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林小鱼，你到底是不是个女的啊？亏我以前还想娶你，你把我拍肾虚啦！”
秦杰气得直跳脚，男人的腰是能随便拍的吗？
岂有此理！
莫名其妙！
“呵呵—— 谢秦大少不娶之恩！别废话，隔壁是谁！”林小鱼瞪着秦杰，大有他再敢废话，就直接让三红把他丢下去的意思。
秦杰暗暗咽了咽口水，幸好林小鱼的及笄礼上，他突然良心发现，没有犯下大错。不然他必定晚景凄凉。
谁碰上这个母夜叉，谁倒霉！
“戚大少！”
“啥玩意儿？谁？”
“你没听错，就是戚大少！”
“不是说戚大少，断情绝意，从不逛楼子，从不喝花酒吗？”
“所以是天下奇闻，天下奇观啊！”
“干嘛不早说？”
“你没问啊？”
“我没问，你就不说？我也没叫你呼吸啊，你怎么就呼吸上了呢？给我闭气！”
秦杰：女人都是这么蛮横不讲理的吗？
*****
隔壁包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一名黑衣男子，笑得很不委婉，甚至非常夸张。
前俯后仰，生理眼泪都笑出来了。
“戚大少，您贵庚啊？可有婚配？啊，哈哈哈哈—— ”
一身白衣的戚大少镇定自若的喝着茶，不过一想到刚刚那张震惊的小脸，明明双眼清明，却言语轻佻。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很有趣的小丫头。
黑衣男子似乎终于笑够了。
“不过，大少，你还别说，这个林二小姐还真有意思啊！”
男子突然凑近戚大少，直勾勾的盯着他。
“你口味还挺特别，你对这种毛没长齐的小朋友感兴趣？”
戚大少轻飘飘一个眼神，却让黑衣男子呼吸一滞，浑身冰冷。
“不用那么大的杀气吧？你让风一跟着林二小姐一天了，还跟到了这老掉牙的香满楼，不是看上人家了，难道还是看上这香满楼啦？”
再说了，谁敢在戚大少面前那么轻佻啊，嫌乱葬岗的尸体太少吗。
“我感不感兴趣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对林二小姐感兴趣！”
“我？”
他都不认识林二小姐，他感兴趣个屁。戚大少的喜欢都这么拐弯抹角的吗？
“一个多月前，林二小姐及笄礼落水被救后，性情大变。卧病十五年，娘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医药行会号过脉的大夫无数，给出的结论一致：多着十载，少则三年俩载，林二小姐必将毙命。
但是前不久，医药五老配出新药，林二小姐大好！刚刚你也看见了，她除了身材还小外，看起来确实状态不错。
神医山野子，难道对这个不感兴趣？”
谁也没有想到，闻名天下，世人苦苦找寻的神医山野子竟然是戚大少的贴身护卫。
世人更想不到，神医不是一个纯白头发胡子、仙气飘飘的老者，而是一个一身痞气的护卫。
戚大少就是拿捏住了神医的医痴属性，利用自己走南闯北的见闻，跟他讲述一个个疑难杂症。
渐渐的，神医待习惯了，也懒得东奔西跑了。
反正孤身一人，到哪都行，有个解闷的朋友更行，便一直跟在戚大少的身边。
“此话当真？”
山野子有些不相信！
娘胎里的不足之症，一般在孩童之前就能养好。但凡到及笄之年都养不好的，那便是再无好的可能了。当然也有特例，除非碰到华佗在世。
五老他见过，他们的医术可以，但是远在他之下。
所以，他们不可能配出这等奇药。
“但凡你一个月里，有一天能出你那个破屋子，到街上走一走，就知道这些全常乐城都知道的事情。”
神医什么都好，就是医痴属性太难了。
除了吃喝拉撒睡，全部时间和精力，都窝在了他自己的药房里。
也就戚大少财大气粗，才供得起他这般无止境的折腾。
看戚大少不似说笑，山野子也瞬间严肃了起来。
“五老的医术，远在我之下。我不认为他们有本事研制出此等奇药，因为我也做不到！”
戚大少嘴角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你确定？”
“我非常确定！”
“那我就不清楚了！林府和五老都是那么对外说的！”
“呵呵，戚大少那么英明神武、俊朗不凡、手段通天，必定能帮我弄到五老的药方，对吧？”
“呵呵，不好意思，我弄不到！”
“不是，你弄不到，你还好意思‘呵呵’啊？你怎么不去嘘嘘啊？”
“白痴！”
医痴的属性难料，嘴里的话更难料。
戚大少不想与半边脑子的医痴争高下。
“呵呵，大少，我错了还不行吗？帮帮忙，帮帮忙嘛！”山野子极尽谄媚与卑微。
知道了奇药，不能看，不能摸，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眼看着戚大少无动于衷，山野子只能狠狠心。
“我五天内研制出马屁受寒湿热症的药方！”
每年春天和秋天，戚大少的车队大批马病倒，症状跟人类受寒差不多。
发热、湿咳、干咳流鼻涕等，且传染性极强，还碰到过整个车队全部马屁中招，导致车队瘫痪，运送货物受阻。
这对车队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死亡率不高，但是反反复复，马匹无力前行，极度影响车队的效率和声誉。
这也是戚大少想方设法把神医留在身边的原因。
只是，但凡有点本事的人，都有些怪癖。
比如这神医山野子，打死也不给畜生治病，好说歹说、威逼利诱，就是不管用。
戚大少似乎不是很感兴趣。
“春天已经快过完了，秋天还早！我这几天去求一求五老，他们慈悲为怀，也许会出手帮忙救治我那些可怜的马儿，也未可知。就不劳烦神医了。把神医拉下神坛，给畜生治病，这么缺德，这么没人性的事情，我怎么能做呢！”
“那个畜生说的这些混账话呢？救马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那么多马，说不定我就能立地成佛了呢！谁阻止我成佛，我杀谁全家！”
山野子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
戚大少默默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递给山野子。
山野子：…… 这么狠？
话是他以前说的没错，可那时候不是还没出现这奇药嘛！
在奇药面前，什么面子里子，都不如方子重要。
再说了，这不是情绪到了，氛围到了，他就那么说了嘛。
他还能真跑到山上找父母祖宗鞭尸，在横刀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