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成一开始是不知道柯唐折磨人的手段。
直到柯唐将那几根绣花针,在他的身上玩明白了。
不过才几分钟,张树成已经浑身湿透,像是被人从水中捞出一般。
他是真的怕了,不能柯唐再问第二遍,就求着柯唐让他交代。
柯唐将绣花针插回原来的地方,让人将勒着张树成的绳子扯下来。
张树连忙道:“别再折磨我了,我都说,前段时间,大概是半个多月前吧,我接到了一个电话,那人自称自己有个仇人,长得特别漂亮,他希望我们能毁了他的仇人。
然后他就把林夏的信息发给我了我们。
我们本就是做这个是生意的,见到林夏这么漂亮,又无父无母没有背景的小女孩,当然就动心了,但是我们这这一行的风险也大,就怕被条子盯上,更怕这是陷阱。
于是一开始是拒绝的。
但是对方说他会给我们一笔钱,就算是买断了林夏的命。”
柯唐问:“多少钱?”
张树成咽了一口唾沫才说:“五十万。”
柯唐,“继续。”
张树成继续道:“有这五十万,我们自然也就相信了一大半,但是我们也没说是毁掉林夏,只说自己曾经也有个孙女,可惜跟她父母一起出车祸去世了,心里也特别想要个孙女。
对方于是就跟我们制定了这个机会。
我先去警局报案,就说林夏是我们走失的孙女,因为这层关系,林夏一个小姑娘一定不会多想,再加上,我们会去做亲子鉴定。
当然了,这所谓的亲子鉴定,是对方早就跟医院打好关系的。
出来的结果只能是我们有血缘关系。
这样一来,他既不能捉住我们的把柄说我们做贩卖人口的买卖,我们也能将林夏拿捏住。”
柯唐问:“那个人是谁?那个说跟林夏有仇的人,是谁?”
张树成连忙说道:“他每次给我们打电话都用了变声器,而且电话号码也不显示,我们根本没办法联系他,只能等着他联系我们,自从我们跟林夏做完亲子鉴定后,他就再没有联系过我们了。”
张树成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讨好的看着柯唐,说道:“这位先生,我说的都是真话,一句假话都不敢说啊。”
这时候,霍怀瑾的手机响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人发来的短信。
“差不多就行了,别把人给弄死了,我们还要系统性的审问呢。”
霍怀瑾看完这条短信,面无表情的删除。
柯唐看向霍怀瑾,用眼神询问霍怀瑾的意见。
霍怀瑾道:“真的没有别的要说的了?”
张树成连忙摇头:“没有了,绝对没有了。”
霍怀瑾淡淡道:“不说实话,先拔一颗牙吧。”
柯唐也不知道从哪里居然真的拿来一把钳子,立刻有保镖直接卸下了张树成的下巴,就要拔牙。
张树成吓得只能发出呃呃呃的声音。
双眼中充满了恐惧。
越是年纪大的人,越知道牙齿对自己的用处,他满口都已经没有几颗好牙了,如果再被霍怀瑾给罢了,那他以后还怎么吃东西。
镶嵌的牙跟自己原本的哪能相提并论。
这时候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了,她嘴里发出嗷嗷嗷的声音。
霍怀瑾一抬手,问老太太:“你有话要说?”
老太太拼命的点头。
张树成也在点头。
但是霍怀瑾看都不看他。
保镖将老太太嘴上的绳子拉下来。
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说:“是个女人,那个电话是个女人打来的。”
霍怀瑾淡漠问:“不是说用了变音器吗?你怎么判断出她是个女的?”
老太太说:“有一次她中间出了点问题,说出的声音,分明就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是京市口音。还有那家做亲子鉴定的医院,那些医生他们一定知道什么,我们是没做任何打点的,也就是说,所有的打点都是那个女人坐的。
那个女人一定跟林夏小姐有血海深仇,否则,真没必要花这么多年,废这么大的力气来害林夏小姐。
我们知道的,真的就只有这些了。
求求你们了,把我们放了吧,不不不,不用放了我们,哪怕把我们交给警察也好啊。”
霍怀瑾问林夏:“夏夏,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林夏摇摇头。
霍怀瑾拉起了她的手,说道:“走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警察吧。”
他们刚走出房间门口,迎面就撞上了李警官带着十几个便衣警察走了过来。
李警官看着林夏,朝她微微颔首,在与霍怀瑾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低声道:“出完气了?”
霍怀瑾淡淡瞥了李警官一眼。
李警官扶额:“得,这是又怪上我了,怪我把林夏当诱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