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周让没有就着这个话题延伸下去。
“没关系，那么陈雾小姐，你之后有时间吗？”
“没有。”
周让了然的点点头，没有继续开启新的话题和陈雾分开。
走到李元跟前，“你们俩聊得什么？我怎么见陈雾笑得有点开心？”
“没什么，或许是恶作剧成功，自己欣喜。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
边走，李元边吐槽，“还能是谁，还不是何济长那个孙子，他到了之后就说你也到了，这么半天不见我们过去，好多人嘲讽说你是不是不敢。
那个周焕也是，嘲讽你他能得到什么好处？都是一家人，一点格局都没有。
要我说，齐女士真是瞎了眼，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惯着他。”
为什么？可能他更像某人的弟弟。
那个悄悄死掉的人。
那个用死亡换齐女士后半辈子无忧的弟弟。
周让的眼底逐渐透露出冷凝，等走到门口，又变成了他们口中的那个面瘫，无论怎么说都无动于衷的面瘫。
“这是谁啊？真是稀客，我有生之年还能看见周大少来参加我们攒的局。”
一个抱着娇嫩小姑娘的人随口应道，“这算什么，你还能再网上看见周大少的风流趣事，搁以前你敢不敢想？”
“周让，要我说，你缺钱也不至于进娱乐圈啊。看着你在上面给人家洗衣做饭，我可真心疼啊。要不？你跟了我？”
一屋子的腌臜人，说的也是腌臜事。
李元冷脸，慢慢走到说话的人面前，“你是说，我的节目不行？”
仿佛才看到后面的李元，他又纨绔似的开口，“我们就随便说说，周让不至于放在心上，我们周让多宽宏大度。”
周围的人都在嬉笑，包裹在最中央的那个人，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睥睨着这场闹剧。
“哼……”李元冷哼一声。
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李元猛的一抬胳膊，用力地朝说话的人脸上砸过去。
猝不及防挨了李元一圈，那人吃痛，却不敢还手。
打了一个人，李元还不解气，又打了几个刚刚开口说话的人。
在场的除了被打的几个人发出来的哼哼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周焕不发话，其他人也不敢贸然对他们两个人动手。
打完好几个人，缓了口气，李元脸上也扬起了笑容。
周让面无表情盯着周焕，就连李元动手都没有给一个眼神。要说他们两个人今天是正经来吃饭的也不算错，只是这从一开始就要给个下马威的情形还真是熟练。
周焕还是那副样子，跟周让对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
但又好似从中说了什么，等李元打完人，他们两个就又出去。
人一走，被打的人就朝着周焕嚷嚷，“焕哥，他怎么能吭都不吭一声就打人。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垂下眼眸，把玩自己的手指，“还用我说？你们有什么资格值得他把你放在眼里？”
一群人敢怒不敢言，谄媚应承，“是是是，只有焕哥才有资格被他放在眼里。但是他今天这么做，不就是打您的脸，我们要不要给他的教训？”
要不怎么说能在周焕面前混出人名的，还得有些特长，比如察言观色。
沈桥说话停顿的空隙，也没见周焕吭声。
新的点子又从他嘴里冒出来，“他最近参加李元那个综艺，我们现实生活中搞不了他，网上还不行吗？”
“我记得他那个直播平台是郭跃家的，给郭昂一些好处，让她使点绊子还是行的通的。
节目搞下去，在找点人刷些通稿，话里话外的暗示都是因为周让节目才做不下去。
那个节目当中有个特别有名的明星，关注度特别高。
如果真的是因为周让，节目做不下去，那些疯狂的粉丝能把周让撕了。到时候的戏码一定非常好看。”
周焕有些感兴趣，抬眼瞧了瞧他，“哦？你还看过他的节目？”
终于听到周焕回应了自己，沈桥欣喜若狂，当即激动地说：“看了，焕哥不是说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
我仔仔细细的把李元的节目都看完了，就是第二期他早早就结束，不知道卖的什么药。
不过，你是不知道，那个周让……”
提到周让的名字，周焕抬眼瞪了沈桥一眼，沈桥立马转变话术，“让哥……就是让哥他在节目上的表现，真的很让人大跌眼镜。”
不评价沈桥提的自我感受，周焕抬手轻轻拍了拍他身上粘的灰，好脾气的夸了他两句，“干得不错……”
越夸越勇，这四个字用来评价周焕身边的人一点都不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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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人就走，李元乐滋滋的，“好久都没有这么暴脾气，还挺舒服的。我是一点都想不通你怎么就这么能忍。”
周让心里冷笑一声，想起刚刚周焕的那个表情，看来他这个弟弟这么多年不见，本事见长了。
怪不得齐女士现在铁了心的要把自己送给人联姻，在这种家庭之内，这种想法还真是可笑。
难道以为联姻之后，周焕的地位就稳固了？
周老先生可还健在，轮不到齐女士当家做主。
“见过面，我心里也有数了。今天我就会离开d市。”
周让突兀的话插进李元的碎碎念之中，“为什么？不多待几天吗？”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了，第三期节目我不准备参加，如果不是方姨出事，我甚至不会跟你一起回来。
我走之后，你每天记得跟我说说方姨的身体状况。”
李元还是不理解周让的做法，“难道是因为周焕？节目我可以等你有空再继续，这么一想，这是不是算专门为你办的节目？”
周让出来，抬手挡了挡灿烂的阳光。
微眯的眼睛努力去注视着太阳，刺眼。
“不是因为他，我想找找自己……”
沉重的话题让李元的心情也低落下来，想到二人还没吃饭，一把揽过周让的肩膀，“别想这些事了，还没吃饭怪饿的，赶紧让司机带我们去吃饭。”
“这个餐厅一点也不行，在这生出许多事端来，往后再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