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会方殿
其目光如炬,缓缓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良久,才缓缓启唇,声若洪钟:“今天开会的主要目的,想必各位已经知道了吧。”正位之上的一个人正襟危坐,缓缓开口说道。
[闫姜,半步宗师,南疆长老会首席]
“闫长老!”沪染霍然起身,他身为九阶巅峰高手,又是长老会二把手,自有一股桀骜之气,只见他双手猛地一摊,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疑惑与些许的不满,“今天我们来,到底是干什么,我还是真的不知道!我等事务繁忙,可没闲工夫在这儿瞎耗!”
他这一番话,如巨石入水,瞬间在厅内激起千层浪。一旁的朴算子,同样是九阶巅峰的他,眉头紧皱,连忙伸手扯了扯沪染的衣袖,压低声音焦急地说道:“沪长老!慎言,此乃议事之地,不可造次!”
[沪染,九阶巅峰,南疆长老会二把手]
“沪长老!注意一点措辞!这是正式的会议!”沪染身边另一个长老说着拉了拉他的衣袖。
[朴算子,九阶巅峰,南疆长老会成员]
“哼!你们这样……南疆能有的好?”一个长老一边说着,一边愤怒的拍打着桌子。
[癫荷,半步宗师,南疆长老会成员]
“癫长老!这开会的时候吸烟怕是有点不合时宜吧?”
“婆婆妈妈的,事真多!”癫荷骂骂咧咧的用手指将烟头捻灭,随之又将双脚架在了桌子上,翘着二郎腿,摇摇晃晃的靠在椅子上。
闫姜无奈的瞥了一眼癫荷。
[癫荷之名,于南疆可谓如雷贯耳!他是继大祭司之后最为令人恐惧的存在。其不仅具备着超凡脱俗、强大无匹的实力,更是坐拥那万里挑一的独特领域——癫狂之境。
想当年,癫荷曾孤身一人迎战对方整整三位宗师级别的绝顶强者。然而,即便面对如此强敌环伺,他却仅凭自身那股近乎癫狂和疯癫般的气势,竟然能够与这三人鏖战良久而不落下风!此等壮举,堪称惊世骇俗,一时间成为了南疆众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传奇故事。
自那时起,历经悠悠数百载岁月,癫荷始终保持着不败金身,无一败绩。即便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前任大祭司,对他也不得不心怀敬意,礼让三分。正因如此,在广袤无垠的南疆大地之上,逐渐流传开了一个威震八方的响亮外号——“癫道敌”!但凡听闻这个名号者,无不心生敬畏之情。]
“要是那个人在的话,你能有今天这般风光?闫长老,可莫要忘了曾经的种种。”一位女长老说着,眼光不屑的瞥向首席位置的闫姜。
[鹤霞,九阶中期,南疆长老会成员]
“不是我说,我就不应该来这破地方!这哪儿是议事,简直是闹剧!”
[嘉卬,九阶后期,南疆长老会成员]
“闫姜见众人这般毫无规矩,肆意喧闹,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蹿起,他猛地一拍座椅扶手,那扶手应声而裂,一股烈风随之而起,虚空在微微颤抖,闫姜怒发冲冠地咆哮道:“你们闹够了吗?这里是长老会的议事大厅,不是市井街巷!有没有一点纪律?有没有一点组织?”
鹤霞柳眉一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行行行,今天不和你闹,说吧,今天开会到底所为何事?别再兜圈子了。”
闫姜强压心头怒火,深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腰杆,目光坚定而又深邃地说道:“今天,南疆将重启大祭司制度!”
此语一出,仿若一道晴天霹雳在大厅内炸响,众人皆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癫荷更是难以置信地高声问道:“什么?这大祭司可是你和魔族、异星人联手击败,而后关押在地牢深处的,你如今竟要重启大祭司制度?如此重大之事,事先竟不和我们任何人商议?”
闫姜面色冷峻,不慌不忙地回应道:“我现在难道不是在和你商议吗?今日,我们便要重新选出一位大祭司,唯有如此,南疆方能结束这群龙无首的混乱局面,重振昔日雄风。”
朴算子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地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冠冕堂皇!”
鹤霞也紧接着发难:“不是,前任大祭司被你亲手关了,现在江夏南柒冬又离奇失踪,生死未卜,你倒是说说,这大祭司之位你打算选谁啊?总不能随意指定吧?”
闫姜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自信与傲慢,说道:“选谁,那自然是要选有能力者担当此重任,能者多劳,此乃天经地义!”
说罢,闫姜周身气息陡然暴涨,猛地提高音量,如天神怒喝:“同意我当选新一任南疆大祭司的人,举手!”
这喝声仿若蕴含着开天辟地之威,刹那间,会堂上方的虚空如脆弱的薄纸一般被撕裂开来,无尽的虚无与黑暗从中蔓延而出。
“你?”癫荷嘴角上扬,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随即清脆的响指声在寂静的空间中突兀响起。
刹那间,在他身后光芒闪烁,一尊万象虚化的巨大身影缓缓显现而出,降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屹立在其身后,仿若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非宗师可以施展万象虚化的可不止你一个人!”闫姜挑衅地看向癫荷,话语中满是不屑。
几乎在同一瞬间,另一尊万象虚化的身影也凭空出现,赫然是闫姜的。闫姜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凛冽的杀意。
其余长老虽无法施展万象虚化这般强大的术法,但此刻也纷纷调动体内的道气。
刹那间,他们身体中的道气如汹涌的潮水般彻底释放,一时间,几位长老的恐怖气息交织在一起,如汹涌的风暴席卷了整个方殿。
五颜六色的各色道气相互碰撞、撕咬,仿若一条条灵动的蛟龙在虚空中缠斗。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沉闷的轰鸣声,震得大殿微微颤抖。
周身的空气也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不断出现新的裂纹,又在道气的余韵波动中不断恢复,整个场景如梦如幻,却又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其中所有人在这一刻全部在自己的椅子前站立,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人,唯一不同的是,癫狂依然躺在椅子上,双脚搭在桌子沿,手中再次点燃了一根香烟,眼睛迷离的四处漂泊,头向上微微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