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如白驹过隙,三天的时间眨眼之间就过去了。
此时的李景隆一行人已经驶出了苏门答腊的海境,李景隆站在甲板上拿着海图跟耿瓛细心的介绍着海上每一座岛屿。
“右边那是波尔匿何,左边那是大泥和彭亨,再往前走一会儿就到古里长沙啦,一到古里长沙就到咱大明嘞。”李景隆兴奋的指着前面说道。
甲板下面的两个老头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风景,王弼对着曹震说道:“你说二丫头一天海也没出过,咋对这些岛这么了解呢?”
曹震笑着回道:“你狗日的拿着海图弄清楚方向,你也能看懂,哈哈哈哈。”
李景隆在上面接着介绍道:“过了古里长沙,就是南溟奇甸岛了,南溟奇甸岛斜对面就是大琉球,上次你没跟着我去东瀛和小琉球,可惜啦。”
耿瓛笑着说道:“等曹国公您下次出海的时候,一定得带上我,我还要跟着您好好学习呢。”
李景隆笑了笑说道:“那是一定。”
然后李景隆接着对着下面喊道:“曹老侯爷,王老侯爷,你俩一会儿是直接回应天还是从浙江回嘞!”
曹震在下面吼道:“你狗日的是不回还是要去哪儿啊。”
李景隆对着下面喊道:“我有旨意,皇上让我直接从北平那边登岸去巡视燕藩!”
曹震刚要说些什么,被王弼拦住说道:“我们两个一会儿直接回嘞,不耽误你嘞。”
王弼对着曹震连着打眼色,曹震会意之后也喊道:“我俩不去嘞,一会儿我俩路过我俩直接带人回京复命!”
李景隆听到答复后,便转身回到船舱内。他心里明白,此次奉旨巡查燕藩定不会轻松。虽之前已去过数次,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燕王朱棣可是越发深不可测。想到此,李景隆不禁眉头微皱。
这时,耿瓛走进来说道:“国公不必担忧,属下愿陪国公一同前往。”
李景隆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啊你,是一点也不想回家啊,你就不想你爹和你娘他们?”
耿瓛笑了笑说道:“想,但是曹国公如此器重我,我必须跟着曹国公上刀山,下火海。”
李景隆笑着回道:“好啦好啦,别表忠心啦,本公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会儿,你自己看看海图,然后两位老侯爷下船的时候你过去叫我。”
“遵令。”
李景隆走回船舱躺在床上,脑袋里一直在想永乐皇帝在历史上是怎么管理东南亚地区的,他想来想去,最终想到了。
李景隆猛着一拍脑袋,“我他妈傻啊,永乐历史上设立了三宣六慰司啊,这不是现成的答案给自己摆着嘛。”
“不行,我他娘的从淮安回去就上书,让太孙在这几个地方设慰司。”
想着想着李景隆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李景隆猛地坐起来,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在船舱里睡着了。
“来人啊。”李景隆对外喊道。
听到声音,李三桥连忙推门进来,一脸恭敬地问道:“家主,您醒啦,您有什么吩咐?”
李景隆揉了揉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说道:“我睡多久了?现在走到哪儿了?”
李三桥连忙回道:“回禀家主,您已经睡了四个时辰啦,船已经快到威海卫啦。”
“什么?这么久了吗?那两位老侯爷呢?他们走也没跟我说一声,你们也不知道叫我!”李景隆一边着急地穿鞋子,一边埋怨道。
李三桥赶紧回道:“是两位老侯爷不让我们喊您,说您这次出来一趟太累了,而且明天到了北平还有事儿要处理,所以想让您多休息一会儿。”
李景隆穿好鞋说道:“唉,算了也罢,耿瓛呢?”
“回家主,耿少爷在舱内用膳呢,您饿了吗?小的也去给您端过一些来。”李三桥回道。
李景隆点点头,“嗯,端来吧,顺便把耿瓛叫来,我有事和他商量。”
没过多久,李三桥端着饭菜进来,后面跟着耿瓛。李景隆一边吃着饭,一边和耿瓛说:“等到了北平,咱们先不急着去燕王府,我想先去拜访一下燕王的长史文书金忠。当年我和他有些交情,或许可以从他那里了解一些情况。”
耿瓛点头应道:“一切听凭国公安排。只是不知这金忠是否还念及旧情。”李景隆笑道:“且去试试吧。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当不是那种不念旧情之人。”
李景隆喝了一口粥说道:“嗯,不过你小子该打,两位老侯爷下船你竟然不叫醒我?你自己说该不该打。”
耿瓛笑着回道:“是两位老侯爷,说您这些天出海太辛苦了,然后您明天还要去北平出公干,这才不让我们叫您。”
李景隆拿着筷子夹起来一个小包子说道:“行了行了,又没怪你们,你一会儿回去之后准备一下子,带点防身的轻巧一点的家伙事儿。”
耿瓛点点头,李景隆接着说道:“对了,火枪你会用吗?”
“不会……”耿瓛摇头道。
李景隆吃完一笼小包子后,放下筷子从床下掏出来一把精致的小型火枪和一小盒小圆球型火弹扔给了耿瓛。
“拿着本公告你,先从前面放进去一颗,千万不能放两颗,放两颗炸了膛,你小子手就没了。”
“然后两点一线,直接扣板机,砰!”砰的一声,只见火枪口冒出了一丝白烟,船板上顿时破了一个大洞。
“来人啊,把这洞叫人补起来。”李景隆吩咐道,然后就带着耿瓛来到了甲板上。
李景隆把一个小旗插在了船板的栏杆上,又走回耿瓛身边说道:“看见那旗子没有?瞄准了开火!”
耿瓛颤抖的双手,经量的两点一线然后害怕的闭上眼睛,砰!的一声,小旗应声倒地。
李景隆笑着说道:“可以啊你小子,第一次就这这么厉害,行啦你多练练,切记练得时候别对着自家兄弟,本公在甲板上走走吃得有点多了。”
耿瓛爷笑着屁颠屁颠的过去插旗子开始不停地练习,李景隆又让李三桥给他拿出来两盒小火弹让他练习。
李景隆看着天上的星星,想念着自己的妻子,“唉,忙完这一回,我说啥也要带你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