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吓到你，想着等过段时间再告诉你。”原本一切都计划好了，哪成想此番情绪激动一不小心把原形给干出来了。
扶砚语气无奈，扶着慕苦苦坐稳后扯了扯帷幔裹紧面部，以至于现在慕苦苦面对的差不多就是一颗裹着浅灰色纱幔的脑袋，想到布球里藏着扶砚她险些笑出声来。
“我不怕你。”慕苦苦轻轻摇了摇头，一边说话一边慢条斯理的把扶砚藏在袖口里的手翻找出来，动作丝滑的握住他的手指，就像没看见他通体漆黑一般。
“苦苦会嫌弃我黑吗？”扶砚声音有些低，不难察觉他的失落和担忧。
“老公怎样我都喜欢。”只要扶砚一直喜欢她对她好，她不会变心的。
慕苦苦很容易就发现扶砚情绪不对，总觉得他这会儿变得敏感脆弱了许多，言语间皆在担忧她会抛弃他。
无端有些想笑，她都见过好几个奇形怪状的残魂了，怎么可能会嫌弃帅帅的扶砚呢。
虽然他本体是黑影不怎么符合人类审美，但是这不影响他很酷。
慕苦苦试探着伸手捏住扶砚的裹脸布，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这才缓缓揭开，早已做好心理建设，对上一片看起来很虚幻的黑色虚空时也没多惊讶。
虽没了人类的皮肤，黑影深邃立体的五官清晰可见，面部轮廓分明，意外的比想象中更好看。
软嫩的指腹轻轻描摹着黑影眉眼处，慕苦苦看的清楚，若按她的审美，扶砚本体的眼睛要比他刻出来的那张脸更冷厉些，不过这并不耽误他好看。
毕竟她觉得扶砚不会对她冷脸，不论这双眼睛生的多么深沉冷厉，看向她的时候总会多几许柔情，不是自大，慕苦苦敢这样想，是因为即便现在看不见扶砚的眼球瞳仁也能感受到他视线里的柔光。
“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比起扶砚的样貌，慕苦苦更关心他的安危。
一般传说里的精怪都只有在受伤实力不稳的时候才会显露真身，扶砚总不该无缘无故变回原形了，慕苦苦不清楚缘由难免胡思乱想，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被人远程攻击了。
“或许是得意忘形了。”扶砚轻笑回答，语气调侃而无奈，他当真是过于开心了。
可是没有办法，现在更开心了……难以抑制。
“不许开玩笑。”过于动听的声音却是开玩笑的语气，看不清扶砚眼睛，慕苦苦一时分辨不出他是认真回答还是插科打诨。
“苦苦说喜欢我，太开心忘记维持人体了。”
扶砚仔细解释，任由小姑娘双手捏着自己的脸放肆探究，细软的指捏捏鼻子又摸摸嘴唇，撩拨的扶砚心里跟有老鼠蹦哒似的痒的难耐，突然庆幸自己不是猫，不然苦苦定会拔一拔胡须一探真假。
“刻的身体，到底算不算你？是用什么刻的？”慕苦苦问完就后悔了，担心会听到超脱人伦纲常的东西，或许她该忽略这些，只可惜话一出口便不可能收回。
“是力量维系的，原料也是我的诡力，不是人肉，也不是其他什么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