大道修行中，是否还坚持着本心，所行所做之事，是否无愧于天，无愧于人。
显然，五师姐就是被问到了奉献。
身为修行者，是否愿意为了救一城百姓奉献自己的性命。
那么同样的，大师兄和六师兄应该也都是同样。
但是为什么？她的好像就不是这样。
想到那如同做梦一样的因因果果，姜鸢就觉得脑袋大。
她那绝对不是什么天道问心。
能够佐证这一观点的，就是她的修为没有一点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