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在包厢坐好之后,酒菜上的很快,几人边喝边聊。
简单的开场应酬之后,云飞扬说道:“余书记,我今天中午过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请你帮忙。”
“云首长,有事情您尽管安排,我一定尽全力解决。”
“事情是这样,昨天我的父母差点被抓进派出所,而且还有市里的十几个部门,联合对我父母的**物店进行检查。当时多亏我及时赶了过去,这才没有让我的父母受到惊吓。”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也太无法无天了!”余波生气愤的说道。
“后来我询问市委书记李同庆的秘书黄贵利,这才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原来这件事情都是市长左峰龙的儿子左福祥一手安排的。起因就是他在北城区承建的居民安置工程出现了重大质量问题,被我舅舅给叫停了。他为了让我舅舅放过这件事情,竟然做出了这种威胁亲人的卑鄙行径。”云飞扬说话的语气非常冷冽。
“老左的儿子实在是太猖狂了,关于他承建的工程出现质量问题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只是没想到他不但不思解决,反而用这么疯狂的办法去掩盖这件事情。看来他承建的工程,出现的问题一定很严重,否则他也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竟然用威胁亲人的办法要让尹区长屈服。尹区长你给我说一说他承建工程的质量问题到底有多严重?”
余波生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十分生气。
“左福祥承建的工程质量问题十分严重,他在施工过程当中使用的钢筋和水泥都不过关,距离标准要求相差很远。根据专家的测算,他承建的工程交工之后,根本就是一栋栋危楼,绝对不能让人入住,否则大楼随时都有倾塌的危险。”尹松岩非常严肃的说道。
“没想到竟是如此严重的质量问题,他承建的安居工程都是二十八层高的大楼吧?这么高的高楼,如果出现这样的安全隐患,那一定会成为震惊全国的大事,到时候恐怕我们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尹区长,你坚持的对,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们绝对不能让步,更不能够妥协。老尹你放心,在这件事情上我一定坚决支持你。就算老左在古州市一手遮天,但是如此重大的问题,他也掩盖不住。哪怕在古州市解决不了,就是反映到省里,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也不能妥协。”
云飞扬能够感觉出来,余波生说的都是心里话,并不是因为畏惧他的身份而故意迎合他的说辞,这让云飞扬对他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分。
“有余书记你出面,我也就放心了,否则我还真顶不住左市长的压力。这一段时间,左市长不断利用各种理由打压我,让我几乎都喘不上气来,今天上午他来区里视察工作,又把我狠狠批评了一顿。弄得我在属下面前,连一点威信都没有了,现在区里人人都知道我得罪了左市长,都恨不得离我远远的,免得受到我的牵连。”
有了余书记的支持,尹松岩终于如释重负,把自己的苦水小小的倒出一些,心情终于不再那么憋闷。
“余书记,你只要在这几天顶住左峰龙的压力,不要让我舅舅受到什么伤害,那就可以了。左峰龙的事情我会解决,既然他们父子敢于作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那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我想最多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件事情就会彻底解决,我认为左峰龙和他的儿子很适合在监狱里过忏悔的生活。”
余波生听着云飞扬冰冷狠辣的语气,心里也不由一阵发紧。眼前这个看起来一团和气,年纪轻轻的总参领导,果然不只是表面上的温和,如果谁敢小看他,就一定会体会到他的狠辣和凌厉。
“飞扬,你有什么办法?左市长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你可不要做出什么犯法的事情!”
尹松岩听到余书记喊自己的外甥云首长,心里一直都很好奇,但是在众人面前又不方便发问,现在听到云飞扬托大的话,生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尹区长,您可能还不知道,云叔叔现在在总参谋部任职,职位是总长助理,军衔是大校,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地厅级市长,就是更高职位的官员也不敢得罪我云叔叔。现在一个小小的地厅级市长,竟然要让我云叔叔亲自出手,这还真是抬举他了。如果是在京都市,这一点小事,只要云叔叔吩咐一声,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抢着就把这件事情给办了!”
对于云飞扬的舅舅,史博兴可不敢不尊重,说话的语气很是恭谨。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才有多长时间,飞扬你竟然是总长助理了,要不是有余书记在这里,我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听到这个消息,尹松岩真是太吃惊了。他虽然猜测自己的外甥肯定有了不凡的际遇,否则余书记也不会请他来吃饭,而且对云飞扬又是如此的恭敬和尊重。但是云飞扬现在竟然是总长助理,突然从一个平民百姓,一跃而成为一个总参首长,这简直不是现实中可以发生的事情,这完全是评书和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故事情节。
这次见面的主要事情谈论完毕,几人开始谈论一些轻松的话题。除了云飞扬以外,场上的三人都是酒桌上活跃气氛的高手,一时间觥筹交错、笑声四起。
正在几人热闹的时候,包厢门被推开,几个军人走了进来。
“余书记,看你面带红光的,肯定没少喝吧!老阮来给你们敬酒了,你可不能不给面子,一定要多喝几杯!”
“阮司令,不是我要多喝几杯,而是你要多喝几杯,我今天宴请的可是你们总参领导,在你们领导面前你可不能怂了,绝对不能给咱们古州市的军人丢脸。”
阮正山看了一下在座的四位,坐在正中的是一位年轻人和北城区的区长尹松岩,坐在两人旁边的分别是余书记和一位陌生的年轻人。
既然余书记说在座的有一位总参领导,那一定就是坐在正中的那位年轻人了。看这个年轻人,相貌堂堂,虽然面色很是平和,但是身上透露的气势却很是威严。
于是阮正山猜测坐在中间的这个年轻人,肯定就是余书记所说的那个总参领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