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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留你一命,可今天你们竟然抓住了我那心腹,我派他去杀南岭药铺和凶肆的人,没想到那人命真硬,竟然没死透,要不是今早你派人来我府中找我前去,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我就那个校尉等我的空档儿告诉了他,可没想到他却两次失手,被你们擒住,只有你和那个姓皇甫来我府上见过他的真面目,等你回到羽林卫大营,一见到他,那什么就都完了,马上我就会暴露,杀了你们我才能安安生生做我的编修,谁也不会注意到我,不杀你,哈哈。”他语气癫狂地说道,仿佛喝醉了一般。

“这么说皇甫将军也是你的目标,不等他在时一起动手吗?杀了我就不怕打草惊蛇?”我问道。

“莽夫而已,有勇无谋,这世上,最不足虑的就是这样的莽夫,随便三言两语,便能激起他的什么血性,他前后脚就到,便不劳您费心了,到了那边,去跟老头子好好叙叙旧,他赏识您可赏识得紧呐。”说着,他端起酒杯走了过来,说道,“很快就好,我的侯爷,等会儿把您往渠里一推,不等明日,您就到了离河里头了,只是不知您水性好不好?”

“为何要杀李姨娘?还有那一干凶肆药铺的生意人?照理说,那些生意人都是你的死党吧,我想他们是不会出卖你的,可你这么多此一举,反而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他们也不是普通的生意人。”我盯着他,然后用一种轻蔑嘲笑的口气说道:“你谁也不敢相信,编修大人,您每日从早至晚脑子里都在想着怎么害人吧,想着怎么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藏起来,让所有人都记不起你来,想不起你来,方便你躲在犄角旮旯里设计谋划,当面是人背后是鬼,来吧,尽管杀了我吧,杀了我以后,就把这些阴谋勾当藏在心里,藏好了,最好烂在你心里。”

他停了下来,有些怅然地说道:“也罢,也罢,杀了你,就再没有人能听到我烂在心里的话了,也罢,同你说说也罢,然后再送你也罢。”

“为何要杀李姨娘?”我依然问着这句话。

“一个从教坊司出来的小妾,连棋子都算不上,杀她,还有为什么?可能是心里觉得烦闷了,也可能是她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就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杀了干净。”严公子摇头道,眼神迷离,状若疯癫。

“比如说,她发现你害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我说这话时,他突然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我,那一瞬间我真的感觉到他就是恶鬼。

但很快,他又像突然释怀了一样,又恢复到之前那样若无其事的表情:“没错,她发现了,所以她得死。”但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摆出一副觉得无所谓顺其自然的样子,好像自己的做法合乎世情正理一般。

但他突然又张口了:“是她害怕起来,指使别人散布她从前教坊司的贱籍身份,不得已,我才潜入教坊司毒杀了她,在那间房里,她死的时候活像一个厉鬼。”

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他为何要害自己的父亲,对于这样一个人来说,问或者不问,似乎都已经不是当务之急了。

“那些无辜之人何干?对你来说,他们也并非都是非死之人。”我说道,试图拖延一些时间。

他像看透了凡尘一样,仰头长笑了许久,好像我说了什么非常可笑的事情,一边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你真的以为他们都是些什么无辜之人,该死之人能有几个是无辜之人,你们这些人,总是自以为是,悲天悯人,自以为可以居高临下布施凡人,评议时局,其实你们什么都不懂,你们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你们的心也被猪油蒙住了,让你们连自己都信不过,其实你们才是那谁都信不过的人。”

“哈哈。”他还在笑着,“那些胡人,安南人,不远千里万里,就是为了卖那么几两药材?等到你们在睡梦里被人砍下了脑袋,还以为人家是瞻仰你天朝圣光呢,哈哈哈哈。”

我也笑了笑说道:“公子既是聪明人,为何还是被我们一步步逼到这步田地?你想藏在阴沟里的想法恐怕是不得行了,你早晚会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

他又停下了笑声,坐到一个低矮的凳子上,向我挪近了一些,像在和老友闲叙一件同自己无关的市井传言那样说道:“我知道要杀人,就得杀了人还要让人无从下手查不出来,但是我想,凭你们的本事,不管我如何下手,你们总是能寻找到蛛丝马迹的,最后再找到我的头上,别人不知道你的能耐,我可知道;想那苦陀螺草,绝迹中原多少年了,我在异物志中看到此物,便想寻来杀人,哪曾想偏偏我想什么就来什么,哎,就有人告诉我眼下就有这毒草。”

“有人?谁?谁告诉你的?”我问道。

但他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说道:“你们的爪牙太多,我也怕呀。”他脸上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旋即又认真地说道,“于是我就让我那心腹去,我想想还是不妥,便让他指使鸣桐凶肆的掌柜的前去,买来草药,让那个女人脱离苦海,哈哈。”

“可没成想人家早就给我设好了套,我后来才知道,那鸣桐凶肆的掌柜的,哈哈,穿着那丧服就去了,哈哈哈哈,这光天化日之下,三岁孩童都能记得这身丧服,哈哈哈哈,人家拿这个要挟我,要我替人家做事你知道吗?”严公子狞笑道。

“毒杀了那个女人,我知道官府早晚要查,那药店和凶肆早晚也都是包不住的,于是,我便让那心腹,买两家凶肆的货,然后威胁药铺的人闭嘴,把矛头都指向安吉凶肆,他才是冤大头,你知道嘛,连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更佩服我的瞒天过海,哈哈,可是,你知道嘛,哎,你能想到吗?”说着他推了我一把,“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那个药铺掌柜的,也是人家的人,都是一条船上的,早就串通好了,就等我往里跳呢。”他一边说,一边醉酒了一般,手指还作兰花指状,指着我用调笑的语气说道。

我问道:“这么说那鸣桐凶肆的掌柜的和南岭药铺早就串通好了?安吉凶肆呢?”

“侯爷,我叫你一声侯爷,可你狗屁不通啊,左手的棋子和右手的棋子能让他们挨着放吗?手底下的爪牙都串通一气了还怎么运筹帷幄啊,你什么都不懂。”严公子笑骂道。

我方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鸣桐凶肆和南岭药铺都属于那个给严公子提供线索的人的一条船上的,但这两家人却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而是分别同这个人联络,至于安吉凶肆,却不好说。

“一切都是人家安排的,都安排好了。”他说到这儿似乎已经完全疯了的样子,“让两家都和我府上的丧事扯上关系,然后让药铺的伙计说谎,混淆视听,误导你们查案,先把矛头引向安吉药铺,可我是那任人摆布之人吗?索性就把线索再引向引向鸣铜凶肆,把这三家全都干掉,做成无头案,哈哈哈哈。”

“可是呀,我的侯爷啊,人算不如天算,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你是怎么看出端倪的,还把我的心腹给抓了,可万幸的是,你还是没发现我,就仅仅只差这么一步,等你发现我的时候,已经晚啦,哈哈哈哈。”严公子笑道。

“鸣桐凶肆的人呢,我起先以为他们是凶手,杀了安吉凶肆和南岭药铺的人。”我说道。

“我的侯爷。”他笑得似乎眼泪都快出来了,还拍了我两下,“那得感谢你呀,你查来查去,查到了安吉凶肆头上,正如那人所愿,我,我便将计就计,假借商量善后事宜,让人把他们骗出城来,这帮平日里狗仗人势的东西,临死的时候跪在地上求我的样子,活像几条死狗,再也没有当初拿捏我的时候那股气焰。”

“处理完他们,我的心腹和我,一个去杀安吉药铺的人,就是你所说的无辜之人,而我去杀南岭药铺的人,演戏就要演全套,不然看客也不会满意,您说是吧,要不然,您和那个蠢蛋的皇甫大人也不会把鸣桐凶肆的人当成是凶手。”他说着,端起那杯毒酒像平常闻酒香之气那样在鼻子下闻了闻,他很得意,是那种长久失落后的一时兴起的得意,像长久晦暗不见天日后突然看到从浓云后冒出来的一缕刺眼的阳光,哪怕只有一缕,哪怕他知道这阳光连半刻钟也保持不了就又要被浓云遮蔽,但他还是贪婪地享受这阳光,享受这得意,哪怕下一刻它就会消失。

“他是蠢蛋吗?”我问他,指皇甫泰。

“他难道不是蠢蛋吗?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武夫,他们和正常人的区别大概就是他们会像发情期的牲口一样向同类展示他们的强壮,同时又不会用脑子思考,而且这种装模作样的强壮在死亡面前会被吓得屁滚尿流,如果今天他也在这儿,我想他肯定会向在下跪地求饶。”严公子从刚才一直笑道现在,却毫不嫌累的样子。

“哈哈哈,反而是你这种人最不好对付。”他收起夸张的表情,说道:“油盐不进,不贪名,不贪钱,不贪权,有时我甚至不知道你到底在意什么!也许吧,也许是你们故作姿态,但你们离经叛道,行事乖张,像个懒散的蛀虫一样萎靡不知上进,但你们又牢牢握着自己那一点可怜的爵位、宅子,为了这些东西充当走狗,充当走狗就是为了这些可怜的东西,这些东西就是你们活下去的希望。”

他端起酒杯,在我眼前晃了晃,看样子是时候到了,他把酒杯递到我的嘴边,希望我自己把它喝下去,我却不为所动,冲他笑了笑,意兴阑珊的样子把头转了过去,看向窗外的夜幕。

他鬼笑着说道:“本来想让你走的体面点,但是你不愿意,那就怪不得我了。”

“这么说,李姨娘死的时候,也是你把酒杯递到了她的嘴边,她不愿喝吧?然后你就一手捏着她的脸,一手把酒灌了进去,你见过她的尸体吗?去看看吧,脸上还留着你的手印,然后和你的手印一起腐烂。”我故意把这样细微的过程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他果然有点气急败坏了,人总是不愿意去回忆或面对自己干过的坏事,即便是穷凶极恶之徒,那是一种自己对自己的无法面对,或许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也知道自己迫人喝毒酒时的那个鬼样子,可能连他自己都感觉到害怕,但他们不愿意承认自己做过鬼。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恶狠狠地动起手来,想把毒酒灌到我的嘴里,我用力撞了他一下,撞倒了他,酒全撒到他的身上了,他却不生气,慢慢从地上起来,重新坐到桌边,再去斟一杯酒:“很多人都认不清现实,哪怕是死之将至,也搞不明白自己的处境,还在努力挣扎着,可怜虫。”

其实,当时药铺之人说出来买毒草的人着一身粗麻布衣时,卫蹬便提出过猜想:“会不会是他?”他一说“他”,我便会意,知道他所说的是谁,卫蹬说道:“这年头,除了家里办丧的,谁会平白无故穿白色的粗麻布孝服?我们去他府上时,他不是就是这么一身打扮吗?”

我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想:“其一,还没有证据表明他参与此事并且有预谋动机,他为什么要在父亲死后去多此一举毒杀一个小妾?其二,时间对不上,按掌柜的的所说,来买苦陀螺草的人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穿着白色的粗麻布孝服,可那时候他家那位老人还没走呢!他不至于还在他爹活着的时候就提前穿吧?!”

我继续说道:“其三,和药铺的描述对不上,从个头和身材来看,俩人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严公子身长七尺偏瘦体格,而据掌柜的和伙计的描述,那两日来人身长六尺左右且比较胖硕,差距属实过大,从这一点看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而且,根据当时掌柜的和伙计描述,此人买了两次苦陀螺草,说明这苦陀螺草很有可能毒杀的是两个人,如果确实有两人死于此毒,并且是意料中人——严邝,那就更不可能是他了,毕竟那是他父亲,虽然听过不少父子相残的惨剧,但当这样一件事真的有可能真实地发生在我们面前时,我还是本能地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会发生的事情,不过,也保不齐···尤其是此时,虽然我心里极度不愿承认,但思绪还是忍不住地往这个方向靠拢着。

但未免疏漏,当时还是让士兵拿来严公子画像,这是我二人去严府时皇甫泰偷偷记住画下的,手艺糙了些,但好歹能看,掌柜的和伙计看了之后,都说不是此人,现在想来,此举无异于向严公子通风报信,虽然他有把柄落在药铺掌柜的手中,但如果他暴露了,他们的铺子也逃脱不了牵连之祸,所以当时药铺的人肯定已经知会了他。

不过,卫蹬的话却一直记在了我的心里,我在心里依然保留着对他的怀疑,只是出于对伦理的下意识的固有印象和未曾发现有什么端倪来反复纠结论证这种怀疑,于是当时便让这种怀疑放在了最后的或是备用的一种可能性上。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想象不到能让一个儿子去毒杀自己父亲的,会是什么样的理由,哪怕他设局谋杀了这么多的人,我也觉得即便这些都像是他这样表面儒雅内里疯狂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但始终无法理解他弑父的动机。

他倒好了毒酒,又朝我走了过来:“走吧走吧,走得体面一些,带着你的爵位和你的圣恩。”同时他的左手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压在了我的脖颈上,“选一个,自己喝下去还是割了你,这次我不会再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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