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婠轻，你是真蠢货吗？”男人不悦：“大晚上穿成这样在夜店晃悠，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现在知道难受了，活该。”
即便是这样说着，他的手还是老实覆上了女孩的腰身，不轻不重地揉捏着，眼神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不是...”女孩闷声反驳。
气氛紧接着安静下来，在他大手的功劳下，楚婠轻紧蹙的眉头终于得到舒展，舒服地闭上眼睛享受着。
“二...哥哥..”
许久不叫这个称呼，居然有几分生疏了。
陆聿沉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心里某个角落好像又隐隐涌上一股温热，他神情柔和：“嗯？”
女孩犹豫许久，才慢吞吞开口：“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
她语气里满是哀求，声音小到几乎不可闻，话音落下，明显感觉到气压再次冷下来，他的手也没了动作。
心里刚升腾的温热被她一句话彻底浇灭，男人眼神瞬间沉下，咬牙切齿道：“什么都没发生？”
“你觉得可能吗？”
楚婠轻不敢说话，她感觉到，他好像生气了....
“楚婠轻，你现在是名成年人，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我是被下药了才...”她低声解释着，面上一阵心虚。
明明就是被下药了，有什么好心虚的。
“这是理由吗？”
陆聿沉全然不接受她的说法，严声呵斥：“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都敢尝试，到最后无法收场了又归咎于其他。”
“你的教养都被狗吃了？”
“那你说要怎么办？”
女孩声音明显哽咽，睁着一双含泪的大眼睛哀怨地看向他，男人见状心里一个咯噔，隐隐酸涩。
嘴上却没想服软，依旧保持着原有的说教姿态：“现在哭能解决什么问题？”
“哭完之后就能当做一切没发生吗？”
“你被下药了是我的错？”
楚婠轻又委屈又不耐烦：“我又...又没说是你的错..”
他闻声抬眼看她，跟她对上视线的瞬间，女孩立马将头转到另一侧，他知道，她这是在跟自己闹脾气。
“事实就是，你被下了药，你睡了我。”陆聿沉自顾地低声罗列：“你该对我负责。”
“怎么...负责？”泪水模糊视线，她抬手擦去后小心抬眼看向床边的人。
“结婚。”
“不行！”楚婠轻想都没想就飞速拒绝了：“我...我还在上学，不能..结婚。”
“你现在已经是可以领证的年龄了。”男人言辞肯定。
“那也不行，我...我已经和...和...”
“和陆西翰有了婚约？”
陆聿沉脸色瞬间如坠冰窟，他冷声替她回答：“你喜欢上陆西翰了？”
他本来会在国外待六年，之所以提前一年回来就是因为得知陆楚两家的婚约，他们倒是有手段，居然真得说服了楚家。
先对外公布联姻，毕业之后就领证结婚。
楚婠轻眼神有一瞬黯淡，她没回答他的问题：“二哥哥，对不起。”
“我...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我们，就当没有发生好不好？求求你了..”女孩一脸哀求，泪水随之滚落。
“不好，和陆西翰退婚。”
“我只认这一种负责方式，不然就告诉你爸妈，你，睡了我，让他们想解决办法。”陆聿沉蓄意恐吓。
“不要...呜...”不料楚婠轻直接被逼得小声哭了起来，整个人无措地躺着环住自己的肩膀。
身体的委屈和心里的委屈交织在一起，女孩哭声越来越清晰：“呜呜...你别这样..”
陆聿沉慌了，慌得彻底，似乎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剧烈，这几年的相处中，她真得喜欢上了陆西翰？
为什么不愿意退婚？
想到这一点，男人心口居然有几分闷痛。
“是我被下了药，你...你又没有，你完全可以直接推开我的，我不信...不信你的力气推不开我。”楚婠轻哭着控诉：“你可以不管我的...”
“而不是发生了之后...只会...只会把责任推给我...”
“呜..对不起..”
“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呜呜...”
女孩的哭声无助极了，她也没想到只是在这里过个生日还会被人下药，也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明明她也是受害者..
她不是个开放的人，酒后乱性、初经人事她已经足够恐慌，偏偏男人没有任何安抚，还一个劲地逼迫。
“对不起...二哥哥...”
“对不起。”
陆聿沉被她哭得心都快碎了，也不再管什么狗屁陆西翰的事，麻溜爬上床后便径直将人揽到了怀里。
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懊悔：“别哭了，是我不好...”
“我说重话了，是我的错。”
“怎么可能不管你？”他嗓音瞬间温柔，眼神里带着几分自责：“好了，没事。”
岂料，他越哄女孩的哭声越大，眼泪尽数滑落到他赤裸的胸口，激得他皮肤一个颤栗。
“我不是...故意的。”女孩语气哽咽，似呢喃般开口。
陆聿沉听得心里一阵愧疚，是他自己没有推开，何止是没有推开，若是让她知道.....
“知道轻轻不是故意的。”
“乖了，不哭。”
许久许久，楚婠轻的哭声才完全停下来，安安静静地窝在他怀里，像个布娃娃。
时隔多年未见，她长开了，不只是那张如今惹人注目的脸，身材更是让他欲罢不能。
“你怎么...会在这里？”女孩抽泣着低问。
陆聿沉：“刚回国。”
“就赶上了个大惊喜。”
楚婠轻闻言又不说话了。
“对不起。”男人识时务般低声开口，女孩闻言默默摇头，随即与他拉开了几分距离。
“你能不能..不告诉别人？”她眼神谨慎。
知道她在指什么事情，陆聿沉饶是心里再不爽，怕她哭，也只能轻轻点头：“嗯，不告诉。”
“谢谢...”
感受到距离被拉开后，男人果断大手一伸又将女孩重新拉了过来，也不管她的意愿，埋头直接往她唇上嘬了一口。
楚婠轻惊得眼神瞪大，下一秒往后退得更远。
“别动，不难受了？”
手再次移到她腰际轻轻揉抚，楚婠轻一脸警惕，连续吞咽了几下口水后，也没再说出一句话。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躺在一起，她的视线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落。
也不怪楚婠轻害怕无措，试想一下，一个小时候就对你严加管教的超严厉‘长辈’，突然出现在你床上，你们还做了羞羞的事情。
而且在此之前，你们好像还闹了矛盾，一直在冷战阶段....
“我的衣服...”
“我待会让人送来。”他轻声应答。
“好...”
她的性格好像没有太大变化，还是软软糯糯，一副很好骗的样子，想着陆聿沉突然心里多了几分安慰。
跟她结婚，对他来说不是件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