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不仅如此,这辆战车还装备了火焰喷射器和小型榴弹发射器,而且它的前装甲能够变形。
就在斯科洛夫惊愕不已之时,许宁轻轻扳动了中控台的一个开关。
随着一阵机械运转的声音,一个三角形的钢铁护盾从车头缓缓升起,将整个前端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露出了它锐利的獠牙。
“这……这怎么可能。”斯科洛夫瞪大了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一切。
他急切地转向许宁,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好奇:
“你怎么做到的?你用的是什么动力系统,竟然能驱动这么多重型武器,难道你把坦克的发动机装进来了?可是这里哪儿有地方放下那种庞然大物?”
面对质询,许宁从容不迫地解释道:“我在t-55坦克发动机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良,不仅缩小了体积以适应车辆空间,而且还提升了两个百分点的热效率。”
斯科洛夫听到这儿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问题。
要知道,在发动机领域,哪怕是最微小的进步都是极其困难的,更别提是整整两个百分点了。
这份成就足以让他重新审视眼前这位看似年轻的工程师。
松开手,斯科洛夫的目光变得更加严肃而尊重:“你愿意为了救马卡洛夫先生付出如此之多吗?这辆车显然凝聚了你无数心血。”
“当然愿意。”许宁坚定地说,“马卡洛夫先生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们共同为泰拉耶夫造船厂提供了舰炮。在他遇到麻烦时,我怎能袖手旁观?”
斯科洛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意识到某个细节:“等等,你说你们为泰拉耶夫提供了舰炮?那么,你是来自门斯丘克军工转民用部门?”
许宁微笑摇头:“不,我是马利雪夫军工的一员。”
这一消息令斯科洛夫顿时变了脸色:“这么大的变动,马卡洛夫竟然没有告诉我,卫兵。”
他的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预示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转折。
卫兵迅速挺直了身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遵命,长官。”
斯科洛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命令道:“改变计划,去给马卡洛夫的伏特加酒桶通电。记住,别让他轻易就断气,但要让他好好尝尝电流的滋味。”
“明白。”卫兵再次敬礼后,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
这时,许宁不失时机地插话道:“斯科洛夫先生,其实我和马卡洛夫先生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向您澄清误会……”
斯科洛夫的脸色瞬间凝固,仿佛被雷击一般愣在原地,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
经过一番混乱之后,在斯科洛夫近乎歇斯底里的呼唤下,那名卫兵又匆匆返回。
然而,此时的斯科洛夫却显得焦躁不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似乎正面临着一个极为棘手的抉择。
片刻之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清了清嗓子对卫兵说道:“传我的命令,把马卡洛夫带到我办公室来。我会在那里等他。”
接着,斯科洛夫的目光转向许宁,停留了一瞬,随后转身朝楼梯走去,“跟我来吧。”
许宁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知道,自己已经赢得了初步的信任。
昨晚宴会上的思考此刻得到了验证:对于像斯科洛夫这样的技术大师来说,最好的沟通方式莫过于共享知识和技术见解。
正当两人步入办公室之际,许宁轻声询问:“斯科洛夫先生,这辆车是否还有用?”
斯科洛夫的脚步顿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来说:“不必了,我不喜欢强取豪夺别人的研究成果。不过,如果你愿意与我分享你的研究笔记,我倒是十分感兴趣。”
末了,他还喃喃自语了一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虽然这对解决当前的问题可能帮助不大……”
不多时,马卡洛夫被人搀扶着走进了房间。
许宁立刻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这位伤痕累累的朋友安顿在椅子上,并递上一杯热茶以示慰藉。
只见马卡洛夫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鞭痕,鲜血斑斑;衣服也被汗水和酒精浸透,散发着浓烈的伏特加气味。
即便如此虚弱,马卡洛夫还是勉强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斯科洛夫,声音微弱却愤怒地质问道:“你这个浑蛋,真想置我于死地吗?竟对我下此毒手。”
斯科洛夫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亲爱的弟弟啊,你怎么能如此大意,带个外人闯入我们的军事禁地呢?”
“你很清楚,尼古拉耶夫造船厂对我们来说就像熊掌之于熊一样重要。”马卡洛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诉说着不容忽视的事实。
斯科洛夫皱了皱眉:“但许先生不一样,他是我们的合作伙伴。现在我们驱逐舰上的火炮就是他们提供的。”
“那你为何不早些把话说清楚?”斯科洛夫质问道。
“你……你有给我开口的机会吗?”马卡洛夫几乎是在咆哮。
斯科洛夫却像是没听见似的,转头望向窗外,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转回来说道:“好了,说正经的,新换装的火炮数据如何?让我看看。”
马卡洛夫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动着:“见鬼,那份报告就放在你的桌上,我昨天已经用电报发给你了,难道你看不见吗?”
“哦,原来在这里啊。”斯科洛夫的目光落在桌面上,他漫不经心地说,“真不巧,昨天我在学院授课,公务还没来得及处理。”
许宁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简直像是一出喜剧,强忍着笑意。
此刻,他对马卡洛夫为何如此抗拒与兄长会面的原因了然于胸。
不同于弟弟的温文尔雅、礼貌周全,斯科洛夫是个技术狂热者,他的世界里除了冰冷的技术数据外,似乎容不下任何其他事物。
更糟糕的是,这位兄长性格急躁,从不给马卡洛夫一个好好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