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行之深深叹了口气：“妈……”
卫彦珺勾起嘴角，笑了，放下茶杯，“不是说不在乎吗？我跟她聊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慕行之表情僵了僵，随后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脸色难看得厉害。
卫彦珺心里舒坦了，又喝了口茶，慢慢悠悠地说：“哎呀，说起来这柯家的小子看着也不错，最近跟韵周走得挺近的，还真别说，两人挺般配的。”
“您什么时候得的白内障？”
一个枕头狠狠朝着慕行之的方向飞过来，卫彦珺气得直骂他，“臭小子，怎么跟妈妈说话的？”
别扭得要死，也不知道是遗传谁的。
正在下楼梯的慕咏志默默打了个喷嚏。
“我说错了吗？”慕行之双手插兜，默默看了眼卫彦珺，倨傲地抬起下巴，“您就别瞎操心了，柯家人看不上苏韵周。”
柯原若是要结婚，也得从各大家族里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对他夺权有帮助的。
苏韵周显然不合适。
柯家的水太深。
卫彦珺气得咬牙切齿，正好看到慕咏志来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火气撒在了他的身上。
“你的好儿子！”
起身撞开慕咏志的肩膀，念叨着要给苏韵周准备杀青礼物，气哼哼地走了。
慕行之眉梢扬了扬。
下一秒，一道阴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慕咏志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深深叹了口气：“既然韵周都不要你了，最近你就别回来了，讨不了你妈欢心还连累我。”
说着跟着卫彦珺上楼去，估计是哄老婆去了。
慕行之：“……”
二十分钟后，慕行之离开慕宅。
“那晚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一上车，慕行之便问林泰。
那天晚上苏韵周在不夜会所发生的事情太过于巧合，慕行之一直让林泰暗中调查，但却始终查不到什么线索。
监控录像很完整，挑不出什么问题来，就好像是，有人早早地就铺设好了一切，算好了每一步的应对之策。
王岩那边更是八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他只知道有人告诉他当晚苏韵周会过去，他本来就在苏韵周手上吃了瘪，有机会自然想要报复回来，那段时间潦倒失意，喝了些酒就没想那么多，收到消息就过去了。
“目前查到那晚有个保洁人员似乎看到了有人在附近行踪轨迹，我们正在排查对比，有任何进展随时告诉您。”
慕行之点点头，闭上眼睛休息。
车厢里静静的，有淡淡的檀香。
慕行之忽然问：“有什么适合送女生的礼物？”
林泰愣了会儿，指向自己，“您是在问我吗？”
慕行之蹙眉：“这车里还有其他人？”
年近半百的司机师傅：“……”
“那得看是什么样的女生了，而且不同的场合送的东西也不一样，您是打算在什么样的时间送给什么样的女生呢？我给您参谋参谋。”
林泰眼睛眨了眨，满眼的八卦。
慕行之睁开眼，想起苏韵周留下的那满柜子全新未拆封的礼物，目光淡淡落在林泰身上，忽然笑了起来。
那笑容笑得林泰后背发凉，一股淡淡的死意迎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