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好像一阵风一样消散在空中。
“那还不是当初我们两个刚开始建立公司的时候，你主内我主外，这么多年了，我也算一点点摸索出一点门道来了。”
她在试图跟我解释，我知道其中很大一部分有心虚的原因。
“所以我说你很厉害。”
只是作为对手的话，好像还不够聪明。
虽然她能隐藏一些东西，却隐藏不住自己的情绪。
聊天到这里就已经告一段落了。
“算了，我说不过你，你准备什么时候过来，我还有些事情想跟你确认一下呢，你说你都回来了，公司的事情总不能一点都不过问吧。”
“马上，我已经到公司楼下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
“刚才的聊天你都听到了？”
盛晟和点点头，眼中却满是好奇。
我知道他在好奇什么。
“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听电话？”
他点点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当然是因为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有必要的电话，我还是希望能够和你一起听的，这样就会减少我们很多交流的麻烦。”
很显然这个答案并不是盛晟和所期待的。
“我还以为你会说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呢，就算我们两个是暂时的。”
我收起手机，实话实说：“其实我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他哂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听完电话之后你就乜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听说盛总以前可是一个大学霸，现在来总结一下中心思想怎么样？”
盛晟和觑了我一眼。
“我觉得我的调查结果有误，但是又有一个很矛盾的点。”
我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这边的手段我不怀疑他们会调查不清楚一个人，唯一能够解释这种情况的就是，有人在给周雪打掩护，把她这两年的一些所谓的秘密都给藏起来了，能瞒过我的关系网，说明对方的能力不简单。”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不简单的人，跟他们合作的肯定也都是不简单的人。”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是显而易见的嘲弄。
“就算不是什么背景不简单的人物，至少也是聪明人，可是通过刚才你跟周雪的交流来看，她实在算不上什么聪明人，你那么明目张胆的试探，她都快要被钓成翘嘴了。”
我：“……”
短暂的无语之后，我看向盛晟和：“你的意思是我也不够聪明，所以我的手法很拙劣。”
他很好笑地看着我，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因为笑容变得熠熠生辉。
“我没有这样说，因为我也不确定你到底是真的粗糙，还是装的。”
我冷哼了一声：“懒得跟你这种人贫嘴，不过人家都说有合作伙伴来过了，我也应该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说着，我就推开车门上楼去了。
知道我来了，周雪已经给我准备好了咖啡。
“知道你最喜欢奶咖的醇香，所以特意给你泡的。”
我看着特意加了冰块儿的咖啡，弯了弯嘴角，手指握着勺子搅动了一下，咖啡的醇香逐渐在鼻息间萦绕。
我还没有来得及挑开话题，就听周雪状似无意地问道：“盛晟和没有跟着你一起来？”
说完，她感觉到我忽然抬起来的眸光，有些不自在地解释道：“我刚好也有些事情要找他商量。”
我盯着她强颜解释的样子，忽然笑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不管是在公司的事情上，还是在盛晟和的事情上，你是公司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怎么看我们两个的身份都是平起平坐的，你这样弄得我有种莫名的感觉，好像我这些年一直都在压榨你。”
我目光放在她身上，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丝情绪变化。
她有片刻的失神，然后赶紧说：“是不是有什么人在你耳边嚼舌根了？是谁？看我到时候不削他们。”
“没有人在我耳边说什么。”我摇摇头，“我就是觉得你的情绪太紧绷了，你也是公司的***，这些年不都是你自己在管公司吗？我问过盛晟和了，很多时候做决策的都是你，你这么多年都做得很好，不需要来问我的意见了。”
她沉默下来。
“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我知道技术上的问题也可以问唐悦馨，但是你回来之后都还没有参与过公司的活动，我也担心你……”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很有归属感，在公司也过得很开心。”
周雪松了一口气似的。
“我也是想让你在公司能够开心一点。”
我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
周雪这算是圆过去了？
她见我很久不说话，又道：“我听说你要回去学校参加校庆？”
“对呀，我刚想问你呢？我们当初关系那么好，我们两个该不是一个学校的吧？”
“是一个学校的，但是我学的专业跟AI没有关系，跟管理也没有关系，到现在学校都还不知道我就是‘阿和’的总经理呢。”
“那说明你太低调了，我要是你恨不得天天参加发布会，到时候学校肯定敲锣打鼓地给你送请柬来。”
或许是请柬两个字让周雪心里不舒服了，她伪装都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我这些年见惯了名利场，那种场合不去也罢，你到时候玩得开心。”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似的，提醒我：“以前你在学校里面过得并不是很如意，所以学校里面有些人要是知道你现在有了这样的身份地位，肯定还是会因为当初的那些事情想继续把你踩在脚底下，那些人身份地位都还不简单，你可一定要小心。”
“你是说我以前在学校里面经常被欺负？”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不由得吐槽过去的自己。
在感情上窝囊也就算了，没想到在学校里也过得这么窝囊。
“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我。”
末了，我很认真地看着她问：“真的不想去吗？其实以你的身份地位要一张校庆的请柬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